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虽是难得的将才,但是……养一直老虎在身边,难保有一天不会把他吃掉,更何况别以为他不知道北初初一心向着李彻。
若是她替李彻夺帝位,他是没有胜算的,所以,他必须尽快除掉她。
“你……”李束咬牙看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估计他已经死了千百次了:“北初初为了迷惑本王,不惜使用苦肉计以自己的性命下注,你就如此狠心?”
怪不得,怪不得在西夜北初初会遭黑衣人的袭击,他离开军营的事他也知道,原来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他怎么没想到,怎么没想到呢?
是他太大意了,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他不会放过他的!
昏暗中皇帝的脸越发的鬼魅起来,俯下身去,看着李束笑的甚为嚣张:“束王爷,有时候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什么意思?”李束愤怒的扯动手上的铁链,手腕处明显的多了一道於痕。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直起身来绕到李束后面:“忘了告诉你,上次北初初中箭,不是朕的人”。
唉!该理理身边的人了,最近好像有很多人蠢蠢欲动呢。
李束压根咬的生疼,额上有青筋暴起,到底是谁伤了她?
可是,他明明听见北初初亲口承认是她使用的苦肉计:“你休要狡辩,本王明明听见你夸奖北初初苦肉计用的好”。
皇帝愣了一下,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唇角慢慢上扬:“束王爷,朕让你做个明白鬼,那天北初初只是给朕讲了一个苦肉计的故事而已,枉你聪明一世,哈哈……”
他大笑着离去,像是在炫耀,得意的笑声很是刺耳。
门又被锁上,一切都重归于平静。
李束握紧了拳,重重的捶在地面上,殷红的血染红了干草。
李束啊李束,你当真是枉为聪明一世了,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你就错怪了她,把她从身边推开。
李束,你真的该死!你一次又一次的伤了她的心。
你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哭泣。
李束,你经常说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到最后你却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李束,你是罪人!你是罪人啊!
李彻不知何时站在了牢房外面,通红的眸子里泛着水雾,大手紧捏着衣袖,死死的盯着李束:“刚才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父皇怎么会变成二皇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若不是他来看李束,这一切他要到何时才知道。
李束抬头看着他,那双眸子同样是血红,下唇已经被咬破,自嘲的笑了两声:“今儿还真是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全都到齐了”。
李彻失控的大吼,完全没有了往日里的儒雅:“回答我的问题”。
那声音在牢房里久久回荡,引来巡逻的侍卫,又被李彻赶了出去:“告诉我父皇为什么变成了二皇叔?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统统告诉我”。
李束闭了眼睛再睁开,他本是不想告诉他的,他只想一个人承担所有,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有他能够帮他了。
“两年前,父皇宣布二皇叔重病身亡,之后,我发现父皇和平时很不一样,当时并没有多想,可是有一次我发现父皇有右手写字,你我都知道,父皇一直都是左手写字。
我那时就有些怀疑,便去皇陵把二皇叔的坟墓挖了,他的左手指关节突出,一看就是常年握笔所致,而他也并非重病身亡,而是身中剧毒。
是我们的二皇叔毒死了父皇,他随外宣称死的是二皇叔。
他们兄弟有时就连我们也难以辨认,更何况是文武百官”。
李束说着已经浑身发抖,好一个以假乱真,好一个争权夺位,为了夺得帝位不惜杀死自己的双生兄弟,现在连他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拆穿他,只有暗中和他做对”。
只可惜,老狐狸太过于狡猾,他和他斗了整整两年,到头来还是他输了。
李彻握住那铁栏,粉碎了般:“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一直以为是他叛逆,是他疏忽了。
李束咳了两声,唇角溢出来鲜血,淡淡的道:“告诉你有什么用”如果告诉了他,二皇叔势必也要除掉他的。
李彻见他吐血,抓起锁链运足内力震碎了它。
推开牢门走了进去,拉着李束的胳膊道:“我们走”。
走、走的掉吗?他又咳了两声:“你走吧,我逃不掉”。老狐狸是真的不给他留一点活的机会。
让他吃了软禁散,他现在就像是废人一般,别说逃出去了,就连走几步都成问题。
李彻看着那四根闪着寒光的铁链,温润的眸中有着仇恨,抓住铁链,用尽了全力,那链子也没动一分一毫。
“不用浪费力气了,此链是千年寒铁所铸,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李束的平静让李彻很是意外。
他恨恨的咬牙道:“二皇叔还真是有心呐!”
李束抓住李彻的肩膀,一脸凝重的看着他:“皇兄你帮我做件事可好?”
这是他这十年来第一次真心的叫他皇兄,李彻有些讶异,然露出会心的笑意:“无论是什么事,我都帮你做”。
他相信李束的能力,估计是他已经想好了对策怎么逃走。
李束压低了声音,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了几句,只见李彻的脸上复杂欣喜来回的互换。
西夜皇都:轩王府:北初初坐在秋千上轻轻的荡着,明媚的阳光沐浴在她身上,多了些暖意。
眼看已经快要入秋,天气却是越来越热,幸好现在是早晨,否则打死她也是不敢出来的。
这里和束王府很不一样,束王府清新雅致,这里却是别具一格,豪华却不让人生厌,幽静中带了些许生机。
自从昨天西夜文晗走了之后,她想了很多,这里她肯定是不会再呆下去的,她不知道夜文轩有什么目的。
想想也是好笑,天下之大,却没有她北初初的容身之处。
从秋千上蹦下来,拍了拍手,阳光有些刺眼,她看着远处眯紧了眸,现在她要找楚歌学好武功,只要她学会了,这个破地方怎么困的住她。
转过身,夜文轩倚着柱子,双手抱怀慵懒的眸处处散发着魅惑。
他一袭白衣,就像光一样,整个人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势。
北初初只是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绕过回屋去了。
夜文轩紧跟其上,关了房门。
北初初又折回头去,把门打开,没好气的道:“大白天的不做亏心事你关什么门”。
再者,万一这厮在他的地盘上把她侵犯了,那她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你怎么了?”夜文轩看出她的变化,忍不住出声问道,那声音中也有些不悦。
北初初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倒了杯水自顾喝了下去,浓浓的茶香缠绕在唇齿间。
这茶这么香,该不会里面加了不明物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