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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居高临下

以下选自严鲲鹏的日记。

公元3343年7月3日。【地球至金星轨道】

真没想到,他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我搞得不知所措。

“计划!什么计划?”我疑惑地问他。但是这个估计是一句废话,他什么也没有回答我。

停顿了几秒后,我终于又发问了:“那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你认为你到底去突然被我召去'伦琴号'到底想干吗?”他倒是说话了,这是一个进步。

“哼,你觉得呢?但凡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肯定知道,你肯定是叫我们上去去研究那些什么,什么太阳风啊,环线加速器啊,诸如此类,要不然还能是什么呢?啊,对吧,我说的没错吧?”我轻蔑地说。

“嗨,你对这个计划还是了解的太浅一些啊……唉,我跟你说吧:这个计划与金星有关。”他说。

“'孪生计划'吗?”我问道。看着他的反应,我知道这个回答肯定没有错误。

“你说对了,但是也说错了。”赵沛说道。

“我既说对了,也说错了?你这是什么话?”我瞪大了眼睛问着他,突然就明白过来了,“看样子,你就是在糊弄我吧?”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这关乎到人类的命运。”赵沛板着脸说。

“嗯,命运?”我不确定他是否在开玩笑。

“没错。”赵沛确定无疑,点了点头。

“好吧。那么我这句话到底错在哪里?跟金星有关的,不就是'孪生计划'吗?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面吧。”我不想跟他多说,就只回敬了他这么一句话,“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下面你应该很容易推了出来了吧?”他大声说道,“'孪生计划'只是一个宏伟计划的一小部分,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序曲!

“在以后它还会继续出现,出现的次数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动辄就是几千亿,几万亿!你根本无法用你的想象力来想象,但是这毕竟是我们要迈出的第一步,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严鲲鹏你,根本没办法理解这个宏伟的计划。”

“宏伟?宏伟的计划?哼,这个我还想象不出来?金星的改造,很多么宏伟呀……是吧,很宏伟啊!”

“你不要这样说话。”他说。看上去已经动了三分的怒气。

“那你刚才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所说的重复的次数令我无法想象,是怎么一种无法想象?会重复多次吗?难道会改造小行星?但是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啊。”我说,细细地琢磨着其中蕴含的意义。

“看来你还是能够自己推论下面的内容。那么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了,然后我们才能说说下面的。”他颇为自得地说。

“那我要问你了:如果说人类只能被禁锢在非洲,那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非洲?被禁锢在非洲?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呀!事实证明,人类早已走出非洲,甚至已经渡过了地中海地区。甚至还穿过白令海峡,到达了美洲,并且建立了四大文明古国,然后又造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像郑和下西洋的那些木船什么的,然后到到达澳大利亚,新西兰,还发展了大洋洲,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非洲都摆脱不了呢?”

“但这一切都建立一个前提上。”他说。

他的这句话令我有点吃惊,看来他还真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好。那么这是怎么一个前提呢?应该是触及人类最本质的一些方面的吧?”

“没错,你说的本质不准确,那是是非常本质的。当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本质'——就是人类在生理学上面的这些问题。你想想,如果说人类一共只有两个人,那么你说他们会征服整个世界吗?怎么征服啊?对吧?就想维持物种多样性都力不从心,绝对是濒危物种。像你刚才所说的四大文明古国,那就更不可能建立了。”

他的这番话令我沉思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是爆炸。”

“是的,没错,你说的很对:爆炸,人口爆炸。换句话说:人口的链式反应。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爆炸'。这样的话,人类的生存空间以及食物就供不应求了。所以说什么战争啊,蝗灾呀,这些都是努力地遏制住人类的猛烈增长的利器。”

“那么这些与金星有什么关系呢?我们还是回到最原来的问题上吧。”

“好吧,那我继续问你,你说人类现在为什么只能触及半人马座α星系?”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其他的都离我们太过遥远了呀。蛇夫座β星,也就是巴纳德星距离我们都有六光年,这和四光年相比可是差了百分之五十啊!这么大的距离,倒不是说不行,但是时间也是个问题。估计得接近一百年才能到达。”

“没错,你说的对。时间,关键是时间。如果说人类不能在这场宇宙之战中取得胜利的话,那么就只有一无所有了。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我们马上来不及了!”他挥舞着手说。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说,人类要想真正的占领整个银河系的话,那么就必须使用尽量多的人,来控制尽量多的星球,而且还需要更快地到达这些星球,以便适应它们的具体情况,并且让这些资源归我们所有。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会拥有太多资源来做高级的科学实验,科学水平也被压制在了一个不高的水平上。”

“你说的没错,我们必须要这样做,也只能这样做。”

“但是这样做未必太困难了吧。假如说银河系中还有另外一个文明的存在,他们的技术爆炸也和我们的差不多。也就是说我们两个文明的技术发展历程都是差不多的。从无到有,从蛮荒到狩猎时代,到农业时代,再到原子时代和信息时代,太空时代,都是差不多的。但是这样的话,他们还有两千年的世界比我们多发展,这也是我们先天的劣势。他们有更丰厚的学术功底和更好的道德体制,以及不同于我们的思维,这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的优势,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一击。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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