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依旧一身灿烂花哨的华服,叮当作响的佩饰,那唇红齿白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文状元上官锦年。
“不知上官公子有何事?”风无痕把仍旧昏睡的卫锦衣放在车厢,独孤一叶怕车子颠簸撞伤卫锦衣,让卫锦衣躺在自己腿上,半抱在怀里,小心翼翼护着头部,看得风无痕恨不得自己是那中毒的卫锦衣!恨得牙痒痒,闷着一口气正好被倒霉催的上官锦年撞到枪口上了。
风无痕冲冲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和往常一样冷,但那眼神明白的写着:我现在很不爽,别来烦我!
难道自己打搅他们的二人世界了?真不好意思!嘿嘿!上官锦年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我就是专门来打搅你们“二人世界”的!
君子楚说,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自己专门来挖“叶子”这个墙角的。心思诡异,面上却丝毫不恼怒,灿烂的咧嘴一笑:“风兄,我刚好要去帝歌,不妨带我一程吧!”
风无痕不假思索拒绝:“上官家富可敌国,不至于一辆马车都没有吧?”
上官锦年立刻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只差没挤出几滴眼泪求同情:“实不相瞒,本公子出门未带足银两,囊中羞涩,因此当掉马车剩下些银子原本够花费,谁料昨日见得风兄一时激动,情难自禁,为表情谊,把剩下的银子花个精光!当然,我绝不是责骂风兄自己好好的银子不花非得用我的,绝对不是!为兄弟两肋插刀都应该,区区一百五十六两银子算什么!是吧?”
独孤一叶在车内憋笑到内伤,这文状元不愧是饱读史书,损起人来嘴上功夫不比手上功夫差!这上官锦年倒是个趣人!
这纯属没事找事,别有用心!风无痕面色深沉如墨,正要反唇相讥,别怀疑,在深宫长大的人没点口才没点心机如何能好好活到现在!独孤一叶掀起车帘,搭在风无痕赶车的手臂上,笑意吟吟看向上官锦年:“既然如此,如果上官公子不嫌累就请吧!”
不嫌累?风无痕反映最是机敏,顺着让自己心跳加速的芊芊玉手看向未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的素颜,眼带疑惑,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独孤一叶心有感应似的回头横扫一眼,待会你就知道了!却不知,这风情万种的回眸一眼,让风无痕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到一句诗形容此刻的风情:三寸横波回绿水,一双纤手语香弦……
上官锦年也被突如其来的美丽风景霎时震撼了,闻言只是呆呆点头,顺着向自己召唤的小手鬼迷心窍似的走过去,看着独孤一叶拉着风无痕进了车厢,再把缰绳交到自己手里时傻愣愣没反应过来:“这是干什么?”
“赶车啊!难道你赶车不需要缰绳?哎呀,不愧是状元郎,果然与众不同!”独孤一叶可谓是唱念俱全,表情配合地一脸崇拜两眼星星状看向上官锦年。
“我……”上官锦年正要反驳自己是来搭顺风车的,不是来当马夫的,风无痕讽刺的开口:“上官家据说是文武兼备,上官公子不会是光学会读书,是书呆子一枚吧?”
刺到痛处,上官锦年面红耳赤反驳:“你才是书呆子!”
“那你该不会连骑马都不会吧?”独孤一叶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上官公子可怜的自尊心,眼里毫不掩饰的同情心刺激的上官锦年不经大脑直接回答:“谁说我不会骑马?”
“那好,骑马跟赶马车是一回事,只不过多了几匹马而已!”风无痕不待独孤一叶回答直接堵死,拉上车帘,和独孤一叶幸福地享受二人世界去了……什么?还有卫锦衣,没醒呢,就当是个摆设!
“哎呀,上官公子,累不累啊?累坏了状元身子我们可担待不起!”某女虚情假意问候。
“不累!”上官锦年兴致勃勃!第一次赶车,还有点意思!
“上官公子,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吃得消吗?面色都有些发白了!”探出头来,不忘喂上官锦年一块糕点,被这“特殊待遇”迷的晕头转向的上官锦年沐浴在女子温热的体温,诱人的香味中,晕滔滔:“不用!”
“无痕,换一下文状元吧,你好歹是‘武’状元,要一个‘文’状元做苦力活,你好意思!”故意大声地让外面的上官锦年听的一清二楚!
风无痕宠溺地看着怕在自己怀里怕自己笑出声的独孤一叶,也大声回答:“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文状元有什么不能做苦力活,除非他不行。上官兄,你还行吗?”
激将法!
上官锦年咬牙切齿!“行!”
“上官公子,不行了直接说声,我们不会笑你的!”说完立刻埋头,咬着风无痕的胳膊浑身颤抖,憋笑给憋得!
“放心,他不累!”风无痕无良开口……
上官锦年泪流满面,其实他真的很累……
于是,在上官锦年没处控诉的委屈中,风无痕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陶醉中,卫锦衣中途只清醒过来一次,看见自己躺在独孤一叶腿上,吃着独孤一叶送到嘴边的食物,幸福地在两男人极度羡慕恨的眼光中,继续昏睡……
其实,最享受的是卫锦衣那厮!
终于,帝歌到了……
“哟!这谁呢?好久不见!”
进城来到风无痕在帝歌的天一楼后院,老熟人在院中等待迎接,独孤一叶一下车看见那灿烂耀眼的金黄,白皙赛雪的肌肤,秀美堪比女人的精致脸庞,兴奋地扑上去惊喜地叫道“好久不见,怪想念的!”真的想念,据说他是神医,刚好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