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消息的几日里,宋仁一直在练箭法,就算是威慑一下官差也需要有一定的准确度。丝毫不能懈怠。
几日后,施恩来到孙二娘的酒馆,带来了消息,武松明日就要被发配,押解他的只有两名官差,蒋门神派了四名弟子,待他们一出发就紧跟着,到了飞云浦,若两名官差失手,他们自会现身,若没失手他们也会现身,把官差解决掉。杀人灭口。
宋仁几人合计一下,让施恩留在孙二娘酒馆做接应,其余人都拿了武器,前往飞云浦埋伏,他们需要先到,占据有利地形,孙子云:“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宋仁临走之前对众人说到:“行军需占得天时,地利,人和,为今之计,占得地利,天时与人和却不需要太多计较,占得地利方为上策,出发。”
众人路上一言不发,进行急行军,终于在第二日天空刚破晓时到达飞云浦。众人看着昏暗的天空,又看看自己身处的茂密丛林,可能现在的景象所代表的就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要发生的事。
众人都在死死的盯着前方,可能这一阵功夫飞过几只鸟,甚至有几只苍蝇这种问题他们都会一一回答出来。
在正午时分,两个官差押着一个大汉朝他们不远处的石桥上走去,在这段路上,他们不时的用哨棒赶着壮汉,可以看出,壮汉已经累的走不动了。但是他们还是赶着他走,只要停下对着后背就一棒。
这种行为让树林里的众人怒发冲冠,甚至想直接冲出去结果了他们。没错,那个被赶着走的就是众人今天要搭救的目标,武松。
终于到了石桥附近,这两个先把自己包袱解下,挂在武松身上,然后又取了绳索,把他绑在桥头柱子上,美其名曰,他们要休息一会,怕武松跑了,所以要绑住。
见武松没有反抗,被乖乖的绑在柱子上,两个人的歪心思也起了,两人背过身,一个官差从腰间抽出佩刀,对着武松说到:“武都头,对不住了,小的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怪,你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兄弟,替我望风。”对武松说完又转过身对背朝着他的官差说到。
“行了,知道了,动作麻利点,杀了他,回去领赏了。我可不想走的恁远。”那个望风的官差回复到。
“我能知道是谁要取我性命吗?让我武松死个明白。”武松不甘的问。
“行了,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待日后你若化为冤魂便去寻那张都监和蒋门神,张团练吧,别找我兄弟二人。这次你可死的明白?武都头。”一个拿刀的官差说到。
“你这厮,跟他啰嗦这多干甚,直接杀了便是。”望风的官差不耐烦的说到。
拿刀的官差似乎下定决心了,双手举刀,举过头顶,仿佛他就是刑场上那个处决犯人的刽子手,就在他要把刀落下的瞬间。
“嗖”的一声从远处的树林里射出一支箭,这支箭轨道有点诡异,不是奔着人去的,而是“当”的一声射在那把刀上,瞬间迸发出火星,而持刀人收到如此强的冲击力,有点拿不住刀,并且往后退了两步,刀从手中掉落。
望风的官差有点慌乱,立即把刀抽出来环视四周,并且大声喊到:“谁?是谁?”
这时一声怒吼从身后发出,那掉了刀的官差直接惊的坐在地上往后坐着走。
原来武松挣脱了绳索,接着从远处树林跳出四个人,其中为首的人对着两人喊到:“尔等可识宋仁否?”
这时,从石桥对面走出四个黑衣人,把武松围住。
“尔等见过我的弓法,若敢乱动,我保证下次绝对射尔等的要害。”宋仁把箭搭在弦上,对着对面六个人说到。
武松可不管这些人是谁,也不等宋仁他们过来汇合,直接转身用身上的枷锁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头上砸去,直接给那个人砸的昏死过去。
其他人见武松这样也顾不上宋仁的箭,直接对着武松就是一顿乱砍,武松用枷锁当做盾牌,格挡着,宋仁等人一见这个情况也顾不得多想了,直接冲了过去。
武松的枷锁被这群砍烂了,武松哈哈一笑,说到:“刚刚爷爷带着枷锁施展不开,这下,你们这群直娘贼,都去死吧。”武松开始施展曾经醉打蒋门神的招式,玉环步,鸳鸯腿,把一个离他最近的黑衣人扑到,夺了他的刀,开始表演自己的武功路数,宋仁跑到一半就站住了,因为他已经看出,这些人完全不是这个太岁神的对手。
不多时四个黑衣人加两个官差都被武松杀了,武松见到宋仁等人,直接扔了刀,跑过去抱住众人,哭到:“我武二本就心有不甘,却不想哥哥一箭给了武二一个求生的念头。武二谢谢哥哥,但是武二心里还有一个槛过不去,便是那蒋门神,张都监,张团练等人。哥哥,你们且回十字坡等武二,武二报了仇便回去寻你们。”
说完武松又把地上的刀捡起来,朝着张都监的家走去。宋仁知道,接下来就是武松的个人表演。就带着众人往十字坡赶去,路上,张青等人问宋仁:“我们为甚么不去协助武二兄弟。?”
宋仁神秘的一笑,只说:“放心吧,那些人都不是武二兄弟的对手,我们只管备好酒菜,在十字坡等着武二回来便是。”
众人见宋仁都这么说了,自然都放下心来,回去的时候,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回去的时候一路上有说有笑。
且说武松去了张都监的府上,杀了一堆丫鬟仆人,得知张都监等人在鸳鸯楼吃酒,就又提着刀到了鸳鸯楼,杀了张都监等人,今番一共杀了十五人,加上飞云浦六人共二十一人,武松在鸳鸯楼的房间墙上蘸着血写到:“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写完便朝十字坡赶去,这番,他终于对朝廷伤透了心,也对宋仁更感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