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今天鲁莽了,她是你姑姑。
正因为她是楚王府的家主,即使她入土了也不得安宁,今天不是派上用场了。金尊玉贵的养着总要有所回报的不是,楚栖梧冷漠的语气薄凉入心。
莫要在去打扰她了,楚王爷干巴巴的乞求侄女。
好!
楚怀修看看妹妹又看看大伯,没有要参与进去的意思。
陶家真有本事,姑侄都花落楚王府了!楚栖梧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哥哥。
女儿家有点小性子着实是个意趣,最妙的是她通透,还是小七了解哥哥。楚怀修笑了一下。
楚王爷叹了一口气,正侧都是圣旨赐,互相牵制制衡,也就是小七做的出来。
楚栖梧回了梧桐院就没在出来,宫里宣她进去才知七小姐进府就昏迷不醒了,太医来了十几个号脉皆是如此。
圣人坐在御书房里,眼里一片血红,地上都是碎瓷和折本子,他今天罕见的没去关雎宫。
七小姐如何了?
回圣上,七小姐高烧不退还伴有吐血。李启头伏地低声的回答。
要你们有什么用,圣人粗暴的抬脚踢了李启一脚,他自己累的气喘吁吁,颓废的坐回龙椅里。
东晋真的……?不会的,圣上脑袋里嗡嗡的响,他是罪人,他终结了国运。
去告诉太医,医不好楚家主,有一个算一个孤连诛他十族,阴冷的声音仿若地狱里爬出来的,
奴才领旨。
贤妃吩咐人上茶,进来一个宫女漆了两杯茶,垂手在边上伺候。
真羡慕姐姐的这份定力,妹妹已有四个月未见圣上一面了。
昭嫔妹妹你呀!我们都进宫多少年了,陈妃妹妹她年轻,圣上正是喜欢的时候,想当年你进宫的时候那宠眷可不比她差,贤妃好笑着说打趣她对面的昭嫔。
昭嫔被说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比起陈妃如今的圣宠,她哪时候怎么比得上!妹妹得回宫了,
在贤福宫用了膳在走,贤妃开口挽留。
还没等昭嫔开口,就有内侍来禀报圣上去了云月殿,
得!妹妹快回去吧!刚刚还在念叨着呢这就来了。
昭嫔笑笑起身急冲冲的回去了。
贤妃坐着未动,嘴角的笑容也保持未变,伺候的人撤下茶盏,不经意的碰到贤妃的衣袖。
奴婢该死,娘娘饶命呀!宫女慌忙跪下磕头求饶,额头磕的鲜血直流都不敢停。
作死的奴才,还不下去,脏了娘娘的眼,温麽麽过来呵斥一声,宫女这才逃命一般出去,娘娘切莫生气,明儿打发她去浣衣局做事。
麽麽看着打发吧!贤妃的手心里多了一团纸,温麽麽看了一眼四周微不擦的点头,温贤妃这才打开手里的纸团看。
麽麽你看完吩咐人去做,陈妃妹妹到底是太年轻了,
老奴明白了,陈妃虽说年轻些,但是陈妃娘娘好学。
连着三天七小姐都没醒,也没退烧,直至傍晚枯阿来到楚王府,一众太医才像活过来了一般,当晚七小姐就醒了过来,太医们的心放了回去,全家老小总算逃过了一劫。
夜间北邙送来一封加急战报,圣人在政和殿枯坐至天亮早朝,短短三天楚七小姐昏迷不醒,北疆蠢蠢欲动的心又按耐不住了,要说先前他对枯阿的话半信半疑,这一桩接着一桩事让他深信不疑。他需要去关雎宫歇歇了。
真是贤妃姐姐给我的?陈妃骄横的问着,眼睛不老实的看着想要,又碍于面子强撑不拿。
确实是贤福宫送来的,陈妃贴身的丫鬟回话,到底是喜欢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贤妃娘娘的针线真好,这花儿绣的简直跟真的一样。陈妃看的爱不释手,圣人在门口看的心里活络了起来,想来这才是秀儿的本性,天真活泼娇纵,平时的温柔总觉得少了些生气。
爱妃看什么这样喜欢?
圣上!陈妃放下手里的缎子,惊喜的如同返巢的鸟儿奔了过来,您来了,怎么不让伺候的人通知臣妾。
圣人身体放松的走进来,看桌子上放的缎子还有绣的花,
贤妃给你的,你就好生穿着吧!她胆子小,心肠又软的很,这缎子还是孤当年赏她的,她一直没舍得用,今儿拿出来绣了子榴福花给你,着实废了一番心思。
是呢!臣妾心里明白贤妃姐姐的好,这几日圣人忙着前朝的事,姐姐怕我一时孤单寂寞不习惯,今儿早上悄悄的命人送来的,圣上宠着臣妾的时候,姐姐从未对我有恭维之色,圣上不过是忙两天,她们就下难我。陈妃说着说着就呜咽的哭了起来。
小孩子气,圣人宠溺的刮了一下陈妃的鼻子,孤一忙完不就过来了吗?这衣裳穿着给孤瞧瞧,陈妃欢喜的去换了衣服。
贤妃是该升一升位份了,圣人在心里暗想着。
圣上好看吗?陈妃转了转身子给圣人看。
好看,圣人说完吃力的抱起陈妃朝着内室走去。
不过一夜的功夫,温贤妃悄没声的就被晋封了贤贵妃,黄贵妃在殿里疯癫了起来,她凭什么?凭什么?凭她一个民间下贱人也敢跟本宫平起平坐?黄贵妃发泄完瘫坐在地上,再也找不出平日的娇艳贵气,散乱的发髻间甚至还出现了白丝。
珍珠心疼的抱着贵妃坐在地上,娘娘,奴婢求您千万保重自个儿,母凭子贵,子凭母贵。老太爷在奴婢耳边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娘娘您不能懈了心气神呀!主仆两人在殿里哭的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