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A姐，帮忙拉一下窗啊，谢啦！”自习课的高二三班是那么静，张道里慵懒的声飘过来。他没管，继续调了下睡姿，扯了扯衣角盖的更严实一点，想要趁着睡熟的黏糊劲，再续前梦。
“起来，起来。”班长下来台阶走了下来，先是一声大声的立威，在是一声朋友耳边的提醒。听见声音的张道里抬起头来，揉了揉脑袋上碎乱的头发，单睁着一只眼睛，笑着说：“行”便坐着了身子，又把眼前人扯低，留了时候两人间有的距离，悄声说：“你小子今儿国旗下讲话飘了啊，得瑟一天了，兄弟几个还得给你撑场面，别忘了啊，一人一瓶黑加仑，不能赖！”姜远先是偷笑了下，后挺直身子板回一副冰块脸，往前走了老半天才在后背上悄悄手指比了一个ok，张道里看着一向是正经的兄弟搞这个，险些没绷住要笑出声来，为了姜远的面子又扯住了嗓子，不叫发出声音。
姜远开心的很呢，今儿是他第一天班长上任，又是第一回在国旗下讲话，好事连着来，周一真爽。
这自习课过了大半，看见文艺委员对着坐在前边看自习的姜远嘀咕了蛮长的时间，姜远站起身子来，清清嗓子，道：“大家先停一下，听文委说件事。”
“是这样的，”小姑娘清亮的声音传来，看得出她想喊，却不大放得开。说：“明天大家运动会方阵的班服就到了，记得明天早读的时候把78块钱带来，一定要带刚好的钱，我没有零钱找，别像上次似的，带一大堆100，破钱都没地方破，这次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那多余的钱就充当班费！”
同学a：“就是那个超级丑的黑衣服啊！”
同学b：“能不能不买啊，又不好看”
同学c：“我不想要…”
众人附和：“就是就是”
文委脸上有些红，班服是她一力定下来的，但是，也是征求了大家意见的，怎么现在这样。她嘴也笨，被指着鼻子问，也只能支支吾吾，都不会反驳。
班里人看她好欺负，就更认真欺负起来。
姜远把这个窘迫小人儿拦在身后，护着，大喊着：“别那么多废话，这衣服是大家集体举手表决的，那时候怎么不说啊，现在人家帮着垫完钱倒是来叫嚣了，再说班级集体荣誉还不值78块钱啊，好了，现在放学了，把作业什么的都抄好，明天早上别迟到，记得都把钱交了！放学！”
放学的铃声响了散了学，回家的回家，回寝的回寝，这一群人如鸟兽散，乌泱泱一帮散出去，屋子里就只剩下一组的值日生还守在原地里忙碌了。
张道里他们哥几个早就哄哄笑笑往天桥底下的公车站走了，那里也是乌泱泱一片人在等车。
“哎，你们知道吗，今儿老姜可帅了，”张道里撇着头对着身边哥几个卖起情报来，姜远小麦色的肌肤上泛起一丝红晕。
贾晓然看着他们俩这神色就也八卦起来，道：“怎么了怎么了！”
张道里笑眯眯说：“老姜今天英雄救美啊！我们班那个薛艺，就我们班文委，今儿被为难了，你们可不知道，老姜一把把她护在自己身后，就和老母鸡护崽似的！一把就护在后边”他故意又沉了沉嗓音“别那么多废话！……”这帮人看着张道里绘声绘色的演，笑开了花，一个劲的去打趣一旁躲闪红脸的姜远，孟肖也上前拍着老姜的肩打趣，开口道：“那老姜有机会了啊，他不是暗恋那个薛艺好久吗，行啊你！”
姜远隐着笑说：“哎呀，就同学嘛！我是班长啊……”这声音越说越小，他自己都不信，娇羞的倒像是个要出嫁的大姑娘。
张道里姜远贾晓然孟肖这几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子，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在胡同里是有了名的孩子王。
这段时间他们原来生长的地方被政府看上，要盖大楼，一个个成了拆迁的户主，几百万几百万的进账，使原本就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他们几个又赶巧了考到同一个高中，更是亲的不行，索性，这几户人家现在都搬到一户小区，几个人也真是形影不离，整个一中，都是以他们为圆心，四散开来，周身都是朋友。
几个风云人物。
高二的他们幸福的很，迎着六点半的夕阳，踏着暖意回家，没有夜的苦，也没有晨的涩。像他们现如今，不似高一一般刚来的窘迫尴尬，也不似高三秉烛夜游，奋笔疾书的赶考，可以肆意享受这个年纪的苦和乐，笑眼弯弯，没得一丝累。
周二，体活课上。
“哎，薛艺啊，真不是我说，你这衣服定的，真的是蛮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张道里特意凑上前来打趣，留了个小机会抓给姜远，果然姜远就上来护着，张道里看着他这个模样笑死了偷在姜远耳边说：“匡你的，见色忘友，可护着你家薛艺吧！”
张道里这话说的虽然小声，但姜远还是神经兮兮想回头看薛艺又不敢，只怕她听见了自己的心思，又害怕不知道，矛盾累的人都憔悴。姜远看张道里一味的去打趣他，只能接着这个发泄一下心里的诸多感情，追着张道里满操场追打。
张道里蝉联三年短跑冠军，不怕他赶，反倒像是扯着风筝线一样，姜远快点他就快点，姜远慢点，他就慢点，惹得还没等体活课上起来，两个人就满头大汗的。
姜远戳着个腰，气喘吁吁的抬个眼对张道里说：“你丫，玩我是不是，累死我了。”
张道里回道：“鬼知道你追上瘾了似的，甩不掉都，难不成我让你提着打啊，当然跑啊，赖你自己吧。”
姜远：“……”他感觉张道里说的话像他的名字一样，很有道理。
上课铃响了，张道里刚刚被追的时候视线就又些被吸引，满操场大早上没几个人，看着一个小姑娘站在操场对面匆匆上去，没过几圈，又扯了一个下来，往着他们这个方向指，也没看清模样，就看着她们听见上课铃就匆匆往回赶了。
这，应该又是自己魅力吸引来的吧，哈哈哈！
“张道里过来站队了，别理你那两根头发了！”体委气冲冲，叫了他三遍都没听见，耳朵和被水泥灌了似的。
“哦哦哦，行”张道里三步并两步，小跑回队列里面，姜远站在他旁边憋着笑，两个个人手底下也不老实，你掐我一下，我回打你一下。张道里眼神怼着姜远，像是说着：“喂！干嘛你不叫我归队，害得我被说！”，而姜远活脱脱一副欠揍模样“怎样，就不叫你，你能怎样！”张道里被他欠揍的小表情气的都笑了，心里想着，这个大兄弟怎么这么幼稚，好像是个傻子，真的是醉了。
班主任踏着清风，一脸淡定过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小哥，引得班里女生一阵哗然。姜远用肩膀推了推张道里，眼神给过那个小哥，笑模样挂在脸上，嘲笑拟了人，怕就是姜远的模样。他小声贴在张道里耳边说：“看吧，这些女生的反映，渍渍渍，你的时代过去了。”
张道里撇了撇嘴吧，心理暗暗怨怼，“这帮女生，平时里就花痴，对我也没这待遇啊，真的是，不知道珍惜！我可是一中天菜，天菜！”这些话也就在心里说说了，脸上还是摆着笑模样，不能叫姜远看出来自己的小九九，得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不能让他得了逞。贴在姜远耳边，一脸淡然对他说，：“今天我又收到一封情书，粉色的纸，香香的，是少女独有的香气，还是学妹给的，哦对了，你没体会过，对不起啊。”
在乎班里这几个嘛，不在乎啊，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反正他张道里的市场大了去了，哪会介意这么个小兵，虽然，这个黑衣服长得确实是不错，像个混血。
班主任使了个眼神给班长，姜远就组织大家安静下来。班主任推了推脸上匡着的绿丝边眼镜，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是咱们班新来的同学，郑翰鑫，从信华转来的，大家欢迎一下，”这掌声大的震天，高二三班的女生不愧是整个学校里最多的班。
小六十人的班三分之二都是妹子。
“你来自我介绍一下吧”班主任撤了半步，拍着手示意班里人安静，让郑翰鑫上前来。
郑翰鑫扯了嘴笑了下，说：“大家好，我叫郑翰鑫，原来是信华的，喜欢打球，以后大家都一起玩哈，谢谢大家。”他举了个躬，人群里见着笑的都有些嘈然。
班主任接过话来说：“好了，看你个头蛮高，站在张道里后面吧，就是第二排排头后面，去吧。”她拍了拍郑翰鑫的肩，又说“薛艺，你过来，继续教那个方阵吧，班长过来找我一下。”
薛艺往这前边走，风轻掠过她的发丝，路过郑翰鑫时，吹动了脸上一团红，连薛艺都没忍住看他几眼。
张道里倒是捕捉到了这份神情，也不是捕捉，不贴切，是自打郑翰鑫来了，他眼睛就没从郑翰鑫身上挪开过。
张道里戳了下一旁的姜远，小声说：“完了哦，你的薛艺要被抢了，你看看，她脸红的，渍。”姜远原本就不白的脸更黑了，老师叫他，姜远也没工夫搭理张道里，就偷偷给了他一拳，赶紧跑去找班主任。
张道里吃痛，捂着右边的肩头，憋着没敢笑出声。
“好了，大家恢复一下运动会方阵，我们今天学……”
班里女生学跳舞，等着在运动会小小一分钟展示，张道里坐旁边没事干，也不凑数了，悄悄溜走，躲在后面的花丛里，一步一步挪，看着消失在文委视线里，就直起身来跑了。
像往日里一样。
张道里没招呼姜远，可是默契总伴着他们，姜远也跟在身后一齐想篮球场走去。
“哎，刚班主任找你干嘛？”张道里问
“也不干嘛，就还是张小的职务那件事。”姜远答
“张小回老家上学以后职位不给你了吗，大班长。”张道里臭屁的拍了拍姜远的肩，像是奉承一样。
姜远憋着笑，没安好心，说：“你还记得，她除了班长还是什么？”
张道里疑惑道：“还是什么？”
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都快要到球场了，姜远才不卖关子说：“历史课代表啊。”
“哦对对对”张道里恍然大悟，又吐槽道：“你家卖关子发家的啊，这么点破事吊我一路。”
他手里玩着球，在身前拍来拍去，又学着科比的样子投篮，只不过球没有投出去，是个假动作。
姜远坏笑道：“因为这事和你有关啊”
张道里一脸问号，姜远继续说：“老师问我，咱们班谁能胜任这个职位”
张道里接：“然后呢？”
“我说你。”
“哈？！”张道里惊了。
姜远看热闹不嫌事大，说：“我说，张道里是我的好兄弟，虽然选了理科，但为了会考，天天温习文科内容，一天都不松懈，尤其喜欢，历史！”张道里无语，他选理科的原因就是因为讨厌历史，尤其是历史老师，那个死变态，现在当了高一三班的班主任，以为总能够逃开她了，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你，你，你，”张道里都要气死了，嘴里都说不出别的了，姜远看着好兄弟气急败坏，笑的前仰后合的，抢过球往球场跑去，还不忘回头气他一句说：“下节课，就是，历史！哦！”
张道里站在姜远放肆的笑声里，感觉人生都黯淡了，枯了的叶子掉在他肩上，倒是应景。
他也追赶到球场，想要化悲愤为动力，在球场好好打姜远一个满地找牙，结果看着球场那个人，他更笑不出了。
“郑翰鑫，你怎么也在这？”
张道里疑问，他不是第一天来嘛，怎么比他们还快摸到球场，连球都借着了。
郑翰鑫回头一瞥，笑了下，投了个篮进去，回身对张道里说：“你就是张道里吧，我听说过你，”他顿了下，看张道里皱眉，接着说：“去年，你码人打的那场架，打的是我女朋友那帮。”张道里一听，这是要报仇？戒备心上来，说：“我不打女生，怎么，你要报仇啊。”
郑翰鑫摇摇头，脸上一直保持着笑，说：“不，我们早分了，是他们那帮，不止我女朋友，哦，前女友。”
张道里觉得这人奇怪，拉着姜远去另一边打球。
不过一场球过后，张道里就真香了。
“我靠，你这球怎么打的这么棒！”张道里喝了大口水，擦了擦汗，坐在一旁的水泥地上问道。满身专属高中生年轻的荷尔蒙溢出。
反正是校服不怕脏。
郑翰鑫用袖子蹭了下脸上的汗，也坐在张道里身边，接过水喝了起来，说：“原来是校队的”
“校队！”姜远激动接过话来“我也想去校队”
“得了吧你，就你那技术可别丢人了。”张道里嫌弃道，又说：“你看看人家郑翰鑫，这球打的，和乔丹附体一样，那运球，那技术，真的啊，兄弟，牛b”
张道里忍不住夸他，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打过一次球了，和郑翰鑫真是相见恨晚啊。
张道里说：“以后咱们一起打球啊，来我们小区那边三元那个场子，那个大打得舒服，我再叫几个，咱正规打一场，打全场的，今天半场还是差点意思。”
姜远看他们俩打得火热，心里翻了个小白眼，张道里刚刚还那么嫌弃，现在就这样，像是王八看绿豆一样，不知道还以为他喜欢男的呢，果然，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张道里和郑翰鑫打开了话匣子，说：“你怎么能摸到球场，你第一天来学校？”
郑翰鑫答：“这里我比你熟多了，我就住旁边这个小区，小时候天天进来打球。”
“真的啊，那你原来为什么不考一中，去信华啊？”张道里问
郑翰鑫笑道：“没考上呗，一中分那么高。”
张道里咋吧嘴，他倒不觉得分高，反正他考上来挺轻松的。
姜远听见下课铃，拍拍屁股站起来，对着张道里说：“赶紧去找历史老师吧你，别聊了。”
高一年级办公室内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历史老师歇斯底里的吼啊，张道里被震慑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心想，这是王熙凤吧，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表情管理，换上一副笑脸，做足了心里准备，怨道：“姜远那个孙子，回头弄死他。”
张道里脑袋往办公室里探去，这里面老师一个个都和看戏似的，脸上挂着笑，看着历史老师批一个女生。
那女生耳根子红的不行，猫样小的声音，脑袋耷拉着，头上高高束起的马尾遮了半张脸，看着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张道里最受不了这个，先不提这女生长得不错，让人心生怜悯，就按他楼道里听见的那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被这么羞辱，连点面子都不留，还有剩下那几个老师都和看戏似的，真是不知道这样会给心里留下多少阴影。
张道里初中学习不好的时候，就这样被天天提着骂，心里早就产了逆鳞，就讨厌羞辱式教育，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好好学习，却还要保持自己为所欲为的模样。
他不想装成大家都喜欢的那副好孩子的假模样，只为了讨，厌恶人的喜欢。
“报告，”他倚在门框上，在老师骂的更狠之前拦了下来话，几步上前去，学着姜远把小姑娘护在身后，遮开了历史老师的视线。
“楼上的课今儿要准备什么，您和我说，原儿课代表回老家了。”他陪上笑脸，心里不屑。
“成，你先出去吧。”看老师也没空搭理他，转脸又要骂，张道里心想，这还骂上瘾了？又接过话来说：“老师，先去班里吧，这节课不是要用电脑吗，您瞅要用什么。”
他真是没话找话硬要聊啊。
历史老师可能也是察觉了不合适，顺着台阶就下了，说：“成，也成，走吧，你”她指着一旁的小姑娘，张道里看着她眼里都盛泪了，对美女天生的怜悯之心就浮上。
“那，那老师我先走了。”那小姑娘怯生生，只落下这一句便走了，好像还临走瞟了他一眼。
张道里立马挺立身子，做起表情管理，对于小女生，他一向是很在意形象的，比较，多少也算是个校草嘛。
“走吧，走吧！”历史老师不太耐烦，张道里也是，没理她的茬，走在前面，也没理她。
他本就不喜欢她，若不是为了会考。
这该死的会考。
高二还算是累的，这一天的课上完，骨头都僵硬了大半，张道里转一下头，都听得见颈椎骨头缝里面的抗议声。
“走吗？”姜远过来问道
“走，”张道里答，手里把刚记完作业的本子扔在空荡的书包里，顺带丢了只笔。
“你就带这么点东西回去啊？”郑翰鑫走过来问。
张道里笑了下，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带太多回去，累垮了了啊！就这些，全是作业，还不够啊。”张道里聪明的很，反正他聪明，也不用多余复习预习的，只带着作业，就够了。
“你和我们一块走吗？”张道里拉上书包拉链，挂在肩上问郑翰鑫。
门口从四，七班过来的孟肖贾晓然正催着。
郑翰鑫抬眼看了下，答：“不了，今儿，有重要的事。”
眼里亮起一丝坏。
“那行，那我们走了，走吧老姜。”张道里挥着手和他告别。
“我脖子都硬了”张道里转着脑袋说
贾晓然回答：“我隔着你三米都听见了，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张道里像是点了笑穴说：“男人，不能说不行！”
贾晓然孟肖姜远一个无语，齐道：“走吧，我们不要理这个智障。”
张道里追赶上来，挂在孟肖肩上，一天没见了，黏糊粘乎。
但过了校门口，张道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立马起来范，做出一副最招女生喜欢的playboy模样。
孟肖说：“你们看看他，每次路过小卖部都要这样子！”
张道里白眼：“你们懂什么，这叫自我营销。”
姜远笑着接道：“对你都快脱销了，你们不知道他今天又和我得瑟他收到一封情书。”
贾晓然说：“了不起啊，也不知道这帮女生看上他什么，也就一副皮还看得过去。”
孟肖接道：“是啊，要不然他们班里喜欢他的少呢，外面的人不知道他有多沙雕啊”
姜远：“那外面不有一句话吗，说你们喜欢的学长，都是学姐们天天看的二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
张道里：“……”
“你们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张道里傲娇道
“算了，我可不羡慕，我有小星”贾晓然甜蜜的说
“切，妻管严”三人白眼道
前面一阵哗然，笑声此起彼伏。
张道里看着一个小女孩跌坐在地上，垂着脸，模样看起来又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旁边的人憋笑都憋的不行了。
终于过了小卖部那里
孟肖大笑道：“你们看见了没？”
姜远附和：“看到了，憋的我好难受啊”
贾晓然：“我看见那小姑娘自己左脚踩右脚鞋带，砰一下就到了，我当时就想笑来着，差一点就没忍住，太好玩了。”
张道里“……”
张道里没听这些，他还沉浸在这份熟悉感里面，哦对，是被刁难的那个女孩，怪不得楚楚可怜的模样都相似呢。
他嘴边勾起一抹笑，“我今天认识了一个小学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