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寒冽大笑,“该叫你圣主还是墨硫风?还是叫你墨硫风吧,在这里的沉尸,几乎全是一千万年我
手下的人,在一千年前,你带的人马少,死伤的人少,确实赢了,可如今,就该是我赢了。”
孤寒冽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错,如果说,在一千年前,他输了,那么如今,他赢拜幽硫兮的胜算就大
了很多。
拜幽硫兮淡然勾唇,带着邪肆,悠然向前几步,穿着战袍的他俨然一如千年前的大将军墨硫风。
他的气场十分骇人,他的帝王气息逼的孤寒冽身后的那些沉尸缓缓后退。
但他们不会离开,孤寒冽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能在海底成为沉尸,都没有消散,为的就是等孤寒冽
回来,这,便是士气,这便是军心!
“墨硫风早已随着当年的玮柔荑离开,如今,本尊是南疆的圣主!一千年前,你救了柔荑,照顾
她,这点本尊确实很不开心,但也还是感谢你,只是如今,你已再没有机会。”
玮柔荑这三个字,在千年前,是墨硫风的痛,是墨硫风的一生,也是孤寒冽拼命用皇位换回来的遗
憾。
墨硫风将她放在心尖儿上疼着,却还是不得已的伤害了她,最后,他亲手把自己和她埋在了一起,
跟着这个叫做玮柔荑的女子离开了人世,追到了地府,和她相守千年。
孤寒冽拿上自己的性命,自己的皇位去赌回那个在刑场上绝望的女子的性命,最后,他却亲手在失
手间杀了她,最后,亲眼看着她死在别的男子怀里,这个女子她也是玮柔荑。
玮柔荑这三个字,在千年后,是凌驾在他偌大江山上的那抹红颜,依旧是他拜幽硫兮的一生。
对于孤寒冽,可能这一世,他和玮柔荑就没有那般的纠葛了,可是他太过执着,在他忆起前世之事
的时候,他决定,把千年前的这个遗憾变成他今生的幸福。
他不知道,他这是在拿自己的一个遗憾在玮柔荑的心上捅刀子,不管是墨硫风还是拜幽硫兮都是她
玮柔荑的所有,如果拜幽硫兮不在了,那玮柔荑肯定也不会在了。
可是,直到此刻,他都没能意识到,自己和这个教玮柔荑的女子,隔的究竟是有多远,多远……
“嗬,那可不一定,你若败了,柔荑变就是朕的,她该和朕在一起,一千年前,你丢下她后,你可
知道她到底受了如何的苦楚,你不是会灵力么,你为何不亲眼去千年前的寒国看看?”
孤寒冽的话句句都打在拜幽硫兮的软肋上,只要关于玮柔荑,他都无法忽视。
如今,拜幽硫兮明白为何在十九年前的拜幽庶狸为何只要听到关于若海沐的半点儿事情,他都会分
神了。
就算如今,拜幽庶狸依旧如此,而若海沐注定是他的软肋,他的生生世世的劫数。
如此,那柔荑便是他生生世世的劫数,他确实没勇气去看千年前,他丢下柔荑后,柔荑受了如何的
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