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不在乎地说道:“这才多大事儿啊,不就一副地图么,桑咏你把地图拿出来借给他们看看吧。”
桑咏急得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实在找不到理由来拒绝啊,但是就凭他们几个半吊子的实力,对上跛叔这种土行师高手,不见得就能占得到上风啊,况且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帮手,这时候撕破脸皮确实不是好时机。
“不行,地图不能交出来!”陶渭开口说话了。
桑咏这才擦了一把汗,心道这小子关键时刻总算出来解了一次围。
陶渭接着说道:“这地图是我师父穷尽毕生心血得来的,仅此一件,没有副本,我们怎么能随便交给别人呢?不过我们出海的时候倒是可以拿出来一起研究。”
跛叔说道:“这样也行,我再跟向海解释解释吧,相信他能理解的。”
桑咏心中长舒一口气,好歹出海是三天之后,有这三天时间说不定就能想出办法来了,转念又想,要是现在蓝拉在就好了,就凭她一个凝成实体的水精灵,要对付跛叔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三天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桑咏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一丝丝的头绪来,他唯有期望的就是蓝拉能够突然出现,救他们于水火。他作为一个血性的汉子,真想直接将跛叔揭发出来,然后跟他决一死战,只是他身上背负着复国的重担,有时候选择死不难,难的是你要选择活下去。
既然想不出主意来,桑咏索性不去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是他误会跛叔了呢?如果跛叔不死破脸皮,自己就这么跟他虚与委蛇下去,如果跛叔按奈不住,要对他们发难,到时就将地图毁了,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不过桑哟还有另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这地图除了能够指引他们到达夷族之外,并没有其它的什么用处,难道跛叔也在寻找夷族人?
桑咏忍不住又挠了挠脑袋,最近真的是将心都操碎了,他漫无边际的瞎逛,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西荑公主府,见到人头攒动,也没那个兴致再进去逛一次,便走进了对面的一家酒楼,径直上了二楼,挑了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招了招手,便有伙计走了过来。
伙计看他衣饰普通,又有一头散乱的头发,心里颇有点瞧他不起。桑咏倒没在意这些,只朝着伙计喊道:“最好的茶给我上一壶来。”伙计怕他最后拿不出钱来,并不打算搭理他,但是能在高档茶楼里当差,素质还是有几分的,他躬着身对桑咏说道:“客观先别忙着点茶,我先将茶谱送来给您仔细瞧瞧。”
桑咏说道:“这样也好,你将茶谱拿来给我瞧瞧。”
伙计躬着身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将茶谱双手递了上来,桑咏翻开茶谱一瞧,我滴个乖乖,这茶还真不便宜啊,不过桑咏现在啥也没有,有的就是钱啊,他把茶谱上最贵的茶各点了一样,甩出一把金币来。
此处已经是湘国的领土,伙计并不认识这金币,可是看着这一桌子金光闪闪的,也不敢怠慢,恭敬地对桑咏说到:“我们小店是后结帐的,您先用茶。”说完便退了开去。
桑咏见伙计走了也乐得清闲,就等着一壶一壶的好茶端将上来,每样都尝了一点,但是嘴拙,也尝不出个味儿来,觉得与平常茶叶末子泡的茶也没多大的区别,但是不想让人瞧出他不识货来,每喝一口都做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来,还连连称赞:“好茶……好茶……”
正自我陶醉中,对面走出一个穿白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来,中年男人手在胸前抱拳,桑咏认识这是湘国的礼仪,却不知道啥意思,便也赶忙站了起来照猫画猫地抱了一下拳,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中年男人来,他约莫四十岁年纪,面白无须,白色长袍上用极细的金线绣了花纹,那花纹的样式桑咏却不认得,但是瞧这穿着,应该是个身份不低的人物,先不说衣服的材质如何,就看这极其细腻的刺绣,也不是一般绣娘能够做得出来的。
中年男人先开口道:“有贵客远道而来,我肖莫却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贵客见谅。”他示意桑咏入座,自己也坐了下来,亲自为桑咏斟了杯茶,这才继续说道:“想必贵国的国主也到了此处,不知可否代为引见?”
这一番话说得桑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道:我们什么时候泄漏身份了?也不知这人是敌是友!
桑咏当下不露神色,装傻道:“肖大哥啊,想必您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贵客,更不认识什么国主。”
中年男人说:“桑兄弟不必紧张,想必你们已经见过向国师了吧?”
桑咏心中一震,这人居然与向国师认识,而且向国师居然将自己一行人的行踪透露给了他,向国师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