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寒冷的屋里烧着暖暖的炭火,秋霜端着一碗药无奈的看着自家小姐,
看小姐吃药的苦差事,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
在府里都是周麽麽陪着小姐吃药的,
这会麽麽不在跟前,小姐总能找到各种理由不吃,手里的药都温三回了,
楚栖梧看手札游记,看的正在兴头上呢,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药汤子都没好,少吃几顿也没事的,
楚怀逸进屋在炭盆边站了一会儿,伸手解下披风,
秋霜赶忙上前接过披风挂好,还很有眼里见的把药碗给了六少爷,出去了。
枯阿师傅与你谈经论道可有什么顿悟?楚栖梧眼睛都没离开书的问,
楚怀逸端着碗过来,随便探讨了一下,并未过深说什么吗,
楚栖梧眼睛离开书本看了一眼楚怀逸,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眼神,
快把药喝了,
放着吧!今儿早上走没带蜜饯,苦药汤子难喝的很,楚栖梧任性的拒绝了,
楚怀逸听完喝了一口咂咂嘴,没多苦,听话快喝了又要放凉了,
楚栖梧放下书,伸出手摸了摸她六哥手里的药碗,温的,比黄连还苦的药你都能眼不眨的喝下去?
我不信,你在喝一口我看看,
楚怀逸坐在楚栖梧边上的榻上,把碗伸过去示意她看看,
接着又喝了一口,楚栖梧看这一口挺大的,想着还找什么理由让六哥在喝一口,
楚怀逸拿过帕子示意她靠前一点,
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楚栖梧好奇的问到,还是依着指示过去了,
楚怀逸放下碗,用手扣着她的脑袋把药渡进去了,
一个不防备苦药全进嘴里了,楚栖梧那个气呀!楚怀逸松开她准备在端碗喂药的,
反而是楚栖梧双手主动缠上来了,不甚熟练的亲吻,
楚怀逸被这一出弄的心里燥热起来,
纤瘦的娇躯几乎都融进了楚怀逸的怀里,长年喝药留下的香味还有体香沾满了他的身上,
六哥,在山栏寺这几天我不喝药了,行不行?
楚栖梧窝在她六哥的颈项里娇喘的问到,楚怀逸正意乱情迷呢,霎时就清醒了,弄半天在这等着他呢,
在她没看见的空档处,整个把药都吞进嘴里,低下头眼神不清明的看着楚栖梧,
这不就是让他六哥答应的好机会吗?
楚栖梧又主动的迎上去,楚怀逸趁此又一口药渡进去了,
楚栖梧的热情被浇的透心凉,脸都气红了,
枉她主动了半天,
楚怀逸用力的把她揽进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一会才在她耳蜗边开口,
明天不喝药了,我刚找了师傅给你配了药丸,晚间就能送来,
你说的是真的?楚栖梧心情明媚了不少,
六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楚怀逸吻了吻楚栖梧带笑的媚眼,
你骗我的还少?楚栖梧小声的嘟囔道,
说吧,跟谁学的,
什么跟谁学的,楚栖梧莫名其妙的看着楚怀逸,
我问你刚才行媚的手段跟谁学的?楚怀逸脸色有些冷的问到,
哦,你说的是这个呀!
转身恨恨说到,这次知夏回来看我不揭了她的皮,我说不管用,她还与我打赌让她侥幸赢了,
楚怀逸脸色越来越冷的看着她,
年前我跟知夏去探北疆行宫,芍药公主不是有点不舒服吗,这个汤药又苦的很,我看她与谢子安就是这样亲热的时候提的要求
我看了觉得谢子安定是不会答应的,知夏非要说这招管用,为此还赢了我一块油冻,
屋外面秋霜和冬雪先是被里面小姐的做法羞红了脸,
这会又听见这么一出,心里极度无语的很,六少爷是谁?
他不同意的事,你能行的通?好了吧,这次主动被占便宜不说,药还不是一样要吃?
两人对看一眼,双双找个地方猫着吧,心里还暗暗替知夏那死丫头祈祷,让你眼馋油冻,
楚栖梧窝在楚怀逸的怀里看书,说是看书,实际上是不动声色揣摩他呢,
他四岁进府,那时候是个多么纯良的孩子,这几年他性子越来越邪肆,性格还霸道的厉害,但凡是他想要的总能耐着性子得到。
楚栖梧不得不承认,她也轻易不敢惹他与他硬碰硬,
楚怀逸对她来说就是个随时都会生变的存在,
祖父对他或许有期待,应该是害怕大过于期待,怕他心有不甘。毁了她,毁了楚王府的未来。
无人打扰的房间里就剩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低低说话声,时不时的浅笑声充盈着屋里,
抛开山下的凡杂之事,还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时光,
楚怀逸流连在把玩楚栖梧的嫩手指,柔弱无骨的温软与他的五指紧扣,
好似楚栖梧这个人出生,就注定了要扣在他的心尖上,他不惜一切都要把楚栖梧抓牢在手里,心里,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