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杨兄慢走,在下有一句话,可保哥哥一条命,不知哥哥肯听否?”宋仁狡黠的转着眼睛,心头涌上一条计策,对着背对着他的杨志焦急的喊到。
杨志听了这句话果然心存疑惑,疑惑不解的看着,万分焦急的宋仁,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答到:“兄弟有何话,不妨直说。”
看到杨志的表现,宋仁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容,但转瞬即逝,他知道鱼儿咬勾了,他太了解这些好汉了,你可以让他们义薄云天,对别人抛头颅,洒热血。但是到了生死攸关的情形,只要是人,都会有怕死的一面,任何人都不例外。
宋仁为难的看了看林冲,林冲点头示意,然后留下一句话:“这里很安全,只有我一个人下山纳投名状,我先去远处望望是否有官兵前来。”
宋仁望着杨志,眼里流露出一丝伤感:“大哥你忠心为国,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国,是否容得下你?小弟这里只有一句劝告,若有一天,你押解那生辰纲,莫不要在黄泥岗饮任何人的酒,如果你的手下不听你的,你也不要去劝他们,你且自己保住清醒。这样不会被贼人趁虚而入。”
杨志听后,点了点头:“上次我因失了花石纲,就被判罪,幸得陛下大赦天下,我才想去谋个官职,报效国家。谢贤弟提醒,不知贤弟如何能得知我以后押送生辰纲,还必定路过黄泥岗呢?”
宋仁微微一笑,摇着头,不做回答。杨志说:“看来此是天机,你不愿多透漏,那我也多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说罢这次没有一丝犹豫的朝山下走去。
宋仁便朝着林冲的方向走去,宋仁见时机成熟了,此地没有别人,只剩下林冲和他。接着又开始实施刚刚的计策,刚刚杨志是一个关键点,林冲也是一个关键点。
宋仁装作悲伤的样子,流下几滴眼泪道:“林教头,救我啊,救我啊!”
林冲显然慌了神:“贤弟,此话怎讲啊?”
宋仁抹着眼泪说:“大哥,你也知道我的武功和你不相上下,那王伦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心知肚明,我若投了他,必不能相容,我怕他害我性命,想让大哥保护我,你且说我是你东京的弟子,因在路上拔刀相助,得罪官府,听说你在此处,想共聚大义。那王伦一直忌怕你三分,但你又是柴大官人举荐,他不好意思赶走你,你就替我在王伦面前担保。我无二心,不做头领也行。”
林冲看到宋仁说的如此情真意切,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不是他不愿意帮,他只怕这王伦不肯。
宋仁见林冲犹豫不决,继续哭着说:“既然大哥下不定决心,那小弟就此别过,不让大哥为难,大哥在梁山好好的辅佐王伦吧。”
林冲一听,就怒了:“想我林冲,本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如今只能落草为寇,还要受着那阴险小人之气,今天他若说一个不字,我定手刃此贼!”
宋仁见激将法稍有成效,又改变一下态度,急忙安抚林冲:“教头且息怒,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若现在杀了他,梁山没人做主,也没有一个有威望的人来带领梁山,只怕我们以后的生存会更难,教头你若是肯当这梁山之主,我就协助你杀掉王伦,若你不肯,那我们等一段时间,过一段时间自会有一个名声和威望并存的人,来投奔梁山,到时候,这小人必定会下杀心,此时我们在出手,然后推那个人为梁山之主。教头你看如何?而且,那个人还可以号召天下好汉共聚大义,到时候,林教头的心结自然会解开,高俅老贼必会被你手刃。”
林冲静下心来,想了想,他不是一个能做山寨之主的人,他只想安稳的在梁山过下去。若是真能杀了高俅,他愿意赌这一次。“贤弟放心,你且跟我上山,我定会让那王伦收留你,走,跟我走。”
宋仁又笑了,因为事情的发展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剩下的就是看这王伦了,若他死活不同意,只能把另一个计划稍作改动和提前实施了。
话说这王伦看到宋仁,又看了看林冲,想赶宋仁走,立刻阴着脸想要说什么,但是被从酒店赶来的朱贵拦下,朱贵对着王伦小声说着什么,王伦不时的微微点头,然后换上一副笑脸,说:“宋仁兄弟,既然你是来寻师父,又一身好武艺,我梁山是个招贤纳士的地方,自然不会赶你走,更何况有朱头领和你师父两人力荐,我怎么能不收留你。你且住下吧。”
朱贵对王伦的耳语是这样的:“头领,你可放心此人,他并不是甚么林冲的徒弟,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举荐人,之前我说给他举荐,但是没能及时赶来,而且刚刚有个下山的喽啰和我说看到他和林冲大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留下他,好礼相待,让他来牵制林冲。”
以王伦的智商当然知道现在山寨唯一一个能和林冲不分上下的人还和林冲只是一面之交,只要自己略施手段,他必会压制着林冲,这样他的山寨之主也坐的安稳,凭手下这几个虾兵蟹将肯定压制不住林冲,但碍于柴进的面子,不得不把这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这回有了宋仁应该没问题了。
宋仁看到王伦变脸如此之快,心里大概略知一二,又担心王伦知道他对林冲说的那些话,他现在只盼着早点到那一天,到了那一天计策就完全实现,他心里的想法也就更近一步了。
当晚,晚饭过后,王伦让云里金刚宋万,去宋仁的房间里,把他请到断金亭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