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爹刚才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夏侯白博看着脸色很不好的柳诗晗,心里一阵担心,怕柳诗晗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刚才的话,而做出意外的举动。
“爹,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柳诗晗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挂坠,说不出现在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心,这消息对自己来说,太过意外,太过突然,也太过震惊。
“是的,晗儿,这些都是真的。”夏侯白博点了点头,拉着柳诗晗走到桌旁坐下,“爹知道你心里的打算,当初爹把它交给你,也是希望今后它能帮上你,爹希望它至少能保你的平安,爹猜想,现在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夏侯白博慈爱地冲柳诗晗笑了笑,鼓励着她。
“爹……真的……真的可以吗……”柳诗晗缩在夏侯白博的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里的委屈终于如崩堤的洪水,彻底崩溃。
夏侯白博轻轻拍着柳诗晗的后背,柔声说道,“没事的,晗儿,不会有事儿的,有爹在,有爹在……”夏侯白博一下一下的抚摩着柳诗晗的后背,不断地安慰着她,鼓励着她。
柳诗晗微微耸着肩抽泣着,随即,又点了点头,抬头,柳诗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冲夏侯白博甜甜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道,“爹,晗儿想……想回趟墨王府。”
夏侯白博点了点头,吩咐小厮准备马车。
盘踞在墨王府里的看守早就已经撤了大半,先前热闹的墨王府终于又回到寂静中,慢慢地走在去殇园的小径上,柳诗晗的小脑袋不停地左右张望着,这,才是墨王府,它就应该这么冷静,这么萧条,先前的热闹,和这里节节不入,太不搭调。
轻轻推开厢房的大门,柳诗晗却止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借着从自己身后透过的光亮,看着站在窗边的司空墨染,司空墨染背着双手,半转过身子,看着大门处的柳诗晗,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整个厢房出奇地寂静,气氛也压抑了下来。
柳诗晗站在原地踌躇了一番,慢慢朝司空墨染走去,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柳诗晗柔声说道,“我来,是有事找你。”
司空墨染木勒地点了点头,两人走到桌边坐下。
昏暗的烛光下,司空墨染细细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橙黄色的烛光透过白色的玉佩,生生把那透明的白染成了温暖的黄色,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司空墨染的耳边不断回荡着柳诗晗的话:
这是哈勒国的兵符,我爹,是哈勒国的王爷,想必你也知道,哈勒国是靠专门帮别的国家打仗来获取养国的资金和粮草,先前,第二次行刺我们的人,就是哈勒国的人,他们之所以会放了我们,是因为那为首的黑衣人看见了我身上的这个玉佩。有了个这个兵符,你可以调动哈勒国内所有的战士来帮你打这场仗,我知道那位置对你而言是何等的重要,所以,我把这兵符给你,到时,你和晨王爷不仅可以轻松解决掉边关迫在眉睫的战事,还可以利用他们解决掉来自昊王爷的威胁。至于我,你放心,你坐上那位置后,我会消失,永远消失……现在别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黑暗里,司空墨染的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着亮光,微弱的光亮在漆黑的夜晚,如同天上的星星,眨着眼,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朦胧,一切又都是那么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