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该掠夺还是该毁灭
阿波罗?北初初站起来,也不管古人知不知道现代的问候,只是自顾的挥手算是打了招呼:“我就不妨碍你们兄弟俩了”,上次她已经领教过两人打起架来的气势,现在她可没有闲功夫再去欣赏了。
刚要离开,被李束猛然抓住手腕,一个摇晃已经栽进了他的怀里,迎面扑来的是淡淡的墨香,刚褪下去的红晕立刻又升了起来,心仿若也要从里面跳出来一样,脸上流露出小女人的娇羞之态。
“初初……”李彻叫了声,那两个字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有不舍,有痛苦,有后悔……如果,当时他没有拒绝她的心意,或许现在拥她入怀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弟弟。
李束的脸立刻黑了下来,揽住北初初的双臂又勒的紧了些,像是在宣告她的归属权,冰冷的语气中透着淡漠:“皇兄,初初如今已是本王的妻,是否应该换口了呢?”
北初初被勒的喘不过起来,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站起来直奔李彻身边,再看李束,紧握的拳头,额上青筋暴起,目中有着强忍得愤怒。
而,李彻则是扬起唇角,初初还是喜欢他的,想到这里心情忽然大好起来:“我相公现在身体不适,可能说话有些不中听,你别放在心上”,她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相公?李彻反反复复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初初……你还真是……会让我心痛:“本王不会放在心上的,皇弟好好休息吧,初初,我改天再来!”他略带狼狈的离去,心痛的已经不能呼吸!
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心痛竟是这么难受,以前,他也同样伤了她的心,现在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呢?初初……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以前总是你抓着我不放,现在该我来抓着你了,不管路程有多么的困难艰辛,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过来”李束阴着脸,沙哑的声音却有另一种蛊惑的磁性,这个该死的女人,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向李彻投怀送抱吗?不过,看在她说他是她相公的份上,今天就饶她一次。
“干嘛?”北初初神经紧张的站在原地,该不会是她赶走了他哥,他不高兴了吧?真是的!早知道就不充当好人了,这年头,好人不好混!
但是,某个人的眼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样,以蜗牛的速度移过去:“本王饿了,陪本王吃饭!”不知道是发烧,还是热的,总之李束千年难得一见的脸红了。
听到吃饭,北初初再也顾不上什么淑女,什么优雅了,狼吞虎咽的模样惹得李束眼珠子掉了出来,怕是没有见过女人这么彪悍的吃饭吧。
吃晚饭之后,李束嚷着自己的手被北初初咬得现在还疼着,北初初为了赎罪,一直往他手上猛吹气,自己在那边吹的快要缺氧,某人却悠哉悠哉的闭着眼睛享受。
夕阳西下,当最后的一点光辉从大地上抽走,北初初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李束房间里走出来。
她忽然很后悔!如果不去看他就好了,真是自己找罪受!
北初初刚离开,屏风后面就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刚毅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单膝跪了下去,双手抱拳道:“王爷!”
李束挑开眼皮又闭了下去,他早就知道是他来了,所以故意让北初初多呆了会儿,抬了下手,示意他起来坐下:“她是不是变了?”李束问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他只想找个人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去,像是在细细的回想着:“她和以前判若两人”,以前的她浑身散发着冰冷,现在的她少了那份冰冷多了一份灵动,而且有一点更为诡异:“从她走路的声音和力度来看,完全像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然,事实却不是那样,北初初武功高深,江湖上鲜有对手,即使伪装也不可能掩饰的如此完美,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武功尽失?”李束忽然睁开眼睛,又眯了起来,眸中散发着危险的味道,他是不是被她的转变迷的有些忘形而忘了最终的目的,和她嫁给他的目的。
有时候太过于轻易的应允,反而是更有目的的后退,他早就应该猜到了,只是他不愿去想,因为胸口这里会很痛!
“会不会是两个人?”除了这种猜测,他完全想不到别的,只是王爷这么做,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啊!情这东西是世界上最残忍的毒药,沾不得碰不得!
“绝不可能是两个人!”李束肯定的道,北初初即使化成灰烬他也认得,性格不同,除非假装或者是失忆!
失忆应该排除,那么……一定是假装!北初初的演技还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左辙,本王是该掠夺还是该毁灭?”
可笑的是,在她的假面温柔下他竟有种想要和她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冲动,他真的很可悲,可悲到不停的欺骗着自己他只是在玩弄北初初而已,事实上,他却是放下所有的自尊心,只求能得到她的一点温暖。
左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到窗前,照在李束的脸上,月色中的他,忧郁苍白的令人心痛!
第二天一大早,北初初还在睡梦中就被如花从被窝里拖了起来,这丫头得知昨天北初初去看李束,今天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
把北初初拉到铜镜前坐下:“娘娘,您快睁开眼睛吧,今天您可是要随王爷进宫面圣呢,这样无精打采的怎么能行?”一边像个小老太婆一样唠叨着,一边洗了毛巾为北初初擦了脸。
“让我再睡一会儿,我才不要进宫面什么圣……”等等,北初初立刻来了精神,双眼等的如铜铃般,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今天我要进宫?”
完了,要是进宫,她什么规矩也不懂,万一不小心露出马脚,或是说话触犯了龙颜,那她今天不就小命归西了吗?
如花奇怪的点点头:“是啊,怎么了娘娘?”往北初初脸上扑了粉,又上了腮红,把梳子沾了油就往头上梳去,被北初初一把夺了下来。
非常严肃的看着如花:“去告诉王爷,我病了,不能进宫!”一手按着额头,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停的哎呦着,她死也不能进宫!
如花心急的两步跨到北初初前面,张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娘娘,您这么做可是违抗圣命,是要诛九族的”不是她吓唬她,这可是事实,要是娘娘不去,可是会连累王爷的,所以她必须去!
“诛九族也不去:正好她死了还有人陪着,脑中一闪而过的念想,吓了北初初一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个慵懒而略带威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去,本王就砸了你床头的佛!”他双手抱怀,斜靠在门板上,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在阳光下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纯纯的要命!
今天应是穿黄色官服的,不知为何却鬼使神差的穿了件她最喜欢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