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
“咣,咣”
沉重的敲击声回荡在整个走廊。
“呲~”刀刃从水中拿出。
“呼~”一位拿着锤子胡子拉碴的大叔发出了声,他很高,因为职业关系,拥有一身的肌肉,由于多年沉浸在锻造室中,头发已花白,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
“阿予,这把刀你是为小予礼打的吗?这可很有份量啊,堂堂上任锻刀会会长竟亲自为了一位毛头小子打刀。”此时一位长相清秀女子站在男子身后道。
“别闹,礼儿,刀当然是为那小子打的,他可是我们两个的孩子,锻刀会会长又怎么样,还不是什么都干不好,现在的大陆暗潮涌动,我要为他打造一把灵刀,并且,我会亲自为这把刀附魔。”予笑着说。
“附魔!绝对不行!那会耗尽你的生命力的!”礼说,“你不能这样做,我们在会里给小予礼找一位附魔大师不行吗?”“......”予不语,只是看着墙上挂着的刀鞘。
是的,在这片大陆上,有着附魔师和锻刀师,锻刀师为刀附灵,附魔师为刀附上属性,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附魔师的属性力量极为狂暴,现在的人们无法控制,凡刀有不够坚韧,所以需要锻刀师打造灵刀来做载体。曾经有附魔师想要控制那份力量,结果都被反噬,爆体而忘,所以附魔师们说,控制力量的行为就是逆天行道。
当然,锻刀师和附魔师都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人就是的,想要成为锻刀师或附魔师,手腕上必需要有刀印,刀印一般是由上一辈传给下一辈,历史上还没出现过普通人的孩子出现刀印的情况,所以,锻刀师和附魔师在社会上都是有地位的人。
半晌,予终于说道:“我们归隐了这么多年,早就有人盯上了我们,八成是为了那刀鞘,所以,我打算将其能量化,注入到予礼的印堂之中。”
“不行,绝对不行!这刀鞘的力量太大了,以你现在的生命力,恐怕,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听了予的话,礼怒吼道,“而且予礼的情况这么特殊,刀印出现在印堂,而且两手腕处都有刀印,阿予,你确定能把灵刀注入进去吗?还有,即使有人盯上我们了,我们可以跑啊,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予眉头一皱,道:“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你也说了,予礼体内不稳定,我们能跑,他不行啊,我们都知道,予礼体内的力量只能用更强的东西来压制,然后他才能吸收。这更强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刀鞘,和我的印,他马上就十二岁了,时间不多了,答应我,让我为他附魔。”
礼哭了,她没再发怒,就好像这是一定会发生,无法改变一样。她紧紧抱住予,深深的吻了上去,那一刻,两人融为一体。
良久,礼将头埋在予怀中,道:“给这把刀取个名字吧,他的下一把刀我会为他取,这一把,你来。”
予的瞳孔变得火红:“炎”
听罢,礼的瞳孔也变的雪白:“不好听,不过看在你是我丈夫的份上,就叫炎,名字到是和你的属性挺配的。可惜的是,我真想知道,他为他自己取的名字是什么?”
“是啊,真可惜。”
“唉,又不在。”锻造室门口出现了一声软糯的童音。
这个小男孩就是予礼,白嫩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蓝色瞳孔,淡蓝中带着些许绿色,此时如果隔壁楼下王大姨看到的话,一定又会说:这不是我们的予礼小帅哥嘛,练剑回来了?怎么,你爸爸又不在锻造室。
是的,此时的锻造室空无一人,予礼仔细一看,发现父亲平时最珍爱的刀鞘不见了,但他也没想那么多,出生六年,父亲就没让他碰过那刀鞘,甚至连看两眼都不行,搞得予礼认为父亲爱刀鞘胜过爱母亲,毕竟自己可以和母亲亲近。
此时锻造室没人,予礼也不惊讶,自言自语道:“爸爸是不是都这样?”予礼刚准备离开,就看见妈妈正从走廊里向自己走来,没等那声“妈妈”叫出,礼已经半蹲下身,紧紧的抱住予礼。
“妈..妈...”明显,予礼被这突然的举动搞的有点懵,并且,还喘不过气。
礼见状收了一下力,“妈妈,怎么了?今天为啥一上来就抱我,难道妈妈你不爱爸爸了吗?”予礼调侃着。“小混蛋,就你嘴贫,我只是想抱你了,不行?”礼苦笑不得地说。鼻子还是一酸,心里想:他还是我们的小天使,不知道接下来的打击他承不承受的住。“哈哈”,予礼笑了起来,婴儿肥的脸上,两个小小的酒窝,看着他,礼的眼神都有些发直。
“走,回家。”礼连忙收住眼神,说到。“嗯。”予礼答,“对了,妈妈,爸爸是怎么了?天天人都见不到,而且那个刀鞘也不见了。”“没有,爸爸在闭关,一个月以后就会出来了。”礼眼中闪过一丝苦楚,但又包含着无奈。
“哦”“剑有好好练吗?”礼如是问道。“当然,我是什么人,而且我的妈妈都这么貌美如花,我又怎么敢偷懒,以后我还要保护您呢?”予礼自豪地答道。礼也笑了,她一样很美,“好好好,嘴甜的小鬼头,长大以后保护妈妈。”
予礼和礼就这样欢声笑语的回到了家,当然,家的地点是很隐蔽的,礼带着予礼在胡同里七折八拐,终于钻进了一条没人的小巷,礼开始运气,随即拨动了墙上的一块砖。突然,脚底生成一圈红色,很狂野、放纵的气,与礼洁白的气中的安逸、恬静互补,交映生辉。突然,面前的砖墙不见了,豁然开朗,母子二人出现在了一片山水之中,绕岸垂杨,草长莺飞,一座小木屋倚在湖旁,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小木屋就是予礼的家了,聪明的予礼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过“家”的位置,为什么这么隐蔽,这么的与世隔绝。予礼当然知道父亲是锻刀师兼附魔师,母亲是附魔师,是需要远离喧嚣,可也没有必要隐蔽成这样,所以他不止一次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但他们都是以敷衍了之,予礼索性就不问了,想要自己去探究。
就这样,每天日复一日,一个月过很快就过去了,爸爸出关了,可是,当他出关之时,头发已全白,脸上不知多了多少皱纹,就像是从三十五岁,一月之间,变成了七十,予礼震惊了,礼的眼眶早早就湿润了,轻唤:“阿予...”
予看了看礼,眉头一皱,向她点了点头,随后便注视着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