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叶子!”一出暗道就听见花想容嘀咕的独孤一叶连忙小声说到,可别把自己当老鼠打了。
灰头土脸的独孤一叶爬出床底,看清楚是老板的花想容不愧是经过风浪的掌柜,也没声张,连忙吹熄蜡烛,怕印到窗户上的人影多了被外面的侍卫发现。才小心翼翼把独孤一叶从地上拉出来。
“进去说话。”借着朦胧的月光,独孤一叶指指暗道,先前卫锦衣在刚搬进来揽月阁后就悄悄在夜里挖了一系列的暗道,通往揽月阁各个主要人物的房间床底,以及城外。
花想容跟着独孤一叶爬进床底进入暗道,在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卫锦衣正在那里等着。
第二天一大早,谭月华敲着门把睡眼惺忪的独孤一叶叫醒,卫锦衣从梁上翻下来,苏慕雪伸个懒腰坐起身。
看见三人都还在,谭月华松了口气。吩咐身后端着喜袍的丫鬟喜婆:“你们几个,快去服侍叶老板起床,给叶老板好好打扮打扮!”
“是!”丫鬟们听话地来到床边扶着赖床的独孤一叶起床更衣。谭月华见状看了看另外两个男人,这次,卫锦衣和苏慕雪老实地跟着他出门。
独孤一叶懒洋洋地任由丫鬟更衣打扮,当往她脸上化妆时,直接摇摇头,咕哝着:“麻烦!”直接拿起红盖头往头顶一盖,一步三摇往门外走,丫鬟见状只好立刻上前扶住她。
开门,门外等着的竟然没有新郎君子楚,只有一顶花轿。
“四皇子这是什么意思?”卫锦衣不悦,这明明是娶妾的格调!
一个丫鬟来到谭月华耳边说了独孤一叶没化妆的事。
谭月华挥挥手,不以为意。独孤一叶行事特立独行,她要是乖乖的像个大家闺秀当新娘子,他反而还怀疑不是本人了。
“别见怪,四皇子吩咐先把叶老板送到别院好好散散心,等宫里面乱七八糟的事了了,再来八抬大轿正式接叶老板进宫。”说着,笑了笑,看向盖着红盖头看不到脸的独孤一叶,“再说,反正叶老板也不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四台大轿跟八抬大轿在叶老板眼里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哼!”独孤一叶冷嗤,反正她也不想嫁,没人知道她嫁给了四皇子还省事!
估计君子楚是背着君子夜的耳目偷偷进行的这件事,来的人都是亲信,而且一切从简,很低调。
卫锦衣正待跟上去,谭月华拦下卫锦衣:“不好意思,我们只听说过陪嫁的丫鬟,没听说过陪嫁的侍卫。后宫里除了皇宫的暗卫死士,是不允许男人进入的。”
这话一听,独孤一叶就不高兴了,刚被丫鬟牵着上了轿,立刻掀开轿门揭起盖头瞪圆一双美目就要发怒,突然伸手捂住腹部,脸色发白,死死咬住下唇。
“苏神医!苏神医!”卫锦衣连忙喊人。
“这个,吉时已到,叶老板还是忍忍就好了!”谭月华怕夜长梦多,再去换个药又有什么事,那今天就把新娘子接不会去了。
“你!”卫锦衣生气谭月华不把独孤一叶身子当回事,甚至都要拔刀了。苏慕雪连忙当和事佬:“没事,我有止痛药丸,直接喝就行了,不过有点副作用,喝了容易犯困,不知道影不影响拜堂。”
“不碍事不碍事!”谭月华连忙说,君子楚今天会不会去别院都是回事,他的目的只是趁乱先把人关在自己的范围内再说。
独孤一叶无所谓,拜不成堂最好,接过卫锦衣递来的水,苏慕雪递来的褐色药丸,皱着眉喝下。
“那就这样了,各位请留步!”谭月华笑哈哈拱手作揖,那身子却还挡在卫锦衣身前,侍卫拦在刚出房门的风无痕,北野穆狂和苏子衿面前,任凭他们怎么瞪,丫鬟强势地把药性上来有些昏昏欲睡的独孤一叶推进轿内,放下门帘,隔开了众人的眷恋的视线。
“起轿!”轿夫一声高喊,花轿抬出去。四个轿夫地盘沉稳,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看来,为了以防独孤一叶逃跑,君子楚下了大功夫!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鞭炮齐鸣,独孤一叶在摇摇晃晃的花轿里熟睡着,被同样静默的花轿抬去不知名的地方。
“得罪了!”看着花轿稳妥的出了揽月阁的大门,谭月华才丝毫没有诚意的道歉,一挥手,带着侍卫慢慢退回,跟在花轿后面。
“哼!”北野穆狂讽刺地看着谭月华远去的背影,如此谨慎又如何,还不死着了道!
“好了,现在兵分三路,大家按计划行事!”风无痕不敢松懈,他和苏子衿要去救苏乾,卫锦衣北野穆狂二人去劫花轿。
君子楚的别院在郊外很偏僻的地方。花轿行到郊外,谭月华命令侍卫加强警惕,他可不相信那几个男人会让独孤一叶就这么嫁给君子楚。话音刚落,就听到侍卫出声警示:“小心!”
果然,两个黑衣人分别自左右攻来,一个直接朝谭月华攻击,另一个朝直探轿门。
“你们果然来了!”即使蒙着脸,看着一个冰冷无情一个野性狠辣的眼神,谭月华就猜出一个是独孤一叶的侍卫,另一个就是当初抱着独孤一叶出房的那个刀疤男人。
“哼!”卫锦衣话不多说,招招欲取性命,谭月华没想到卫锦衣杀招如此致命,不得不全力以对,大吼一声:“给我保护好新娘子!”
侍卫大多围在花轿周围与北野穆狂缠斗,连那几个丫鬟喜婆也是武功高手,北野穆狂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