行宁眼前的是一间废弃已久的庙宇,寺庙的大门已经不知去向了,行宁轻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提着两只兔子,迈过了门槛。还未到达偏殿,一只雪白的狐狸就窜了出来,然后一口咬在了行宁手里的兔子上......
与此同时,偏殿里又窜出来一只巨大的黑影,还未看清是何物的时候,只见这道黑影啪叽一声,刹车不稳,跪在了行宁面前,“嗷!小九你不地道!你竟然扔下我......”然而,余光向上一瞥,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自己正在抱怨的的小狐狸的尾巴,然后是一只兔头,然后是一身自己觉得非常眼熟的僧袍......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我......先来接行宁,咳.....”萧训立刻站起来,然后转身,迈脚,离开。“咳......那什么,今晚月色真不错啊,如此美景就适合跪着看啊。哈...我真是天才哈。”
行宁抬头看了看漆黑如墨,一颗星子都没有的天空,算了,你高兴就好。
行宁抬脚也跟着萧训进了偏殿,然后关好门,屋内篝火安静地烧着,萧训接过行宁扔来的兔子开始进行烧烤。行宁盯着萧训手下的兔肉看了许久,可惜了,自己不能吃。于是行宁摸出了他之前在客栈买的干粮来,出家人不重口腹之欲,可惜了,他是个和尚。
两只野兔,萧训解决了一只半,小九解决了半只,而自己,他们吃了多久的肉,他就啃了多久的干粮。
是夜,小九在吃饱喝足以后,慢慢的爬进了行宁的怀里,而萧训则经历过最近一系列的事早就疲倦不堪了,此时已经入梦了,慢慢传来一阵鼻鼾声。
先前点起的篝火已经剩下了暗淡的红光,还有烧得焦黑的碎木块。行宁卧躺在一旁他来前萧训收拾好的草垛上,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自己以前好像也有这么悠闲地时候,是什么时候呢?他已经不记得了啊。
翌日,行宁醒来时,天刚刚亮,打开房门,只见地上积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洼,昨日睡得太沉了,荒郊野岭,本就是鬼怪横行之地,自己却失了平日里的警惕,更别提还有萧训这个易招鬼怪之人,实在不该。
收拾好行囊,临行前拜别寺庙里的佛像,便与萧训继续前往萧家。雨后的空气带着一丝丝泥土的腥味儿,却莫名的让人安心,萧训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随性放纵的样子就像个纨绔,不过时不时从嘴里露出来的一腔半调显示出了他的好心情。“唉,我说高僧啊,你给我算一卦呗,小爷我这会回家会不会又被赶出来啊,小爷我可不想随随便便的找个姑娘娶了。”“小施主,依贫僧所想,姻缘一事,顺其自然即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随后几日倒是平安无事,萧训与行宁就这样到了萧家。
“爹!爹!我回来了,我娘呢?我娘想我了没?”萧训飞奔到萧府门口,人还未进门音已先至,迎出来的是萧父,但未见萧母。萧父眉头一皱,看了看萧训,虽是一脸嫌弃,但极力向下压的嘴角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向上翘起。“呦!臭小子可算回来了!说了多少遍了,要稳重,要稳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世家子弟的半点模样!我看啊,你小子就是脑子欠抽!”一边说着一边佯装要打萧训。萧训忙抬起胳膊,挡住萧父的手掌,“唉呀爹!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还打我,有没有天理了还!?”“咳,行宁小师父,犬子顽劣,让你见笑了,还是请随我入府。”说完萧父就拉着萧训进了府。萧父与行宁边走边聊,“小师父啊,许久未见,你倒是越发沉稳了,要是犬子有你一半的心性,老夫我也就知足了,哦,对了,无梦寺的各位了还好啊,方丈的身子骨可还健朗?”“一切都好,方丈老人家前日里还耍了一套拳法,身子骨是要比先前更加爽利。”萧父慢慢的问着,行宁也不急不缓的回着。
就这样一路走到萧府前的待客厅。萧母早就让人准备好了茶水,在此等候。一番寒暄后,行宁落座,侍女奉茶,而萧训受不了这般拘谨的做派,早早的就寻缝溜出去了。“小师父,不知上次我与商讨的事情如何了,可有头绪?”萧母随着萧父的话也担忧的看向行宁。“萧大人和夫人不必过度担忧,我师父曾给小公子批过命格,小公子命格及轻,易招鬼神,需要常年静修,如今静修已有五年,此后若是一心向善,不弑杀,不恋财,不滋事,保持心境平和,不受恶鬼挑衅,便能一生顺遂。”“我不奢望训儿能有多大出息,只要他能平安一生即可,难道我萧家还养不起个孩子吗!”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