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火辣辣的,毫不留情的照在大地上。
此时,赵无尘正躺在一辆牛拉车上,车子经过一棵大树,遮住了火辣的阳光,他的眼睛微微颤动,嘴唇微动,虚弱的说道:“水……”
坐在前面驾车的女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将赵无尘扶起,拿出水壶给他:“你醒啦。”赵无尘艰难的睁开双眼,看到水袋,一把抢过,仰头猛灌。
少女看着他说:“你慢点,别呛着了。”赵无尘喝过之后就把剩下的水倒在脸上,感受水的清凉,片刻的清凉也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摸了一把脸,把水袋还给少女。
“谢谢你。”
少女接过水壶对赵无尘甜甜的笑着。
“你有……有没有……”赵无尘有些结巴的对少女说到。
“嗯?有什么啊?”她疑惑的看着赵无尘,赵无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它也配合的发出咕噜的怪叫。
“噗嗤”少女顿时笑了出来,拿出一块烧饼递给他,赵无尘看到食物一把抢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对了,你叫什么啊?咱们怎么在一起?”赵无尘嘴里还塞着饼,含糊不清的问道。
“哎呀,忘了介绍了,我叫牛灵儿,至于咱们怎在一起的嘛,自然是我捡了你啊!”牛灵儿说着就露出了俏皮的笑脸,加上一身鹅黄色的长裙,甚是调皮可爱。
“正经点好吗,我们是怎么遇到的?”赵无尘假装不耐烦的再次问道。
牛灵儿:“就是在一个小村庄里,本来我就是到处转转,想找个人家借宿一晚。谁知道那么大的一个村子,一个人都没有,还那么多的血。当时我就想着赶紧离开,谁知道更恐怖的还在后面。”说着,牛灵儿还带上了夸张的表情。继而神秘的说:“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赵无尘摇摇头。
牛灵儿夸张的张开手臂花了一个圈,道:“我看见这么大的一个坑!”
“你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赵无尘还是摇了摇头。
牛灵儿低声神秘的说:“里面装的是“尸体”。”
“啊——!”
“哈哈哈……”牛灵儿以为自己突然大叫吓到了赵无尘,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赵无尘也是非常无语,自己怎么就遇到这么幼稚的人呢。
但还是继续问道:“然后呢?”
“然后啊?我就吓傻了,那么多尸体填在坑里,任谁都会被吓到。我想着赶紧走吧,可刚没走几步我就听到一个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你不是说全都是尸体吗?”赵无尘皱眉问道。
“是啊,把我吓个半死,但本小姐还是有胆魄。我循声看去,这不就看到你了吗。”牛灵儿说着重重拍了下赵无尘的肩膀。
赵无尘一阵白眼:“那声音是我发出来的?我说什么了?”
“当然是你了,除了你还有第二个活人吗?你当时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我壮着胆走过去,这才听清你一直在喊‘爹……娘……’你爹娘怎么了?”牛灵儿一脸天真的看着赵无尘。
赵无尘本想说着什么,但看着她天真单纯的双眼,还是说道:“一个非常强大的人……杀了我全村!”
赵无尘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杀意。
“那你爹娘也……”牛灵儿也被赵无尘的情绪感染。
“我爹娘也是被那恶人所害。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报仇!”
“他真是太坏了,要是让我遇到他,一定要好好惩罚他,哼!”
赵无尘看着她这可爱的样子,眼中杀意渐渐消散,嘴角也不禁翘起。
“那……那个大坑里的尸体都是你们村里的人吗?”牛灵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无尘点点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艰难的扶着板车,想站起来,同时着急的喊到:“快……快停车,往回走!”
“怎么了?”
“我……我要回去,让他们入土为安,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
“哦……哦,你先坐好,别着急,我带你回去。”牛灵儿赶紧扶赵无尘坐好,来到车前赶着牛往回走。
一个时辰后,他们重新回到了赵家村。赵无尘摇摇晃晃的走到尸坑前。尸体在日光的暴晒下已经微微腐烂,散发着些许臭味,更是能看见一些白大的蛆。
牛灵儿看到这一幕马上就开始呕吐,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血腥恶心的一幕。
而赵无尘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拿起遗落在一旁的铁锹,麻木的挖土填坑。
悲伤莫过于心碎,一锨锨黄土落下,砸在村民的尸体上,也砸在他的心上。不知过了多久,尸坑被填成了一个土丘,赵无尘找来一块木牌,插在土丘前,上面歪歪扭扭刻着“赵家村百人之墓”。他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旁边的牛灵儿也跑过来,磕了三个头。
“接下来你要去哪?”赵无尘看着牛灵儿说。
“我啊……当然是游历四方,哪里好玩就去哪喽。你呢?要不跟着我吧,本小姐罩着你!嘻嘻。”
“算了吧,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我们就此别过。”赵无尘说着便向一个方向走去,背对着牛灵儿挥了挥手。
“你要去哪里啊?”牛灵儿大声问道,赵无尘回头看了看她,嘴角微微翘起:“安平县。”
不一会,牛灵儿就追了上来。
“你来干嘛?”
“嘿嘿,顺路而已,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赵无尘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她,牛灵儿感到脸颊有些发热,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看向赵无尘,不经意间撇到他也是立马看向别处。
赵无尘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上了车。这才让牛灵儿松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正常。
“对了,你去安平县干嘛?”
“找人。”
“哦”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稍微有点尴尬。
“吱……吱……”两人坐着车行走在去往安平县的路上。
“今天路上的人怎么这么少啊?平常这个时辰应该有不少人在赶集呀?”赵无尘疑惑的说。
“可能……人家今天不赶集?”
“也许吧。”
“咦,前面有家面店,快过去,饿死我了。”
这就是搭起一个小棚,摆了几张桌椅。将煮好的面直接端给过往的行人。
“老板来两碗面。不,不要四碗。”赵无尘还没下车就大老远的喊道。
“要这么多干嘛呀?就我们两个人吃。”
“客官,您的面。”不一会儿,伙计就将面上齐。赵无尘可不管什么矜持,直接就是狼吞虎咽,两三口就是一碗面。
牛灵儿在旁边傻眼了,心里暗想。:“这不会是饿死鬼转世吧?”牛灵儿看着他那意犹未尽的样子,将自己的面推到他面前。
“我还没吃,你要是还饿的话就把我的也吃了吧。”
赵无尘也不客气,拿到自己面前就往嘴里扒。
“对了,你带钱了吗?我可是没钱啊。”赵无尘一边吃面一边问道。
“钱?我哪里有钱啊。”
赵无尘手上动作顿住了,脑子里出现自己被人丢出去的残忍画面。
“怎么办?”牛灵儿语气里带着一丝害怕。
“别急,先吃完再说。”赵无尘又低下头忙着吃面。
“哎呀,你还吃,赶紧想办法啊!”牛灵儿急得直跺脚,着急的四顾着,看到老板后做贼心虚的低下头。
这时一个穿着麻布衣,脸上还带着几道刀疤的人,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老板来碗面。”
“好嘞,客官稍等。”
老板用那特有的语气回答的,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
“客官,您的面!”
那人拿起筷子扒了一大口面。就在这时,他手上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直接把嘴里的面全部吐在地上,用力拍向桌子,猛地站起来,向老板怒吼道:“你这是什么破面!一点味道都没有!”
老板一下子也慌了,惶恐道:“客……客官,这水煮清面本来就是这个味道,卖的也便宜啊。”
黑袍人不肯罢休:“就你这破面条是给人吃的嘛!怕是畜生都不吃!”
牛灵儿看着两人争吵有些入神。赵无尘一下子把她拍醒,挥挥手示意她,小声说:“我们快趁乱离开。”说着就弯腰,俯下身向外溜去。
牛灵儿也学着赵无尘的样子,跟着他溜走:“我们这样不好吧?”
赵无尘转头看向她,不怀好意的道:“那把你留下,抵我吃的几碗面钱?说不定老板一高兴,以后我来吃面还不用给钱呢。”
牛灵儿脑海中好像出现了一副自己在这里做苦力,刷碗洗地干活的样子,急忙对赵无尘摇头。
赵无尘轻轻一笑道:“那还不快走?”
两人走出店面,老板和刀疤脸还在吵。
那刀疤脸也是生气了,把家门都报了出来,原来是被赶下山的山贼,怪不得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老板也没吓到了,害怕一不小心,自己小命不保。
牛灵儿对一边的赵无尘感慨道:“这老板也是够可怜的,一上午不仅没挣到钱,还倒赔了这么多。”
“如今这世道便是如此,我们做好自己便足够了。”
牛灵儿点点头,深表赞同。
两个人边聊边走,迎面走过一个人。当赵无尘从他身边经过时,顿时如坠入深渊般寒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人擦肩而过,赵无尘回头看那人,他全身裹着厚厚的黑袍,看不清脸,但赵无尘却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那致命般的阴冷、那是恐惧的感觉。
牛灵儿看赵无尘突然不走了,疑惑的问:“怎么了?”
“没……没事。”赵无尘收回了目光,长舒了一口气。
牛灵儿疑惑的向后望,只见一个裹在黑袍里的人,走进了那家面店。
赵无尘强笑道:“我们走吧。”
两人刚走没几步,只听见身后发出巨响,他们扭头向后看去。只见简陋的小面馆变得乱七八糟。那桌子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那面汤也是洒了一地。
牛灵儿有些惊讶:“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无尘也是一脸惊讶:“好……好像是刚才那个人。”
只见一片废墟中,老板和那山贼惊恐的坐在地上,而刚过去的那人站在正中央,身上散发出滔天气势,冰冷刺骨。那片废墟应该是他造成的。
那黑袍人用低沉冰冷的声音自言自语道:“真是聒噪!”
说完只见身影一动便来到那山贼身边,单手直接抓住他的脖子,将其提起。手掌发力,那山贼双手用力,想要扒开黑袍人的手掌,眼睛瞪得滚大,双腿在空中乱踢,想要挣脱。
黑袍人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只听“咔嚓”一声,那山贼身体一顿,便一动不动了,四肢无力地垂下,只是眼睛瞪得滚大,甚是恐怖!
黑袍人冷哼一声,随手将其甩出,慢慢的转身看向身后的面店老板。老板何时见过这一幕,吓得双腿发软,想要站起身也没有力气。只是用腿蹬着地后退,嘴里还不停说着:“不要啊……不要啊……救命……求求你,放过我吧!”
但黑袍人只是不紧不慢地走向老板。
这边赵无尘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早已目瞪口呆,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杀人。
而一旁的牛灵儿满脸愤怒,欲前去阻止。
赵无尘一把拉住她:“你干嘛,不要命了!”
牛灵儿则一脸愤怒地挣脱赵无尘的手:“看到受害之人岂能不救?”
赵无尘想要再次阻拦,牛灵儿却已冲向那黑袍人。赵无尘站在原地一脸焦急,不知如何是好。
黑袍人走近老板,一掌向他打去,那老板一脸惊恐,他深深感到这一掌的威力。
掌未到,掌风先至,他清楚这一掌可以打碎自己的脑袋,心中只是无尽遗憾,没想到自己今日就要丧命于此。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抓住黑袍人的手臂,那手掌离老板只剩一尺不到。
老板急忙往后爬,看到黑袍人的手掌,仍是心有余悸。
“谢谢……谢谢女侠救命之恩!”老板仍处于惊恐状态,说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牛灵儿撇了他一眼:“还不快走!”老板一下子知道自己该干嘛了,慌乱从地上爬起,边感谢牛灵儿边向远处跑去。
黑袍人转过头看向牛灵儿:“你是什么人?竟敢多管闲事!”
牛灵儿愤愤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习得武功,却用来做坏事,滥杀无辜的人。遇到这等事自然要管!”
“哦?看来你还是个如此有正义感的人啊!”黑袍人语气中带有几分嘲讽,说着却是用力收回手掌,另一只手却暗中发力,一掌拍向还未反应过来的牛灵儿。
牛灵儿急忙出掌抵挡,却不及他全力一掌。
“啊!”她惨叫一声,身体被打飞数米远,落下后也是连着倒退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体没有倒下,却是一口鲜血涌上。
“噗!”牛灵儿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对面黑袍人冷哼一声:“哼,功力还不错,竟能接我一招。”
“你到底是谁?有如此雄厚的功力,定然不会是无名之辈!”
黑袍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双腿一蹬,如离弦之箭,径直冲向牛灵儿。
右手发力对着牛灵儿又是一掌,牛灵儿眼神惊恐,急忙张开双臂,脚上发力,急速向后退去。
黑袍人,牛灵儿一追一退,急速向一方飞去。黑袍人身体发力,向前猛追上牛灵儿,牛灵儿慌忙转过身去,避开黑袍人的手掌,打向他的手腕。黑袍人像阴谋得逞般的露出了笑容。
牛灵儿心头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黑袍人化掌为爪,手腕扭动抓向牛灵儿的手臂,牛灵儿急忙收回手臂,但还是迟了一步,从胳膊位置向下一直被抓到手背。三条血淋淋的爪印赫然出现在她的手臂上。
她与黑袍人拉开距离。
“好轻功。”
牛灵儿完全没有在意黑袍人的夸奖,而是看着手臂上的抓痕:“九阴白骨爪?!”
黑袍人哈哈大笑,接着说道:“没错,正是九阴白骨爪,你到还有点见识。”
“只不过……”黑袍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我这九阴白骨爪却是不同,其中蕴含着剧烈无比的毒素,受伤者会在六个时辰内全身溃烂而亡!”黑袍人得意地笑道。
对面的牛灵儿却慌了,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身受剧毒而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想逃也是痴心妄想。
黑袍人一步步逼近牛灵儿:“看来你今日是逃不掉了,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黑袍人手上发力准备给牛灵儿最后一击,突然他感到脑后一凉,一掌打向身后。
“砰!”木屑四飞,只见黑袍人身后还有一少年拿着木板。他正是赵无尘。
赵无尘偷袭未成,对他嘿嘿傻笑:“你……你好啊……”
黑袍人眉头微微皱起,一掌击向赵无尘的肚子将其打飞数十米,掉在地上。
“噗!”一口鲜血从赵无尘口中吐出,全身剧痛,他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一动,身体就痛得难以忍受。
“无尘,你快走,别管我!”牛灵儿见赵无尘偷袭未成,反而被打伤,一下子激发功力,冲向黑袍人,再次与其激斗,为赵无尘制造逃跑的机会。
不过一会儿,牛灵儿再次被打飞出来,且受到重伤。她想要再上去,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连忙用手扶着脑袋半跪在地。
黑袍人看出了端疑:“看来是毒素发作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牛灵儿感到脑袋越来越重,差点就晕过去,虚弱的说:“你在白骨教也定不会是无名之辈,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本舵主来白骨教会第三十八分舵舵主。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学的武功乃是搬山派的填山倒海。”
牛灵儿心中一颤:“你是如何知道的?”
“搬山派掌法多变,并且浑厚有力,虽然你刚才极力隐藏,但不管怎样也会露出马脚。”
牛灵儿越来越不安,她知道如果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牛灵儿想要拖延时间,极力压制毒素,却发现自己越是压制,毒素蔓延的越快。
黑袍人察觉了她的想法:“没用的。你越是运用内力,毒素蔓延的便会越快,你死的也会越惨。”黑袍人云淡风轻地说道。
牛灵儿半信半疑,她收了内力,发现毒素蔓延的速度果然有所下降。
“咳!咳!”两人齐齐转头,却发现是赵无尘在地上咳嗽起来,嘴角还带有一缕血液。
黑袍人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没死,生命倒挺顽强的。”
赵无尘的声音非常虚弱:“想打死你爷爷还早着呢!”
黑袍人顿时火冒三丈:“你这小兔崽子,受死!”
牛灵儿看黑袍人生气了,着急的冲赵无尘喊到:“你快走,你打不过他的!”
黑袍人却不给赵无尘逃走的机会,直接冲上去就是一掌。赵无尘心中发狠,明知接不住这一掌,却还是抬起手,大叫一声迎了上去。
“砰!”两掌相抵,只听“咔嚓”一声,赵无尘手臂折断,被打的飞出几米。他抱着明显扭曲的那只手臂,脸色苍白,满是痛苦之色。
另一边牛灵儿想要去帮忙,身体却难以动弹,脑袋越来越晕。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晕倒在地。
赵无尘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从小到大他都没尝过如此的剧痛。豆大的汗珠流的满脸都是。
黑袍人看了看二人,一步一步向赵无尘走去。
赵无尘脸上带着恐惧,往后挪动。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布衣,身材微胖,脸上还有着些许皱纹,两鬓微微泛白的人背着手走过来。
“你就是白骨教第三十八分舵舵主?也不怎么样嘛,对付两个小毛孩都这么费事。”微胖中年人语气中略带几份嘲讽,黑袍人眉头皱起:“你又是谁?”
微胖中年人撇了黑袍人一眼,二话不说,抬起手对着黑袍人凌空一掌。黑袍人瞳孔缩小,急忙双手抵挡,却还是被打退了五六米远。
黑袍人不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惊恐道:“阁下好浑厚的功力,你到底是谁?”
那中年人却没有回答,直奔黑袍人与其打斗。
赵无尘看到转机来了,强忍着痛苦跑到牛灵儿身边,将其背起,一边拖着防止她滑落,另一边却因骨折痛得几乎不能动弹。
赵无尘背着牛灵儿向一个方向跑去,身后传来嘭嘭激斗声,他无心回头去看,只是背着牛灵儿艰难地逃走。
一声惨叫传入赵无尘耳中,他心中一颤听出声音来源是那黑袍人,心中暗想:“想不到那胖子竟如此强大,这么快就打败了那什么白骨教分舵主。”
他依旧没有回头,用尽全力向前跑去,确因受伤无法跑更快一些,但是身后黑袍人道出的名字却令赵无尘停在原地,迈不动双腿,回头看去。
只见那黑袍人趴在地上,身前一大片鲜血,显然已经被打败了,相反那中年人却一脸平静地道:“地煞榜排名第二的白骨教分舵舵主也不怎么样嘛,希望天罡的那几个别让我失望了。”
黑袍人眼神中满是恐惧:“化骨绵掌!你是宽大海!”
赵无尘双眼血红,内心如同刀绞般难受,他想立马冲上去杀了宽大海,但看了看背上的牛灵儿,又看向被打倒在地的黑袍人,知道自己现在难以复仇,最终理智战胜了冲动咬着牙红着眼毅然转身离去。
二人打斗没有在意到赵无尘的离去。
宽大海说道:“今日我便看在白骨教主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回去告诉你们教主,我会一个一个的打败他们。”
黑袍人心中一颤,眼中满是愤怒、不甘,却还是急速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