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男人,你怎么也在外面?”
笙逸今惊讶:“你是阿耨多罗殿下——男人?”男人,怎么不是丈夫或者夫君的称呼,难道是私下的?
“在下有事在身。”
“那我就先进去了。”慕莲娜提裙进了阿耨多罗阁,阁楼里没有月光的照亮只有她送月卿的灯光亮着看着昏暗不少。
“德普先生,禁忌百鬼王来了。”
“让她进来吧。”
慕莲娜进来的时候,月卿脸色惨白几乎没了生气,“她身上有毒刺。”
“什么?”
“你仔细说清楚,神医官可没说月卿身上有毒刺。”玄亦可突然恐惧袭上心头。
“这是阴界至阴至毒之物——葬气钰,虽然无毒,但是会阻隔气息,直至窒息而亡,这种东西都是被封了诅咒,拿它的人必死无疑,是谁不惜用自己命也要拿害月卿殿下。”
玄亦可:“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母亲当年的死,跟这个也有关系。”慕莲娜怒火中烧,势必要抓住凶手。
“有办法把东西取出来吗?”
“取不出来,只能逼出来,就像是酒瓶塞子,得推出来,可是这种东西就算弄出来了,不死也得残。”
“是谁要害月卿,神医官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东西他们竟然根本没有察觉!”
“这些庸医也不必活着了!”玄亦可右手拿出一把白玉扇,杀意起,德普赶紧拦住他,劝道:“小殿下现在身边离不了人,凶手还没抓到,不可轻举妄动。”
“都别急,想办法让月卿清醒过来,这种东西只能让她自己逼出体内。”
“你是这是说废话吗,她现在能醒过来吗,没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吗?”
“别怒气杀杀对着我,现在是要她醒来,否则她就真的没命了。”慕莲娜双手交叉,右手覆盖在左手腕上,一丝青蓝色的光亮慢慢从心头蔓延出,盘旋在卧室屋顶,照亮了卧室。
这是她的心头血幻化的光亮,光亮可以刺激月卿苏醒,但是这光亮毕竟太微弱,月卿眼皮动了动,但是并没有醒来。
“你不要命啦!”玄亦可握住慕莲娜的手腕,试图阻止她。
“放手,现在当务之急是救月卿殿下!你快想办法,别管我。”一只手不够,那就两只手,慕莲娜刺破另一只手腕,两束光亮汇聚。
阁楼外。
“戚容,戚容!”一位老者匆匆赶来,呼唤着孙女的名字。
倒在树底下的戚容浑浑噩噩醒过来,见爷爷来了,虚弱朝着爷爷呼喊,“爷爷,我在这,在这。”
“我的好孙女,谁,是谁伤了我孙女。”
白霂眉头一皱,笙逸今默默侧开,示意白霂不要说话,大家都不说话没人承认就没事。
“是谁伤了我孙女,那个混蛋干的。”
“爷爷,是他,白川神主,他为了阿耨多罗阁里的女人伤了我,爷爷你要替我报仇!”
“白川神主是哪位?好大的能力,不敢出面让老夫好好瞧瞧?”
“在下就是白川神主,白霂。”白霂走出来,远离些许阿耨多罗阁,实在是不想让人聒噪扰乱月卿休息。
“你伤我孙女,后辈真是青年才俊辈出,干的都是这些事!”
“请问您是?”
“我是,哼!我是戚葬神使官!”
戚葬神使官年纪年长,有些资历,对唯一的孙女娇宠无比,极为护短,比起他,老禁忌百鬼王对慕莲娜也是龇牙菜菜,而慕莲娜的骄纵蛮横在戚容面前也是小儿科。
“葬气珏乃至阴至毒之物,戚容将她一直藏带在身上,现在身上已无此物而阿耨多罗殿下昏迷不醒,请问此物是如何到戚容手里的?”
“小小神主,竟敢质问老夫,你何来证据证明老夫孙女有葬气钰?”
“看来戚葬神使官知道葬气钰。”
“你敢炸老夫!”
“葬气钰乃至阴至毒之物,经受之人必以生命为代价,戚容神使官若是没碰更好,在下可不想冤枉人。”
“爷爷!”戚容慌了,她慌戚葬更慌,“你碰了那东西?我不是告诫你不许碰那东西的吗?”
“爷爷——我跟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如果不是她我就是阿耨多罗殿下了,她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要拿回来,爷爷。”
“你,你,你,你糊涂,阿耨多罗殿下算什么,阿耨多罗阁算什么,你想要爷爷可以给你建造一个,你糊涂啊。”
“这么说,戚容神使官你承认是你把葬气钰种在阿耨多罗殿下身上,企图弑神!”
“你胡说!”
“认证物证,动机皆在,戚葬神使官难道想包庇弑神的罪犯吗?”
一旁的神医官们面面相觑,“葬气钰,那东西哪怕是神也是受不住的,非死即残,命数不久。”
“戚葬神使官刚刚也间接承认葬气钰是在他手上,东西被戚容神使官拿去杀害阿耨多罗殿下,神界有规定,无论是何人皆不可留有阴界毒物,戚葬神使官你也是从犯。”
“狂妄,我看谁敢动我和我孙女!你若是动我,也是弑神使官!”
白霂没有啰嗦,惊鸿扇出,手执扇,“你欲伤她,我必诛之!”想要伤害月卿,只要有着一点点想法,白霂都不会让他活着。
葬气钰在戚容身上,白霂不知道她到底要对付谁,只要不是月卿他都不会插手,但是为了多留一份保障,断绝自己的猜想才会在舞会上和她跳舞,没想到戚容下手的就是月卿。
竟然还伤着了,葬气钰经受的人必死无疑,但是他需要知道葬气钰导师是从谁的手上传到戚容的手里,拥有葬气钰的人他必须连根拔起,月卿身子寒气重,气血不足,葬气钰对她来说存在就是威胁。
白霂动手,没人敢拦着,想保伤害阿耨多罗殿下的罪犯,这就是自寻死路。
戚葬把戚容护在身后,“你杀了我也要担负罪责,你也逃不掉。”
“我不在乎!”白霂腾空一跃,惊鸿扇疾利锋行,对准戚葬脖颈,这是一点余地都不留了。
戚葬还是活了很久的,挡下白霂第一波攻击,戚容看见自己爷爷受了伤不敢相信,一个白川神主竟然能伤了爷爷。
“白霂,原来你顺了我意在我身边是防着我害那个女人,可惜啊,那个女人命不久矣了,我虽然经受葬气钰但还能活几年,她若是死了,便是我做了阿耨多罗殿下,我死了也有她陪葬!”
废话不多说,白霂盯紧戚葬,准备继续动手,戚容在他这里已经是个死人,月卿不会死,有太樽须阳山脉保住心脉,只需要把葬气钰逼出体内即可。
还想当阿耨多罗殿下,真是痴心妄想,紧紧凭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而出就能代替月卿,戚容不过是星轨下出生,而月卿是应月而生,月的地位等同于日。
“你杀了我爷爷你也会被降罪刺死!”
“我不在乎!”
“真是,狂妄。”一声冷笑,阿耨多罗阁阁楼顶端出现一位玫瑰金色头发的女子,天空上月亮也变得猩红。
“我看你才是狂妄!”月卿双眼猩红,怒气冲冲充满杀意,手中权杖即出,谁挡杀谁。
“阿耨多罗殿下!”众神皆退避三舍,现在阿耨多罗殿下跟平常一点也不一样,不知道是疯魔状态还是神志清醒。
在人间处理事物的麻衣婆和匠蜀仙赶了过来,麻衣婆望向雪域将主,“阿耨多罗殿下怎么?”
“戚葬的孙女戚容给小殿下下了葬气钰,刚刚已经昏死过去了,现在虽然醒了不像是清醒之人。”
“安以轩人呢,小殿下出了那么大的事,他怎么到现在不出现!是死了吗!”
“没死,没死。”一个声音在耳边传出,但是看不见人。
“你干嘛?”
“我不出现,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麻衣婆很快就知道了。
看着月卿这模样,戚容害怕躲在戚葬身后,“爷爷。”戚葬捂着胸口,刚刚白霂那一下他身上可不止一处伤口,只是伤口一个一个接着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伤了多少处。
月卿权杖一挥,直接砸向戚葬的脑袋,戚葬根本来不及躲开,在最后一刻把戚容推了出去。
在被击碎脑袋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小小年纪的月卿就是阿耨多罗殿下,执掌阿耨多罗阁那么多年。
不止她是应月而生天生尊贵,而且她的能力也是无穷极,根本无法估量,即便是接近万年的神使官,若是杀之,在她面前跟捏碎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即便是神也是毕恭毕敬,不敢造次,都乖乖在外面候着不说话。
太可怕了,这种力量。
戚葬当场血肉模糊,戚容抢过去把戚葬的灵魂抱着,只要灵魂在,肉体可以重塑,就不算死亡。
“住手,苏月卿你住手!”
“藏物弑神罪其一,欲取而代之罪其二,直呼其名大不敬罪其三,一桩桩一件件,我若是不算算账,你恐怕真当我是个善人了。”
“你,你好歹是神,不经过典护司审判定夺直接诛杀神使官,你越俎代庖也会受到惩罚的!”
“可我,不会呢。”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