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独孤一叶腿间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北野穆狂的蓄势待发,心情紧张的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尖叫出声!一把推开北野穆狂,胡乱批好衣服,夺门而出!
北野穆狂懒洋洋的干脆躺在地上,目光扫视一眼自己不满的兄弟,心里哀悼: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让你“开荤”,先忍着吧!
“岳晖!你给老娘滚出来!”
回忆中的独孤一叶刚不知不觉走到揽月阁,还没敲门,就听见平地一声吼,惊起鸦雀无数!
彪悍啊!
独孤一叶眼冒精光,想不到古代女子吃醋也是魄力惊人啊!问她为什么知道是女人吃醋,很简单,这里是花街,锦城所有的青楼都在这里。大清早,已婚妇女来青楼抓奸实属家常便饭。
不过哦,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
独孤一叶凑热闹,循着声音到达事故发生地点,是锦城三大青楼之一的晚翠阁。
晚翠阁的人不会那么傻放任明显是找碴的言灵玉进门,所以她只有在门外大吼,当然,不排除她想故意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的成分。
晚翠阁估计是第一次白天也如此热闹,门口聚集不少看好戏的人,独孤一叶自然也在其中。
“岳晖,你个混蛋!出来!”
身着大红喜袍的言灵玉直接一脚踢上门。“啪!”花雕木门凹下去一块,木屑齐飞。
独孤一叶惊悚之中敬佩交加:强人啊!想当年,自己逃婚也没如此气势啊!
再仔细一看,原来是熟人啊!
岳府。
大厅上正襟危坐着两名中年男女,正是岳家当家人岳老爷及夫人汪氏。
“老爷,晖儿昨夜一夜未归,把人家新嫁娘晾在新房一整夜,不是存心给人家难堪嘛!若是被言家知道,可是我们理亏!”坐立不安的汪夫人柔声问向一旁永远稳重自持的丈夫,看向丈夫的眼里是千年不变的柔情。
汪氏是汪家在锦城旁支的嫡女,性情温柔典雅,本来官宦世家向来看不起一身铜臭的商人,汪家怎么都不同意嫡女嫁给一介平头百姓,汪芸要死要活,死也要与心上人在一起,这才能让岳清远得偿心愿,岳家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岳清远还算是有良心的丈夫,一直对妻子温柔呵护,并未娶妾,就汪氏这么一位夫人,育有两个儿子岳晖岳凉,都是人中之龙,岳清远对妻子更是敬爱有加。或许在外人眼里,他岳清远是不折不扣的奸商,但在妻子眼里,绝对是最完美的丈夫。
岳清远年近四十,身形微微发福,却仍可看出年轻时风流倜傥的模样。一张笑里藏刀的俊脸只有在面对妻子时才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抚上妻子的柔荑,安慰道:“芸儿,不用担心,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自己去吧!我们操心也操不来。”接着极为自信笑道“放心,灵玉这孩子对我们家晖儿用情至深,怎么舍得让自家那护短的哥哥弟弟来教训自己夫君……言家不会知道的!换做你,舍得你家夫君我被咱岳父岳母责骂吗?”
“当然不舍的!”
汪芸痴迷地看着丈夫叱咤商场、充满智慧与霸气的侧脸,反手紧紧握住丈夫的手,满足的感叹:“夫君,芸儿很庆幸能遇见你!”
岳清远抓起妻子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汪芸羞得老脸通红,试图拉回自己的手无果,嗔怪道:“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肉麻!”
“呵呵。”岳清远喉咙里溢出模糊的笑意,正要再开口逗弄羞涩的妻子,下人传报。
“老爷夫人,少夫人来请安了!”
“快让她进来!”不等岳清远开口,汪芸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怕被下人看见自己为老不尊的,遮挡自己的慌乱开口。
岳清远有些遗憾,只好重新坐好等待媳妇敬茶。
“老爷安好,夫人安好!”
没等来媳妇,等来的是媳妇的贴身丫鬟……翠晓。
“这是怎么回事?”岳清远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媳妇进门还要给公婆下马威?
翠晓不备不吭行礼不等岳清远搭话自顾自继续礼貌却疏离回答:“小姐昨夜等姑爷等了一晚上,身体不适,不宜下床,但该有的礼仪小姐还是知道的,因此不得已之下只好遣翠晓代为向老爷夫人请安。”
岳清远被这一顿明显夹枪带棒的讽刺气得内伤,这不是明摆着责骂自己教的儿子不守礼吗?但事实确实如此,就像芸儿说的,理亏的是自己!岳清远郁闷,儿子欠的债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汪芸发挥当家主母风范,柔声软语。
“丫头叫翠晓是吧?你家小姐受委屈了,等晖儿回来夫人一定还她一个公道!至于请安,形式上的东西,不来也罢!哪里不舒服,赶快请大夫去看看,别出个什么差错。等玉儿身子养好了,早日给我们岳家添个金孙!我和老爷啊,可想着抱孙子很久了!”
不得不说,大家闺秀的汪芸很有一把刷子!翠晓心里暗自佩服的同时,暗自腹诽:想我家小姐给你们岳家添孙子,您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谢夫人,小姐说她是心病,不需要大夫。”翠晓学着紫翎的直来直去,不出所料刚刚舒缓情绪的岳老爷一下子又急得脸红脖子粗了。
汪芸搭上丈夫的手,岳清远奇迹般冷静下来,拉住妻子的手,转头干脆不理会,免得自己内伤。
“不看就不看吧,那就麻烦翠晓好好照顾玉儿,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岳家就是你们以后的家,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