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众卿果然不愧是朝之重臣,你我君臣一心,何愁大事不成,至于买卖爵位之事就此作罢。”
“陛下英明!”众臣附和。
下了早朝,户部尚书忙追上丞相。
“丞相,且留步!”
丞相回顾一望:“原来是户部尚书,不知有何指教?”
户部尚书一礼:“指教不敢,只是下臣心中有一疑惑。”
“有话不妨直言。”
“今日陛下行径有些怪异,加之近日纷纷扬扬的传言,竟追查不到流言出处,下臣心有疑惑,望丞相解惑。”
“只不过是陛下演出的一出戏而已,老夫也不过是配合出演罢了。”说罢,丞相一礼告别。
户部尚书也是一礼:“多谢丞相解惑。”
再说到北赵使者,他们来到梁城已然多日,可总见不着梁国主事之人,心中也是着急。
一日,他们才正式告知谈判开始,主事之人以礼部侍郎为首。
信心满满的礼部侍郎,当然以强硬的态度,以恶意刺杀梁国重臣的罪名要求北赵赔款,并且要求打开北市通商马匹器械等。
面对着这么苛刻的要求,北赵当然不会任由宰割,双方交涉许久,最后北赵赔付了一大笔钱财,2000马匹才算完结此事。
皇帝老儿知道谈判结果也欣然同意,他也不敢逼得太紧,梁国刚历经一场饥荒,正需要生养生息的时候。
待京都如往常般平静的时候,后宫之中正酝酿着一场阴谋。
一老妇人柔声说道:“那小子身边是不是有个叫萧剑的人。”
嬷嬷躬身回复:“是的,萧剑算是年轻一辈的拔尖,京都怕是没几个人是他对手,加之那个老乞丐,怕是天下也鲜有对手。”
“哀家也没想到那老乞丐竟是当年的虚无神拳,刺杀就算了,加之他官家身份,若是再次失手,怕是难以料理,想办法把那小子弄进天牢,如此便好行事。”
“诺!”
嬷嬷躬身退下。
几日之后,一天夜里。
当吴常萧剑二人回到幼儿园,打开房正打算休息的时候,一对人马将幼儿园层层围住。
为首将领身着黑色甲胄,黑色披风,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凌凌。
一旁的小侍卫说道:“大人,我亲眼见到刺客翻墙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
“将此团团围住,不得放走一人,来一对人马随本将进去捉拿刺客。”
屋内人听到动静,害怕得纷纷走出房间。
不等开门,门就被撞开了,一群士兵冲进来。
“吾乃禁军左骁卫,奉旨捉拿刺客,搜!”为首将领喊道。
一对人马粗鲁地横冲直撞,也不管小孩妇孺的哭喊。
萧剑欲拔剑而出,吴常忙拦住他,任由他们搜索。
当下情况不明,他隐隐觉得此事又是冲自己来的。
半盏茶功夫,一名小侍卫捧着什么东西,急急而出禀报:“大人,搜出一套夜行衣和一把带血的兵刃。”
将领忙下马,查探一番确认无疑就是当晚凶手的行头和凶器。
“把所有人给我抓过来,一人也不得放过。”
吴常担心的事果真发生了,他自己心里清楚,明显被人栽赃陷害。
当所有人聚集在前院,为首将领只发现三位男子,其他全是妇孺,根据身材排除了老乞丐和萧剑,就只剩吴常与刺客最为相似。
“把那个人带走,其他的人在此关着不得放走一个。”
为首将领手指着吴常,两名士兵忙上前要带走他。
此刻内心挣扎着是否要反抗,抬眼瞧见老乞丐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反抗。
吴常叹了口气,随着禁军走了,接着被关进天牢。
这已是他第二回坐牢,第一回莫名其妙,这回则憋屈得紧。
也不知道这回死了谁,非得禁军出马,兴许是皇宫某人死了吧。
翌日清晨,就迎来了第一个探视之人,此人年纪与他相仿,穿着甚为端庄华贵。
此人面目狰狞问道:“你受何人指派,竟敢谋害本王的王妃?”
吴常心一惊,死了个王妃,这下事情大了,如果查不到真凶,自己难逃一死。
“小王爷,怕是有所误会,这真不是我干的,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休得信口雌黄,物证已然在你住处寻得,如今你还狡辩。”
吴常内心着急,这事怎么能说明白呢?
“小王爷,昨夜戌时时分,小子从西城湖亭方向回来,哪有时间跑到皇宫去行刺,对了,萧剑可为我作证。”
“哼!谁不知道萧剑是你的人。”
说罢,小王爷拂袖而去。
此刻小王爷心中也有所怀疑,若真如吴常所言,他人故意栽赃陷害,那么此人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吴常呢?
针对自己,杀害王妃的目的又是什么?若是针对吴常,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寺正,又是谁会布置这么个局呢?
画面转到皇宫,昨日之事传到皇帝老儿这儿,听到自己的儿媳被人杀害,而嫌疑人又是吴常,当场捕获,证据确凿。
震怒之后,只觉得哪不对,杀人动机是什么?
于是拟旨令大理寺协同刑部一起彻查此案。
三日之后,公堂审理。
大理寺卿为主审官,刑部尚书为副审官,犯人吴常被带上公堂。
惊堂木拍了一响:“堂下犯人可是吴常,关于那夜你刺杀王妃之事,你是认还是不认?”
大理寺卿犹如黑面包公,规规矩矩开了场。
“大人,小子可没杀人,是他人栽赃陷害的,那夜戌时小子刚从西城湖亭回来,哪有时间跑去皇宫行刺。”
“何人可为证?”
“萧剑一直陪在小子身边。”
大理寺卿再次拍了一下案桌:“带证人萧剑。”
当萧剑上堂,大理寺卿问道:“当晚戌时,你与吴常是否是从西城湖亭回来。”
“大人,是的,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寸步未离。”萧剑回道。
刑部尚书嘀咕了一句:“谁不知道萧剑是吴常的人,此人之言怎可相信。”
声音虽小,可大家都听见了。
刑部尚书接着大声说道:“可怎么本官的证人,与这位萧剑所言相差甚远,带证人上堂。”
不一会儿,两位中年男子上堂,一个微微有些发福,另外一个黝黑肤色。
刑部尚书:“你俩可否认识堂下犯人。”
微微发福的男子说:“此人四日之前的下午,在小店买了一套夜行服。”
黝黑肤色的男子说:“见过,四日之前在我这买了口刀。”
这时一个衙役拿着证物上堂,两个男子检查过后,纷纷点头:“大人,正是这刀(夜行服)”
刑部尚书重重拍了下案桌:“吴常,你还有何话说?”
吴常傻眼了,见过瞎说没见过这么瞎说的,完全是颠倒黑白。
“大人,小子未曾见过此二人,也未曾买过夜行服和刀,他俩定是受人指使栽赃陷害。”
“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上刑!”刑部尚书厉声喝道。
“且慢!”大理寺卿忙制止:“既然两方各执一词,那么接下来由本主审分辨是非。”
接下来大理寺卿把两位中年男子分开,单独询问二人相同的问题。
“当日,吴常穿着打扮如何?”大理寺卿问道。
“那天他穿黑色长袍,一双布鞋,木质发冠套在发髻上,其他的好像没什么印象了。”
分别询问完二人之后,二人的言辞基本一致,由此可见,要么二人事先串供好,要么真有这么个人去过。
众人重新回到公堂之上。
“方才你二人说当日吴常身着黑色长袍,据本主审所知,吴常可一直是乞丐装,何来的长袍,你二人当日所见之人到底是何人?又或是你二人公堂扯谎不成?”
二人吓得磕头求饶:“小人不敢,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刑部尚书阴阳怪气说道:“倘若那日吴常更换了一身黑色长袍,这不能说明什么?大理寺卿是不是有失公允,偏袒吴常不成?”
“你……本官行得端站得直,今日就此休堂,明日再审,下堂!”
大理寺卿气哼哼走了。
吴常重新带回天牢,案件陷入僵局中,若是再找不出其他证据,怕是形势不利。
牢役这回给吴常换间牢房,换成大号牢房。
吴常瞧着牢房十来个人,个个魁梧有力,一看就不是善茬。
瞧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猎物一般,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该不会明的不行又来阴的。
在夜间他不敢睡死,时时高度警惕。
果然如他所料,一直等到丑时时分,十来个大汉慢慢围了上来。
吴常突然坐起来:“各位,你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本官可是大理寺的寺正,有官家身份,若是我出了什么事,怕是你们及你们的家人一个也逃不了。”
为首一个壮汉:“不就是个小小的寺正,口气这么大,你以为你是丞相,大家不必害怕,若是今夜他不死,我们和我们家人怕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临死之前,我能不能知道到底是谁要我的性命?”
“是你惹不起的人,你也不必知道,大家动手。”
吴常真气已然运转起来,双手一撑地,顿时跳了起来,借助着微微的月光,胡乱出手,顿时打成一片。
十几个大汉也是练家子,悍不畏死一波又一波往前冲。
两刻钟过后,吴常真气消耗大半,整个人累得疲惫不堪,身上又新添了几处伤。
如此下去,怕是今夜撑不过去了,脑海中混乱不堪,只剩一个念头,那就是撑下去。
再一刻钟过去,吴常身体已然到极限了,随时都可能倒地不起。
就在这关键时刻,响起大理寺卿的声音:“住手!”
吴常嘴角挂上微笑,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