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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时光流逝

早上,我还在跟周公约会,就被老妈一个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接起来,那头就一个原子弹丢过来。

“还在睡觉?几点了,天天晚上不睡,早上不起,你要上天啊,老大不小了,也不结婚,也不生孩子,你看看你那些同学,看看跟你同龄的孩子,二胎都会打酱油了,你倒好,也不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怎么。。。。”我不情愿的拖起身体,把手机按到免提放在洗漱台听着电话那头的“政治课”过了一会那头听我半天没回应喊了一声

“你在听吗?”

“啊,在听,你说”

“我说的你听见了吗,老大不小了。。。”

后面说了什么,就再也没听进耳朵里,洗漱完毕,点了份外卖,等外卖的时候脑海中好像听见老妈说了一个段子:小区每到傍晚,小区里老头老太太抱着的,推着的,一个的,两个的,扎堆遛孩子,她跟我爸每天傍晚下楼遛弯后面跟着的就只有“贝贝”「家里养的宠物狗一条白色萨摩」。想到这里,脑海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凄凉”想想家里,我跟我姐两个,我姐努力拼事业,也算事业有成,虽然没孩子,毕竟结婚了,起码工作是成功的,再看看我,谈事业,奋斗多年,充其量算是一个小高管还是私营企业的,不好好起早贪黑,可能还要面临换工作的风险,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鬼晚,谈恋爱,老天爷爷也忘了给我时间啊,好不容易混到30岁,老天终于清闲下来,发现我可怜,让我遇到陈先森,也估计陈先生眼神不怎么好,撞上我了,两人就这样过了两年,日子也比之前过得丰富了很多,起码不再是一个人面对所有。这时,老妈又开始变法的开启催婚模式,各种故事,各种人间悲剧,晚年凄凉的场景,轮番上阵。有一次忍不住我问她

“你怎么不去催我姐”

“你要有你姐一半的成就我肯定不催你”一句话把我噎回来,也是,我姐从小学开始,成绩优秀,跳级升学,大学录取自己去学校报到办手续,等家里知道,自己已经都弄好就等开学了,28岁就自己买车,买房,有存款,从小就觉得我姐是个特“神秘”的人,因为年龄差,加上我经常在亲戚家散养「主要为了跟我那些和我一样大的哥哥姐姐外甥一起玩」,所以从小我们不怎么见面,也很少一起聊天,一起逛街,每次见面她都是一副长辈的架势,不是教育我就是各种道理和人生哲理,所以,从小跟我姐的关系就不亲不远。从小父母就教育我,跟我姐学,甚至连上学,老师都在告诉我,我姐怎么怎么优秀,我该怎么怎么努力。小时候的我,能力没有,脾气很大,越让我往东,我越往西,走着走着。就离我姐曾经的成才之路越来越远,成绩不好不坏,不上不下,好好一个姑娘,在学校混成了“魔王”被我欺负要求换桌的男同学,已经记不清换了几个了,被叫到办公室教育,去的次数也不清多少次了,别人因为成绩不好而留校,我是因为闯祸而留校,那时,并没有觉得自己多荒唐,反而觉得每天后面跟了几个跟班还羊羊得意。后来,我姐考上大学,见她的日子就更少了,再后来,她毕业,工作,实现自己理想,到结婚,家里活脱脱把她当成一本书摆在我面前,这,就是未来努力的方向,那时我,也曾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誓,等我到了28,30我也有自己的车,自己的房,我也早结婚生子了,结果却怎么也没想到,牛一吹用力过猛,直接吹没了。

以前可以毫无顾忌的说我还小,不急,我还小,这些事再等等,这一等,30岁了,果然应了那句“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小时候,总想着当个自由快乐的小盆友,虽然缺少家人陪伴,起码不缺吃,不缺喝,跟小伙伴到处疯,到处闹,闯祸了,回家找爸妈,对于父母,我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吗?NONONO乖巧懂事,放在我身上那是侮辱这两个词,我的童年,没有洋娃娃,没有动物园,没有一个小女孩该有的文静可爱,我的童年,玩什么?玩泥巴,玩弹珠,玩弹弓打鸟,玩比赛爬树,有时候,我一直怀疑可能我只是有个女孩的身体而已,灵魂就是一个男生,用我妈说的一路话叫“两天不打,上房揭瓦,一会看不见,过一会绝对有家长领着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甚至可能身上某个部位还带点伤的孩子来我家“算账””。这就是我的童年生活,自己让自己过得快乐又刺激。

长大以后,踏入社会,有了工作,离家也越来越远,父母闲下来了,我走远了,有时候回家就再也受不了父母的那些善意“唠叨”一只从小在外面散养的鸟,有一天想把它抓回来关进笼子里,结果就只有两种:要么鸟郁闷而终,要么,父母被折腾的发疯。为了避免这种“悲剧”发生,我家自然的行成一种规律,一家四口,各忙各的,到节假日,有缘家里能团聚吃顿饭「大部分我缺席的比较多」有时老妈说我,家里就像酒店,要来了打个电话,他们兴奋的提前跑好几趟超市菜市场,把我爱吃的全都买回来,做一桌子菜,我没心没肺的回来,吃完饭,老妈还没跟我好好聊聊天,我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因为一件事又走了,就这样重复了很多年。有一天,半夜接到老姐电话跟我聊天在抱怨:她隔三差五的就回家陪父母,父母吃的,用的,一样不缺,但跟我要回家的“待遇完全不同”她回家,父母倒也做好饭等她,但就是平常的家常菜,有时候早上起来,家里还没人,两人待着“贝贝”出去遛弯了,有时打电话给她们,常常因为“贝贝”在闹就匆忙把电话挂了。再看看我,想不起来不会记得主动给父母打电话的人,没事或不是出差路过也在家看不见我的人,父母,一听我要回家,用我姐的话说,那真的比迎接一个领导人还忙活,听我姐说到这里,我又愧疚又好笑。长大以后,是独立了,不需要父母陪伴了,但也没了团聚的时间,作为女儿,我把大部分的时间留给了工作,留给了跟朋友闺蜜约会逛街,真正留给父母的一年到头实在少之又少。

当你停下来回头望向父母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他们背驼了,腰弯了,眼神看不清了,头发也由黑变成了满头白发,此时,内心才真正的感慨和愧疚:时间都去哪儿了?

如果非要说长这么大有没有一件事是自己认为是满意的,或许就是那些社会阅历磨砺给自己的坚强,经常三五好友姐妹一起聊天的时候,就会聊到一个话题,现在的女生有几个是“正常”的,有父母陪伴,爱人相陪,工作顺利,家庭和睦。通常应该都是生病一个人,住院一个人,感冒一个人,半夜拖鞋行李箱到处飞来飞去的出差一个人,走夜路一个人,受伤一个人,都说一个人最怕的就是习惯,当你习惯了一件事,它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你的习惯。就自然的成了别人嘴里的“女汉子”就再也看不惯那些女孩的撒娇卖萌,动不动就哭爹喊娘,也就不再那么需要有个人陪伴了

有是意外

没有,是自然

有,不会觉得多了什么

没有,更不会觉得少了什么

用网络上的一句话就是:当一个女人活成了一个家庭的样子,就没男生什么事了,因为,钱自己会挣,不比男生挣的少,饭会自己做,地会自己扫,街会自己逛,电影会自己看,社会发达的连生孩子都可以一个人搞定了,请问:还需要一个男人做什么?难道是为了吃饭多一双筷子,吵架多一个出气筒,还是说想要孩子了必须得有个爹?他见朋友,你还要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让他炫耀,他跟朋友吹牛,你还要装作他说的什么都对,哪一天他出轨了,你还要憋住心里的火,拿着灭火器去灭小三。

听到这,我笑了,换做两年之前的我,我会特别认同这种生活,因为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到现在也还会经常想起曾经为了工作,为了抢一个活动场地,穿着高跟鞋满大街狂跑的样子,为了赶在节日前开业,连夜熬几个通宵的日子,为了多做几单业绩,带着员工在门口喊口号打鸡血的日子,到了月底最后一天为了完成目标,死盯着电脑屏幕的数字变动,比自己中彩票还要激动的日子,那些到了阴雨天,身上就会酸痛酸痛的“工伤”每每想到这,我就特别佩服自己,但说回来,一个人的生活毕竟是“有限的”可以过得很潇洒,但缺少一种做过山车似的调味剂,人生活着不就是为了一个刺激吗,生活如果过得跟一摊死水似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虽然女人可以包揽所有,但是生活,什么都你一个人搞定的时候,就像天天自己左手摸右手一样,平淡无奇没感觉。

这些感触也是我遇到陈先森后慢慢有的体会,之前的恋爱,准确的来说,那不是恋爱,是闯鬼屋,遇到善良的,出来轻微吓吓你,你的心会怦怦跳,但很快会恢复,遇到那些被生活摧残过的鬼,背地里吓你,自己吓你还不够,有时还要买一赠一,突然跳出你面前,还非要问你刺不刺激,这就不是心怦怦跳了,是心如果没有一层脂肪皮肤拦着,能从身体跑出来的问题,那一刻,自己就不是哭不哭的问题了,是自己开始怀疑自己在哪的问题,连自己是不是活在地球都要打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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