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哈,挺有品味的。”乔一了吃着混沌,赞美道。
独乐看着傻呵呵他说道:“当然,这可是我来的最多的地方,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我都会来吃碗混沌。”
独乐看着乔一了问:“老乔,你现在在做什么?在哪里住啊?”
乔一了被她问的一愣,然后悠悠说道:“无事可做,四处为家。”
独乐又问:“你这些年怎么过来的?”
“别那么悲观,八年前,你我不都是孤儿嘛,见到你的那个时候,我还有一处大宅,为了跟着你四处奔波,我把房子卖了,换了些金银,现在一变卖,手头还算富裕,过完这一辈子应该还算可以!”乔一了吃着混沌,回忆了回忆以前。
独乐知道乔一了这些年后,她开口说道:“来戏班子吧,到我前戏班子的院子住,我那里十几个房间,就我自己住,空着那么多,也是浪费。”
乔一了一脸不好的样子说道:“不好吧?我什么也不会,要去你的院子住的话,咱们孤男寡女的,影响不好。”
独乐嫌弃的看着他然后说道:“废话真多,你到底来不来?爱来不来安?”
乔一了连忙说:“去去去,怎么一说话就急眼,一说话就急眼,随谁啊?”
独乐伸出小勺指着乔一了,一副你在说一句试试的样子,看她娇小的样子,又一副大哥的态度,在乔一了看来,真是太可爱了。
原本独乐打算让乔一了今天就搬去的,但是乔一了说,他就算再无拘无束,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他得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搬进去。
这样也好,独乐把钥匙给了乔一了一把,然后两人就分开了。
第二天,也是戏班子开唱的第二天,这次独乐,也早早的就来到了戏园子,上午准备所有唱戏准备的道具,只等下午开唱不误事。
独乐正收拾戏服的时候,这个时候,戏班子的一些生丑旦角儿,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
独乐连忙说:“来了,各位,快,收拾收拾,准备下午场。”
一位姓宋的天津角儿说:“我说,姐姐,您自己准备就行了,今天,那个聂军长又包场了,人家包场只听您唱的,您唱完,人就走了,我们后来唱的,只能唱给空气听。”
“怎么回事?怎么又包场了?”独乐也愤愤不乐的说道。
“而且还是包场七天。”
独乐怒道:“这是包场,还是砸场子啊?”
“姐姐,人家给咱窜的班子,人家还包场听,一点也不差咱们钱,是,咱们唱戏就是为了挣钱,但是哪个唱戏的,不想让大家熟知,耳熟能详啊?”天津角儿有理有据的说。
有人也附议说:“是啊,给再多钱有什么用?人这一辈子,够花就行了呗。”
独乐能听出来他们的怨气,而且他们还有点往自己身上泼的意思,可是自己有什么错吗?
独乐也算主事人,这种情况,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她只能说:“先准备演出,演完下午场,我去跟他沟通。”
“得,好吧,大家,行动起来吧。”
他们也没有办法,现在也只能这样。
中午过后,正式演出开始了,这次独乐没开场,这次她是大轴,压场子的。
这也是她的要求,因为戏班子的那群人,已经一年没在舞台上,表演给人看了,第一天表演给了空气,今天怎么也不能再让他们尴尬了。
当独乐表演完,鞠躬下台后。
没出意外,聂正军长立马起身向后台而去。
一进来聂正先是一顿夸:“呵,今天这场表演,真是精彩啊,演的淋漓尽致,真是卖力气了。辛亏了啊!小乐。”
“聂军长,您太客气了。”独乐虽然内心生气,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聂正一听她说话,立马白脸说:“小乐,我生气了安,我不是让你叫我聂大哥吗,我比你年长几岁,你也不亏啊。”
“聂大哥,我叫您聂大哥,那你能答应我件事情吗?”独乐见聂正确实挺宠自己的,所以他现在打算借这个机会,跟他说一说剧场这个事。
“当然,只要我能办到的。我肯定答应。”聂正拍胸脯保证。
独乐说:“您能不能让我们卖票啊,这么大的剧场,就您一个人,我们戏班子的人今天就反应了,昨天您早早就走了,您走后,他们就只能唱给空气听,每一个唱戏之人,都有小小的理想,您要是经常这样,估计我们戏班子早晚得垮。”
聂正一听,一皱眉,原来是这事,他随即说道:“当然没问题,太简单了,事情让我来解决,除了这件小事,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独乐说:“没了,聂大哥,就这一件事,这件事就我们最大的事,不瞒您说,今天他们就哭诉呢,他们也需要观众,这是每位唱戏之人的心声啊。”
“好,我来办,今天,没什么事,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独乐还得微笑着对他说:“谢谢啊,聂大哥。”
一句聂大哥,可把聂正叫开了花,不过聂正没有回部队。
他出了门口后,对张副官说:“等小乐,走后,一个小时之内,我要戏班子,所有人都在剧场里等我。”
“明白,军长。”张副官接受了命令后,转身就走了。
独乐没有在剧场逗留,因为因为乔一了要搬进宿舍去,所以她提前回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
此时,剧场里面,聂正坐在戏台子上,下面整整齐齐的蹲着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戏班子里的主力。
聂正首先开口说:“听说你们不喜欢我在台下听戏啊?是吧?”
“没有,没有,没有。”十几个人都连忙摇头,表示没有。
“哦?”聂正跳下台去,厉声喝道:“我告诉你们,如果不是因为独乐,你们都不配活着?懂不懂?”
谁能懂?谁知道这位爷爷,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啊?但是他们知道,这一切都跟独乐,有关系。
聂正噘嘴说:“都听着,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来,你们都推荐独乐第一个表演。你们的节目都往后排,你们要知道,我是来看谁的,你们的这口饭,是谁给你们的,而且你们都少他娘的向独乐胡说八道,更不能有怨言,明白吗?”
多数人都说软弱的说:“明白,明白。”
但有角儿不服气,仰头说:“我不干了,行吗?聂军长。”
聂正斜眼一看他,他咧嘴笑了,那角儿也跟着笑,然后聂正摆手非常随和的说:“当然可以,来,张副官,把他拉出去毙了。”
“是。”
说动就动,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机会就。
那角儿也感受到了绝望,他被拖着走,嘴里说着:“我干,我不走了,我继续干,放过我吧,聂军长,我错了,啊……啊……”
“聂正,卧槽你姥姥,你不得好死。”
人在绝望的时候,什么事情也干的出来,更何况是骂人了。
“晚了。”
张副官把他拖到角落里,拔枪开枪,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犹豫。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