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舰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当纪常在会议室中坐下之后,他急忙向江舰长问道。
“非常紧急。你知道最近呼声增强的原因嘛?”江舰长答非所问地反问。
“哦,你是说他们的恐怖·袭击吗?”
“当然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呃……不知道。”
“这就对了。就这么跟你说,只有一个可能,至少就我所总结出来的。”
“那会是什么?”
舰长悄悄俯前,对纪常咬着耳朵:“大氧化。”
“大氧化?!”
“你知道火星大氧化吧。”江舰长问。
“当然了。”
“其实这也是我们请你来的目的。你对这方面应该最清楚吧?包括植物进行光合作用,在火星上的机制。氧化的那一方面就大概解释一下,当然有没有用我们也不清楚,你可能认为这个理由有点牵强——诶,刘中校,到这儿来——好,说不定你还能想出什么妙招呢?”
“那您可能找错人了。”
“那不一定,一切皆有可能……”江舰长神秘地说,斜着眼看着纪常,不知眼神里透着什么意思,让人琢磨不透。
这奇怪的眼神就像是神秘的结绳或象形文字,明知是古代文明留下的珍贵文化遗产,包含着许多信息传达,却死活看不出来。
过了几分钟。又有几个人相继推门而入,都穿着整齐的军装。
“嗯。好,开始开会了,不要讨论了,这件事很紧急!”舰长开门见山,“刚才我们的雷达系统显示有一颗鱼雷正在冲'尼斯号'飞奔而来!”
会场空气一下仿佛凝固了,与会者们一下僵住——包括纪常。他们居然都被舰长这第一句突如其来的话所惊呆,猝不及防。
他们可能被无数次地惊呆,但是这一次可就不一样了。
“如果'尼斯号'真的爆炸的话......这个事件不引起全球性轰动才怪呢!这可是人类的一大精神支柱倒塌。”江舰长又点明道。会议室再次沉默。
不过还好江舰长显然是发现了这压抑的气氛,过了几秒鸦雀无声的时间就十分不自然地把他自己创造的僵硬气氛打破了。
“我们的系统防御系统非常地完备,根本不用怕他们。但是我们怕的就是这未知的幕后黑暗操控者。至于具体是谁操控的,那我们就不清楚了。
“但是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是个狠角色。不过我们也不用害怕,毕竟我们可是大洋洲最厉害的潜水艇之一。当然之一可能都没了。
“当然,这跟我们今天的主题无关,我们急需商榷的就是现在到底应该如何应对远在千里之外,但是已经对我们虎视眈眈的那个敌人!”
“要不然就使用蛇眼确定下他的位置,宁可全世界的舰队一起去找他,也不能放走一个——一个也不行!”一位带着大得不可理喻的手表的少校提议。
“这不可能!”另外一个海军上校发话了,“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首先现在全世界很忙,根本没空搭理咱们。其次,我们在哪里?我们可是在卡奔塔利亚湾里面,鱼雷导弹可以直接射进来的地方有多少?无非就是印尼,巴布亚新几内亚这几个地方。”
“斐兹罗上校,但是这几个地方那都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所以很有可能是在印度洋中的什么地方。”
“对,刘中校。因为大洋洲的岛国太多了,还有很多海上平台。极容易被发现,并且很快被追踪到。而印度洋的岛屿和海上平台,相比于大洋洲来说可就少得多了。所以说他们的导弹一定是可以自主移动的,有不弱的机动性,不是指哪儿打哪儿的铁疙瘩。所以我也认为蛇眼是完全不可行的。”江舰长说。
“嗯。有道理。”斐兹罗上校赞成。
“但是我们不能确定凶手的位置,那该咋办?”一位长得弱不禁风的上尉问。
“我们还有一个办法,把那枚鱼雷先给它拦截下来再说吧!”斐兹罗上校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的,要不然我们发现了他在攻击,咱们还等他?”刘中校哭笑不得。
“这当然是开玩笑。”不可理喻大手表少校补充。
“我刚才已经派人去办了,估计几分钟之后就可以了吧?”江舰长说。
“没错,这句话就等于没说,这是明摆着的事儿,谁不知道?”不可理喻大手表少校说。
“这么说的话,我们到现在也就啥都没讨论出来了,说了这么半天也该切入主题了吧?”弱不禁风的上尉打了个响指,总结道。
“嗯。”
“但是地球这么大,该往何处去寻找?根本没办法了。”弱不禁风的上尉说。
“其实不然。”刘中校说。
“不然?不然还能怎样?这的确是个艰巨的任务。”斐兹罗上校说,两手一摊,瘫在椅子上,叹息道。
“不。有一个办法,恐怕也只有这一个了。”
“嗯?有点意思。刘,你说。”斐兹罗上校盖过了与会者嘈杂的声音,大声说。
“我们可以用诱饵。”
“诱饵?!钓它?”一位少校叫道。
“没错。不过我们不是钓鱼,而是钓舰队。”
“这话怎讲?”那名少校问。
“很简单,我们沿着它的那个方向发射几颗鱼雷,然后我们模拟出那颗鱼雷——也就是现在冲我们来的那一颗——的路线。可能有很多种,我们就随便发射,追踪到哪儿就把它发射到哪儿。
“然后只要那些人发现了它,必定会导致猛烈的爆炸。但是他们的拦截系统一定离那儿不远。所以说我们就可以大致确定它的位置,然后迅速歼灭。”
“不无道理。”斐兹罗上校小声赞成,眉头紧锁,盯着桌子上的一只马克杯陷入深思中。
“但是万一被我们自己人的舰队所拦截了呢?地球这么大,只要鱼雷飞得足够远,这就几乎会成为必然。”不可理喻大手表少校提出。
“但这也不无裨益。万一能钓到对方就撞六合彩。”一位中尉赞成。
“不可取之处就在于你根本无法从这个混乱的结果中抽取有用的信息,只能确定那儿有一艘舰!”
“什么意思!”斐兹罗上校问。
“这怎么不能证明是敌方目标?!”
“怎么不能?可以——”
“好了好了,这个方法还是算了吧?”江舰长眼看就要事情失控,连忙叫道。
“那我们该咋办?难道就真的要为了我们这一个把全世界的舰队都调出来?而且说不定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有可能,但是如果我们真的要这么做的话,上级会同意吗?”斐兹罗上校问。
“不,我认为会的。”大手表少校狂喊,额头渐渐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你们想想这是什么?这是一个恐怖的事情的前兆!”
“那是什么的?”一位中尉问。
“混乱。是混乱的前兆。但是如果我们把这一次给他们当头泼冷水的话,那可能这一个瓢我们就按下去了,才浮起来一根毛就得马上把它拍下水。不然的话这个链式反应那就控制不住了。”
“阿根特,我们现在总得分析一下他们混乱的原因吧?”
“有道理。”
说着舰长给纪常别扭地使了个眼色,纪常马上心领神会了,说道:“这个我大概心想出来有七八成了。”
“是吗?”不可理喻大手表少校说,显然来了兴趣,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纪常,“那你是对此怎么理解的?”
“我认为就是跟人类所有的这些行动都有关系。我们得把它串在一起看,要不然你啥都分析不出来。毕竟他们的心理我们可无法理解。”
“没错,这可是名句。那么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人类的哪些运动又与此有关?有哪些与此无关?”
“其实很简单:火星大氧化。”
“火星的确在几年前也许出了这么个大新闻。那么这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你想想火星是多大的地盘儿,虽然没地球大。但它的大气也总得有地球的百分之一,在几十——”
“但是我们对此不太了解。算了吧,这么说也没啥意义,反正火星知道氧化就完了,大概也有点道理。”
“嗯……没错,但是它又与他们的闹事儿有啥关系?”刘中校问。
“我倒是又想出了一个妙招,”斐兹罗上校说,“你想想我们总得分析这个地方到底应该在哪里发射的。”
“你是指鱼雷吗?”
“当然。他们印度洋还是印度尼西亚,巴布新几内亚这几地方,或者是大洋洲的一些零碎的岛屿,或是太平洋?到底会是哪?这个问题先把它拿下来再说。”
“舰长,拦截行动怎么样了?”斐兹罗上校有些突兀地问。
“已经拦截了,或者是成功把它整个儿给捞上来了,并且顺利拆除了它的聚变装置,一切安全无误。”
“结果怎么样?”刘中校把头转向江诚梓舰长,问。
“刚才我们把它拆解后,送往约克角半岛的研究室了。”
“结果是?”
“没错,刚才结果出来了。分析结果是:这鱼雷的技术可不一般,可是空海两用导弹。”
“什么?!”
“也就是说……”斐兹罗上校说,两眼发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陷入沉默。沉吟不语,但显然陷入思想泥潭无法自拔。过了不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没错,它可以在水下当作鱼雷导弹,抑或是空中运动飞翔,射程达三千千米。它有两套独立的发动机,都由核聚变装置托卡马克来完成电力操控及给予。”江舰长确定地说,阴沉地点头,以表确认几个人投来的包涵太多的目光。
“这——太……不可思议了!”斐兹罗上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几个词,全身颤抖。
“其实以现在我们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空海双用核弹头,完全有能力,但是你没看出来这背后一个可怕的事实吗?!”大手表少校叫道,猛的一拍桌子,“这个事实可怖至极!!”
这句话立刻一石激起千层浪,引来了与会者们嘈杂的议论。
“你说什么?”
“什么事实?!”
“他们居然能造出来空海双用的核导弹!”
“这说明什么?你自己说它不是不可思议的。”
“实际上我刚才漏说了一个事实。当量你知道多少吗?经模拟,5亿吨天体炸药。很少是吧?别激动。但是它的聚变物质的多少与我们现在的5千万吨核弹相当!也就是说他们的聚变效率比我们高了10倍之多!我们已经差人家一个数量级了,这可不是小数目!”江舰长补充。
“不过你这说有啥意义呢?”
“意义重大。你还没看出来吗?!”
“我也知道了。”斐兹罗上校微微说,“他们要……”
“东山再起了……”
“而且他们有一个独立的研究机构,技术发达。”
“所以只有一个可怕而不得不正视的可能了。那就是:他们'新儒教'已经成全球性规模。”
“而且迹象罕有……”
“没错,这正是这件事最恐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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