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在的时候我也没做什么好不?”
“恩,我知道。”
柳晔然揽着安语笑的要离开郊外,临行前瞟了一眼宋旭成。
叶轻歌射击技术不错,子弹正中太阳穴,脑浆喷了一地,日光下看来,很是渗人。
欠的债总要还,现在宋旭成倒在柳昊天坟前,也算是做了了交代,为这牵涉两代人的恩怨画上了句点。
也许比想象的顺利太多了,但这不是不好,纠葛多年的灭家之仇,在宋旭成死亡的这一刻烟消云散,不需要念念不忘,不需要无休无止,死亡,才是最好的办法,对双方而言,都是解脱。
几月后,宋旭成一死,宋母自然不成气候,宋安怡一蹶不振,宋氏多年的企业也渐渐人去楼空,虽然还在,却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不成气候。
叶氏一直由杰瑞坐镇,除非大事,叶轻歌才亲自回来解决,平时这大少一直过着游戏人间的生活。
当日婚礼后,雨迹法国总公司有些忙,第二天便匆匆回了法国,守护着安洛雪的最初根据地,安语笑见雨迹也真是辛苦,便想把美国的生意托付给赵星凡,吓得赵星凡连夜赶回了美国,岂料柳晔然拿着他小时候的****威胁,不得已之下,赵星凡还是做起了二人的苦力,但说好了,孩子一出生,柳晔然就接手。
至于宋安泽宋大少爷,在杜绝和宋家的练习后,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柳家别墅,公然发动对赵月明的爱情攻势,得到宋旭成死亡的消息后,他也只是一天没有离开房间,过后便恢复了原本的生活。
说他冷血,也可以说他豁达,人生,本就应该是向前看的。
这一天,安语笑挺着大肚子来到柳晔然的书房,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了,也已经知道是个女孩了,着可乐坏了柳晔然,本来他也不喜欢儿子,要生个向承爱这么骚包的男孩哪比得上乖巧可爱的小公主。
“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一下?”见安语笑走进来。柳晔然马上放下手头的文件,扶着她坐过来。
“吃饱了就睡,你当我猪啊?”
“孩子总算要出生了,他再不出来就憋死她老爸了。”
安语笑哭笑不得,忽然,那张小脸瞬间惨白,抓着柳晔然的手也瞬间加力。
“怎么了语笑?”柳晔然焦急的问。
“晔然,我肚子疼。”
柳晔然皱眉,抱起安语笑匆匆跑向医院。
这个时候,怕是要生了。
医院,手术室外。
手术灯已经亮了好几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柳晔然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额上的汗水不住的流出。
赵月明等人也在焦急的等待中。
好像过了一世纪那么漫长,手术室的灯总算是灭了,医生摘下口罩走出来:“恭喜柳总,母女平安。”
柳晔然长长的舒了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水走了进去。
看着睡在床上的一大一笑,柳晔然感受到了满满的膨胀的幸福感。
安语笑已经睡着了,柳晔然温柔的在她额上轻吻一下,一滴晶莹的水滴在她脸上,她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醒。
柳晔然不禁感叹,这是他的财富啊,别人抢不走,偷不去,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财富!
午后的阳光让人沉醉,温柔又热情的洒满人间。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柳晔然给她取名柳梦赎,小名弯弯。
语笑,遇见你,是我一生的救赎。
赵月明和宋安泽进展很快,相信不久后,承爱口中的‘安泽爸爸’就会彻底去掉名称了,初秋时节很适合郊游,一大早人家三口全跑出去了。
柳晔然推开房门,直接走上床边。
安语笑产后恢复的很好,身材什么的都没有受到影响,弯弯静静的睡在一边的小床上,嘴角翘起,就像一轮弯弯的月亮。
一大一笑睡在自己的床上,午后的风扬起窗帘,荡起房间里淡淡的奶香味,柳晔然走过去,温柔的吻上安语笑的唇。
一开始只是淡淡的拂过,但一感受到这美好的触感,他马上有些心猿意马,不断的加深这个吻,忘情之际还在她的唇上轻咬。
安语笑睁开眼睛,嘟囔了一声“孩子”马上又被柳晔然一并吞入腹中。
柳晔然急切的抚着她的背,渐渐有向下的趋势,安语笑见女儿没有要醒的倾向,轻叹一声,开始回应柳晔然。
半晌,二人呼吸混乱才微微分开,柳晔然拉起安语笑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带上,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的顺着她的衣领向下滑。安语笑勾唇妖媚一笑,解开柳晔然的腰带,看他早已坚硬如铁的火热,含笑垂眸,再次吻上他的唇。
不消片刻,二人身上的衣衫都已被尽数剥落,随意的丢在地上,柳晔然微微的分开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大手扶在安语笑的腰上:“语笑,我爱你。”一个挺身,二人合为一体。
一宿贪欢,也不知过了多久,柳晔然才平息这场情事的风暴,将早已累得浑身瘫软的安语笑抱在怀里,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儿,吻着安语笑的发旋闭上眼睛。
往昔的一切都好似电影般在他的眼前回映,一幕幕都那么深刻,刻骨铭心,有幸福,有痛苦,但正因这些波折,才让二人的命运更加密不可分,一旦想要忘却对方,那人生,将不再完整。
幼年时,柳晔然被世界抛弃,承受了太多他那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但现在,安语笑、弯弯,便是他的一切,他的全世界。
他会拼尽余生,永远守护着他的全世界。
幸福,便是如此,波折过后的一生携手,便是永恒的最美。
这份由恨开始,由爱结束的爱恋,得之不易,相守一生,亦是不易,原二人能在时光流逝下,时间的考验下,真爱不变。
愿陪你,历尽沧海桑田,有你,有家,有世界!因为你们,便是我的全世界!
华灯初上,月明星稀。
安落雪刚刚处理完桌上小山般的文件,离开办公室,打开休息室的门,边走边解着自己职业衬衫上的纽扣。
“别动。”忽然,他被一男子拦腰揽在怀里,脖子也被他的另一只手掐住。
安落雪没敢挣扎,他的手很大,也很粗糙,扣在脖子上的触觉那么明显,长时间的对峙,她的背后一阵湿意,不知由来的湿意。
“你是谁?”安落雪的腿有些僵,身后男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这种暧昧的姿势也让她感到害怕,却依旧不肯示弱。
安落雪的身体微微向后一倾,男子随之一个闷哼,脖子上的手没有加力,二人身体紧紧相依,安落雪的衣扣已经解开了三颗,从男子的角度,高耸白皙的胸部一览无遗,胸前两点樱红也若隐若现。
意识到男子的视线所在,安落雪脸色一红,身体向后一撞——
“嘶——”男子出声,身体向后一倒,手还紧紧的扣在她的腰上,二人齐齐倒在地上。
安落雪倒在男子身上,她疑惑的回眸,自己那一撞力道并不大,不应该会这么严重的啊,映入她眼帘的便是男子带着一张面具的脸,般若面具,邪恶、可怕中却透着淡淡的哀伤。
她低头一看,自己白色衬衫已被鲜血染红,身下男子紧咬着嘴唇,看不清表情,腹部被子弹打中,还在汨汨的冒着鲜血,这么长时间的失血,扣在安落雪腰上的手也有些力不从心。
安落雪皱眉,锁上休息室的门,打开灯后又从抽屉中取出药箱,坐在男子身边问道:“想我救你吗?”她心里有数,让他去医院,恐怕很难。
“用不着。”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配上这张面具,显得有些狰狞。
安落雪撇撇嘴:“死鸭子嘴硬,你忍着点,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
“你会好心救我?有什么目的?”
“抱歉,你没什么让我感兴趣的地方,救你无非是不想你死在我这,多晦气。”安落雪一边说一边直接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当看到他的身体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
强壮有力的身体上遍布伤疤,大大小小布满全身,现在身体大部分都已经被鲜血染红。
到底什么人?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痕,从这些大小不均的伤痕来看,不少都是致命伤,这个男人能活到现在,是该说他命大还是什么?不简单呐。
“你得罪谁了?我告诉你我可是良民,千万别把我掺和进去。”安落雪觉得都不说话有些冷寂,开口调戏起男子。
“害怕你可以不救我。”男子淡淡的说,好像丝毫不把生死放在眼里。
“你服个软会死啊?”
“会。”
“真没情调。”
处理好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地上的男子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安落雪看着一边沾满血迹的子弹暗自叫好:还真是女强人,什么都能干。
当然,她不会知道,疼的是躺在地上的人,一般人,被她取子弹都会想要自杀。
安落雪拿出一件衣服走进浴室,瞟了一眼上身****满身鲜血的男子挑眉:自己躺着去吧,血等你醒了自己擦,姑奶奶不伺候。
她刚走进去,身后的男子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先是抿抿唇,倒是也没客气,自己扶着桌子躺到床上,再次闭上眼睛。
时间过得很快,半月时间匆匆而逝,男子一直住在休息室里,安落雪也没赶他走,一日三餐的送进去,其他的倒是很少管,半月以来,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这日,安落雪办公室来了一中年男人,地中海身材,黄牙秃顶,令人作呕,一双眼睛毛毛的,不住的打量着安落雪。
其实安落雪算不得什么极致大美女,真正让人着迷的是她的气质。
“刘董,今天来有事吗?”刘董是安琪儿的一个股东,手中的股份不容小觑。
“这不就见外了吗?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不好意思,我很忙,没事的话大门在那,慢走,不送。”
“安落雪,直接说了吧,我对你很有兴趣,女人嘛,乖乖躲在男人怀里就够了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扫除一切安琪儿内部的反势力,只要你”刘董的猪手一点点朝安落雪伸过来,各种意思,谁都懂。
“用不着,我想我自己可以,刘董你也最好选对方向,别让我有机会把你请出安琪儿。”
“哼,安落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啊——”
男子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侧旋起一脚把刘董踢得四仰八叉,还是那张面具,看不清面孔,踢完就跑,这位大仙转身就回了休息室。
“安落雪,你给我等着!”刘董起身,丢下这句话跑得比兔子还快,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好不滑稽。
安落雪扑哧一声轻笑出声,推开休息室的门。
“欠你一条命,我会还你。”男子头都没抬,直接拖鞋上床。
“我叫安落雪,你叫什么?”
“般若。”
“还真是合适。”安落雪推开门:“算我雇佣你当保镖了,有需要可以找我。”
“不需要。”
“那随你。”安落雪离开离开休息室,瞟了一眼地上的拖鞋,眉头挑了挑:这小子,真把她这当旅店了不成?
看她身影消失,男子才抬起头:安落雪吗?真是人如其名。
上次刘董的事一发生,公司反动势力大量涌现,安落雪各方面都不肯低头,最近忙的更是焦头烂额。
这日,秘书端来一杯咖啡:“总裁,您的咖啡。”
“放着吧。”
秘书出去后,安落雪小酌了一口咖啡,刚想把杯子放下,胃中一阵抽搐,针扎般的疼痛。
安落雪头上不住的冒出冷汗,杯子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碎成数块,热气腾腾的咖啡尽数洒在安落雪的腿上,她侧身一躲,重心不稳直接翻倒在地上。
“你”般若推门走出来,本意是想质问安落雪打扰到自己,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又直接把话吞了回去,走过去蹲坐在她面前:“怎么了?”
“没没事。”安落雪的嘴唇被咬的惨白一片,额前的刘海更是已经被汗水浸湿,却始终没有开口服个软。
“我刚欠你一条命,你可别让我现在就还上了。”般若难得的没有转身就走,起身直接将安落雪抱在怀里,大步向门口走去。
“你放下我”安落雪挣扎,在他怀里扭打着,但对般若来说,这点力道什么都不算。
安落雪有些赧然,这人那,强大惯了冷不丁小鸟依人起来谁都不会适应,看秘书刚才那张惊愕的大嘴就知道。
男子肌肉强壮,透过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甚至是胸膛中跳动的心脏。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昭示着一种生命力,身体似火,性格如冰,两个极端,同时在他身上体现。
医院高级病房,安落雪支开般若,看着自己的的诊断书暗自苦笑。
血癌晚期?
妈妈,我也要去陪你了吗?
正在她发呆之际,般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