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眼眶热了,堂堂七尺男儿因为这个名叫“叶子”的的女子一个理解的眼神,一个安慰的笑容就让自己觉得一切都值了,人生已没有遗憾。仿佛或者这么久就是为了这次的相遇……
“走吧。”南归雁淡淡的一句话惊醒江辞,江辞立刻恢复冷淡无波的自己。
龙问轩赌气走在最前面。他就不懂,一个侍卫有什么好,论家世论长相他哪里比得过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是皇子她反而还因此不待见自己?可是哪个女子会像她这么怪异偏偏讨厌贵族讨厌荣华富贵?
南归雁却是看出几人之间的细小波澜,也终于真正明白先前独孤一叶所说的“众生平等”和“身份是父母给的”,是的,身份地位是父母给的,所以除了能说明自己有个比普通人了不起的爹娘并不能说明自己的能力,所以在独孤一叶眼里,论地位,他们都是平等的。论能力,显然她更欣赏能独当一面的江侍卫。
近而想到自己,自己这个将军可谓是名不正言不顺,连战场都没上过,统领皇宫禁卫军又如何?还不是陛下看在自己父亲的赫赫军威上和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上封的,不然光论能力,比自己强的大有人在。想到这,深吸一口气,现实是残酷的,自己就算想自欺欺人也不能改变现实,比如这次这么轻易被抓,就算推卸责任说是土匪人多势众,训练有素,自己也不能忽视自己太弱的现状。试想,如果有天,有一批这样强大的军队来攻打皇宫,妄想逼宫篡位,自己却阻止不了,到时候还要推卸责任说是敌人太强大,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吗?可笑!握紧拳,南归雁狠下心作出一个决定,就是这个决定让他日后成为真正的沙场飞将,不再是父亲威名笼罩下的二世祖!
“啊!”走在最前面的龙问轩突然被吓倒,一声惊叫。
“谁?”警惕的声音,显然是隐在暗处的狱卒,发现犯人逃走,立刻吹响哨子。
“嘘……”
独孤一叶飞身向前,尖锐的瑞士军刀划破狱卒的咽喉,狱卒嘴里含着哨子,来不及尖叫已咽气倒地,独孤一叶来不及阻止狱卒发出信号,只好要求自己人做好准备,先分散开隐藏好自己,守株待兔。
这次和独孤一叶并肩作战的是江辞。独孤一叶终于放心了。
来了!
两人靠着自身的速度和惯性,飞快解决,一刀一个。幸好来的人不多,大概是狱卒只吹响了就被杀还没来得及发出具体的信息,就只来了几个察看的狱卒。不过他们出事了来的人可能就会很多了,到时他们就应付不过来了。
“换衣服。”独孤一叶低声命令。直接扒下一套狱卒的外衣丢给龙问轩。
龙问轩很是郁闷,为自己刚才惊动了狱卒引来危险感到丢人,为刚才与叶子并肩作战且十分默契的人竟然是江辞感到恼怒。现在连换衣服都还要叶子帮忙,更是气恼。直接塞给妹妹,自己帮忙扒狱卒身上的衣服和佩刀。
“快点,来不及怕还有人过来。你们都还没恢复不是对手。”
正说着,江辞竞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南归雁立马帮忙点穴,总算是止住了,又喂他几粒药丸看向一脸担忧的独孤一叶:“刚才药效未褪他就强行运功,伤到肺腑了。”
独孤一叶皱眉,也不多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直接吩咐:“你到前面来,你殿后。”指江辞到前面,南归雁殿后。龙问轩这孩子可不让人省心,还是放在身边看着比较稳重。
“我……”江辞正要反驳……身份摆在那,大将军之子出了什么问题,砍头都不够赔罪!
南归雁显然知道江辞顾虑什么,直接挥手道:“就这样吧!江侍卫还不信任我吗?”
“不敢。”官威都压下来了,江辞自然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到独孤一叶身侧站好。
独孤一叶皱眉瞥了南归雁一眼:她很讨厌这些以势压人的人!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所以仍然是什么都没说,继续前行。
离她最近的江辞自然是看到她的脸色,知道她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一暖,顿觉伤处也不是那么疼了,嘴角不由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龙问轩自然也看到了,所以他更觉得江辞嘴角的笑意刺眼!不由捏紧了拳头:叶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刮目相看!
几人走出长长的走廊,壁上烛台昏黄的烛光映在牢房里影影绰绰的犯人身上,几人冷静的目不斜视往前走,遇到其他狱卒也只是淡淡点头,并不搭话。等到走出牢房,龙问轩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而一直低着头夹在中间跟着前面人行走的龙玉澜终于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广袤的夜空,正欲说话,却发现前方又来了一对巡逻的哨兵,忙低下头将自己藏起来。
“干什么的?”哨兵还在远处就拉着嗓子问。
独孤一叶不敢说话,怕要对什么暗号自己答不上,直接拿出在大当家那摸来的玉佩,向前一示意。
效果出奇的好啊!
哨兵立刻什么都不问,还给他们恭敬的让路。独孤一叶侥幸的同时心想早知道大当家的东西这么好用,应该多扒点过来,这样才符合自己奸商本色!老爸说的:“作为一名合格的奸商,要具有雁过拔毛,鱼过扒鳞,锲而不舍的精神,永远不要嫌弃自己钱太多了。”是啊,自己当时怎么没想到把那竹楼翻一遍再走呢?还有那一看就不是凡品的水晶瓶水晶杯,酒瓶带不走,酒杯可以啊!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