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帮你脱衣服吧
他俊脸有些微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上有隐忍的笑意,原来这丫头说了半天是这么个意思啊:“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嗯嗯,她的头点的如捣蒜般。对,她就是想要告诉他,她有病,会传染的病,所有人都怕的病。
为她重新拉好被子,那嘴角的笑意微微泛了开来:“你先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一脸惋惜的点了点头,哀怨的叹了口气道:“去吧,不过,真的好可惜呢,再怎么说您也是美男一个不是”。
她北初初别的本事不多,就是会勾搭人。
夜文轩居然郑重的重重点头,脸上很是认真,忽然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只见北初初张大嘴巴,傻傻的看着他不动了。
“你这只是轻微的过敏而已,既然你这么心急,那么晚上我再来成全你”。
这算什么?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自作孽不可活?
老天爷!可不可以打个雷劈死她!
刚才,她居然做了一件史上最丢人的事情。
那个夜文轩太狡猾了,太会隐藏了,该死的!她怎么就没想到那家伙可能懂医呢!
骞洲。
流晏军营。
已是傍晚时分,流晏军营灯火漫天,不时有兵器砸到兵器的声音。
那一条火龙由军营弯弯曲曲的延伸到五十米开外的山坡上,每个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前面的大坑。
映着火光,地上的泥土带着湿意,一把把的兵器,在空中画了个优美的弧度,落入那黑暗的空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件件的军衣,如断了翅的蝴蝶一般,飘飘摇摇的飞了进去,那上面沾着鲜红的血迹,有些残破不堪。
这一仗,带去八千精兵,回来六千。
剩下的两千全在面前的这个深不见底的大坑里,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留下的只有唯一一块可以让家人知晓的竹牌。
张副将单手举着火把,微肿的双眼不时的看着死去的将士被扔进坑里:“找到王妃了没有?”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跟着她誓死保护。
现在王爷还在昏迷当中,王妃又生死未卜,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一仗虽然胜了,损失也不如上次多,可是……王妃却消失不见了,是死了?摇了摇头,不会的,王妃不会死的。
还是……被敌人抓去了?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王妃真的被敌人抓了,他就算是死也要救王妃出来。
士兵慌慌张张的跑来,声音中有着激动“张大人,王爷醒了”。
“走”张副将把手里的火把扔在地上,快步赶回军营,王爷醒了,王爷没事了!心里有着雀跃,却也有些担心,如果王爷现在要是知道王妃不见了,那可怎么办?
“王妃呢?”张副将刚踏进营帐,就看见李束光着上身坐在床上一脸的阴鸷,白色的纱布上有殷红的血渗出。
该死的女人!竟敢从王府里偷跑出来,还敢假扮起他的贴身随从,该死的!看他不好好教训她!
张副将额上冒着冷汗,仍是一声不吭的低着头,手心攥的紧紧的。
李束犀利的眸扫过他,平淡的声音中有着隐忍:“本王问你话呢”。
帘子被人掀开,他的视线被转移过去,走进来一个侍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张白色的纸:“禀王爷,小人在王妃帐中发现了这个”。
李束青着脸,从他手中拿过,越看下去那面色就越来越难看,大手重重的拍在床头的小桌子上,碗里黑黑的汤药溅了出来,扯动了伤口仍是不知痛意。
白纸飘落到地上,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休书我北初初今日要休了李束你。
以下我称为甲方,你称为乙方,休夫原因有以下几点。
1:乙方在未经甲方的同意下纳妃,是为不忠。
2:乙方和甲方成亲多日,虽是夫妻却有名无实,是为不举。
3:乙方在征战期间喝使甲方,是为不义。
4:最重要的一点,乙方不喜欢甲方,所以甲方决定去找寻知心爱人以求心灵上的慰籍,肉体上的慰籍。
综合以上几点,甲方休夫之案以胜利告终,乙方不准有任何异议!
即日起,甲方和乙方再无瓜葛!
好一个再无瓜葛!他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本王说过不允许你逃走,所以……无论是天涯海角还是海角天涯,本王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你。
“给左辙飞鸽传书,发动天玄门秘密寻找王妃”。
张副将有些惊讶,看了李束一眼,转身出去了。
天玄门,一个神秘的组织,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没有人知道领导人是谁,他们行踪诡异,来去无踪,能让天玄门出动的也只有王爷和左辙了。
屋子里一片黑暗,细细碎碎的仍能听见外面有脚步来回走动的声音,北初初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睁着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紧闭的房门。
那个混蛋说今晚上来,她一定要警惕一点,绝对不可以让那厮得逞,她的清白不能被丢在妓院里。
沉稳的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下,北初初看着房门上的影子,立刻头皮发麻,他、果然来了。
门被推开,夜文轩抬脚垮了进来,见屋子里没有燃灯,走到桌前拿出火折子,点了桌上的蜡烛。
黄色的光晕笼罩着整间屋子,他转过身看着床上的那一尊“山”,凤眸里明显的闪过一抹疑问。
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小初初,你睡了吗?”
北初初紧紧咬着下唇,心跳有些加速,呼吸有些困难,浑浊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浓厚。
夜文轩拔出腰上的宝剑,谨慎的走过去,剑尖指着那高高隆起的被子,剑身在手里一个反转,那被子已经被他斩为两段。
露出臃肿的北初初。
笨拙的躺在那里,惊恐的眸子有些红,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手中的剑,又看了看身上两半的被子,霎时发出一声尖叫:“杀人啦,救命啊啊……”
见是北初初,他松了一口气,把剑收了回去:“别叫了,没伤到你,你穿成这样干什么?”
刚才若不是他只用了三成的力气,恐怕她的头和脖子现在已经分家了。
她停止尖叫,防备的看着他,艰难的从床上爬去来,双手抱胸:“没什么,屋里怪冷的,我多穿了几件”。
热啊,热死她了,这大热天的,她穿了整整十几件衣服啊,而且自毁形象的变成了粽子。
因为那厮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怕夜文轩真的冒犯她,所以她见衣橱里有衣服,就使劲的往身上套。
哼!现在就算是夜文轩想要把她那个了,要脱衣服估计也得脱个半把个时辰,早就把兽性磨灭了,还怎会有性致。
“现在正是三伏怎么会冷呢?”他笑了笑,在夜里那双明亮的眸子更加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