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宋野觉得呆坐着根本不会有进展,倒不如去主动出击,去现场周围看看,也许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来到城中村后,先别说什么案情蛛丝马迹了,垃圾倒是到处都有,老鼠把你当是你来它家做客一样,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在你面前耀武扬威悠哉悠哉地走过,还是拖家带口那种。宋野本想着去找一下侥幸幸存的那名女性说的角落,结果发现这里四通八达,各种犄角旮旯都有。出事的两名女性的地点一个是在东边的垃圾箱旁,一个是在北边的菜地里,但因过去时间有些日子了,再加上现场的警封标志也不知被谁给掀开了,现场就别说还能找到什么警察遗漏的证物了,就算看见,也会觉得不是。
这就难搞了,难道这个案子要成为X市第n个难解之谜了吗?这两个地点没有任何的联系,说明凶手只是随机,emmm。宋野一边想着一边往巷口走去,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家药店。药店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会开在城中村内部,如果开在巷口或者巷尾之类比较靠近大马路的话,明明是会吸引更加多的顾客来光顾生意啊,开在城中村里,这样最多只能单为附近几家人户所知道,毕竟再绕多几个小巷子,就又是另一个世界,消息也相对闭塞。
于是,宋野走了进去,店里的装修很简洁,正对着门口的是一个木质药材架,每个小抽屉里都放着很多不知名的中草药,左边是一张棕黑色的桌子,看起来像是医生看诊桌,右手有一个老人坐着,好像是在舂什么东西。“您是这的老板吗?”“哎,我这老糊涂,人老了耳朵不太灵光,进来人了我都不知道。是啊,我是这家的老板。”老中医站起来慢慢地讲。“老人家为啥选个地方在这开店,这赚不了几个小钱吧。”“害,我人老了,儿子女儿也不想照理我,我就想着开家店勉勉强强地维持下生活。在别的地儿我又没这么多的钱付店铺的租金,这地便宜,房东人也好,就在这开了。哎对了,小伙子来这是看病的吗?”本来想直接回答说不是,但转念一想,宋野说:“我不看病爷爷,但我要抓药,我觉得您这应该有,我要当归,枸杞,黄芪。”“好嘞,现在就给你抓去。”
趁着老中医在抓药,宋野问:“哎爷爷,你这店晚上会开到多晚啊?”“这可说不定,我这晚上会有免费的凉茶提供,来我这喝的街坊可多了,一些下班晚的小职员也会来,所以会开到很晚,有的时候又没什么人,就会早些关门。不过最近这边出了几宗命案,都没啥人会来这停留了,都是急急忙忙往家里头赶。”“那你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啊?”“特别的人?这我就不知道了,来的人这么多,来来往往的我脑子也记不住是吧哈哈。”见到从爷爷这拿不到什么线索,于是宋野继续问:“那你这最晚经常会接待谁啊?”宋野觉得,最晚来这喝凉茶,应该也挺晚回家的,那应该可能会看到些或者知道些什么。
“emmmm,啊,那就老王,他一清洁工,他经常打扫完卫生就会来这喝一碗凉茶,不过他也奇怪,来这就坐着,只喝茶不唠嗑,喜欢看外面的人走来走去。”“打扫卫生?这地方的卫生也不怎么样啊,看来这个老王也是个拿工资不干活的二流子啊。”“啊哈哈哈,你这娃娃误解了,老王不是打扫咱这卫生的,我也不知道他打扫哪的,反正到晚上他总能拖着垃圾车过来,停好,然后坐下打声招呼,就喝茶。说来也怪,这人来的快,走的也快,总是感觉急急忙忙地走,垃圾车也第二天才来拉走。”老中医捋捋胡子说。
宋野觉得不对劲,但没说什么,趁老中医转身去整理药材柜的时候,偷偷留了双倍的药钱就溜走了。
夜幕降临,今晚好像在城中村走动的人比平时多了点,看到这,老中医急忙去多煮了一锅凉茶。不远处,一辆黑车停在了一个巷子阴暗处,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像在密谋着什么,好像又只是在讨论这个宁静的夜晚,好像还在讨论那个最近骇人听闻的变态杀人狂。估摸着到了快十一点半的时候,一个男人和他的垃圾车出现在月光下。这个男人的背,好像由于长期劳累而有些弯曲,身上穿着平日的工作服,他不慌不忙地把垃圾车停好在药店的旁巷里,然后和几个在讨论今晚电视哪部小三上位的剧情的师奶们一起走进了药店,师奶们有些面露难色,显然是清洁工人身上的汗臭味和垃圾臭味有些恶心到他们了,但她们没有说出来,只是端起凉茶后坐到了另一边继续聊着无关紧要的剧情。
老王斜眼看了几个师奶一眼,嘴里好像嘟囔着什么,但谁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然后,有几个全身黑装打扮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走进药店,掏出警官证对着老王说:“警察,王善喜,我们怀疑你与几宗强奸杀人案有关,请你配。。”还没说完,老王突然站起来跑到了那群师奶的角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他!挟持了一个师奶,贴着她耳朵说:“肥婆,刚不是嫌弃我的味道吗,现在靠近点让你闻清楚点哈哈哈,香吗哈哈哈?”师奶全身都发抖着,嘴里一直在说“香香香”。“你放下刀,你这样只会加重你的罪行。”“哈哈哈哈,你觉得我在乎吗?她们都是死有余辜,她们女人有什么用啊?臭?哈哈哈哈让你臭个够,都tm给老子让开,不然我就捅死这个肥婆。”
大家只好给老王让开一条道,当老王移出门口后,嘴里一直不断喊着“别跟过来,不然我捅死她”。老王离药店和人群有段距离后,他还是捅了几刀那个可怜的师奶,然后跑进了巷子里,仿佛消失在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