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又把玉佩拿出来瞧了瞧,看着幕夏远去的背影说了声:“真是个怪人,啧啧啧!”
谁知过了没多久怪人又折而复返,背了一个大药箱,手里还握着一张刚揭下来的皇榜,上面只写着:“招募天下高明大夫”等字样,并没有提到襄诚公主生病的事。
不一会儿皇宫内走出一个嬷嬷来,将幕夏领了进去,嬷嬷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心里想道又来一个送死的。
幕夏再见到离曳之时,完全震惊了,这是襄诚公主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离曳挥挥衣袖,示意嬷嬷可以离去了。
离曳看着幕夏,缓缓地伸出左手,轻轻抚在幕夏被烧毁的右脸之上,就跟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那么熟悉的感觉传来,这的的确确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襄诚公主。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幕夏一缓过神来,就急忙问道。
离曳走到那面巨大的穿衣镜面前,端详着自己那张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皮肤的脸,仿佛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我的脸,已经有不少大夫医治过来,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用什么药,脸始终都是这样,不会好转。”
幕夏诚恳地说道:“我一定会治好你的脸,哪怕我不眠不休,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方法。”
离曳淡淡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先医治自己呢?依我看,你脸上的烧伤,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啊。”离曳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谦卑,却又仿佛高高在上,宛若一个天人。
幕夏低着头,不再说话,他不想提起他那伤心的往事。
离曳接着说道:“你不愿意医治你自己的脸,我又何尝愿意医治自己的脸呢?我脸上的每一个伤口都是我自己划的,为了不让容貌恢复,我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都会拿利刃沿着原来伤口的痕迹重新再划上一遍。”
幕夏听到这里,心都在颤抖,哆嗦着嘴唇问道:“你这是何苦呢?”
“你能医却不自医,你又是何苦呢?”离曳顿了顿,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苦衷,但是你肯帮我么?”
梨国的大雪断断续续地下了好久,两个月以后,积雪才全部融化掉,但是乌国的士兵再也没有向西丰发起进攻、
“席老头,他们这是在打什么鬼主意,难道这是怕了我们不成?”
席令不屑地对桑咏说道:“真是笑话!他们怕我们什么?怕我们死得太快?你有没有脑子啊?他们这是在养精蓄锐!”
桑咏不满道:“你别尽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撒!”
从城墙上有个小兵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
桑咏调侃道:“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么紧张干吗?乌国派兵来进攻了?”小兵惊恐的说道:“是啊……哦,不是……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啊?你究竟想说什么啊?”桑咏话音刚落便见到席令已经匆匆向城墙上走去,便连忙跟了上去,想想也是,听这个小兵说话颠三倒四的,还不如自己去城墙上来个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