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咏冷眼看着火圈内的人一个个的变成火球冲过火墙,然后慢慢地倒下去,不停地发出哀嚎声,白瑶紧咬着嘴唇,拿着一柄长弓,将冲出火圈的人射杀,这些死去的人有不少都曾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选择去将他们的生命终结。
渐渐地火势小了下去,还有一些残兵留在战场之上,正往反方向逃窜,此时是将他们斩草除根的最佳时机。
一名骑兵统领对白瑶说道:“郡主殿下,现在五千骑兵已经准备妥当。”白瑶点了点头,将长弓扔在一边,把背上的长剑握在手里,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接下来的这一场屠杀是避无可避的,战场上的残兵,面对这养精蓄锐的五千骑兵,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一双大手握住了她手中的长剑,桑咏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表情,说道:“这种血腥的场面实在不适合你们女人,还是由我这大老爷们替你去吧。”说罢,便将白瑶的剑握在自己手里,白瑶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白瑶没有亲自参与那场大屠杀,她默默地看着桑咏带领骑兵们,挥舞手中的大刀,将那些在大火中侥幸存活的灵魂收割干净,血腥的盛宴从夜里一直持续到天明。
不久之后,陶渭那边也传来捷报,将乌国的士兵打得落花流水,白瑶只安排了少量的人留在城墙上巡逻,其余的人全部休息,等吃饱了睡足了,晚上大开庆功宴。
将士们终究没有能够迎来庆功宴。
桑咏的面前放着一个水盆,面色凝重的看着白瑶,白瑶焦急地问:“国师那边战况如何?”
桑咏沮丧地说:“恐怕不怎么乐观。”
桑咏前面的这个水盆也是最近刚学会的一个阵法,可以与南面的陶渭,东面的席令互通消息,既安全又快捷。
“怎么可能呢?国师那么神通广大,一定是你弄错了。”
桑咏无奈地说道:“我倒是希望是我学艺不精,可是这水镜里的影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我想我们那么容易就把敌军打败了,一定是席老头那边吸引了过多的火力。”
“回援!”白瑶想都不想的从嘴里蹦出这两个字来。
“万万不可啊,万一敌人又打过来怎么办?”桑咏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顿了顿又接着说:“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带着我的五千战士,前去支援,你留守此处,也好让席老头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对付乌国人,我这就去了。”说罢转身离去,白瑶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所措。
外面想起了集结的号角声,桑咏带着他的小兵出发了。
就算将士们不眠不休地赶回去也要三天的时间,桑咏一路上不停地与席令联系,那边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桑咏已经联系不到席令了,心里不禁着急起来,他命令将士们按照原速前进,自己则先行离去。
席老头,你千万不能死啊,我桑大爷来救你了,你一定要顶住啊,心里越着急,手下的马鞭也挥得越发勤快,路上不知道累倒了多少匹骏马,每到一个驿站就重新换一匹新马,养马人看见马身上伤痕累累,都不忍心把马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