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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难忘小时候——洗澡

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洗澡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只要你想洗,随时都可以,就看心情,乐不乐意啦!

可是,在我小时候,洗澡可不是件随随便便的事情。

自己刚开始记事的时候,很少有关于洗澡的记忆。我家在农村,家里有院子、住的房屋、鸡舍、猪圈、小菜园子,就是没有洗澡的地方。不过也难怪,那时候用的是煤球炉火,点的是煤油灯,即使有个洗澡间也没有热水器和暖霸等配套的用具。

小时候的夏天,洗澡会简单一些,家里用来洗衣服的大盆,早早的接上水,放在太阳底下晒热,或者烧开的热水加到水盆里,就可以把洗衣盆当浴缸来洗澡啦。我记得,慢慢会觉得洗衣盆越来越小,腿都要盘起来或立起来才能坐到盆里,因为我越长越大了,嘿嘿。

后来,爸爸妈妈买来黑色的橡胶袋子,放在房顶,有一根细细的管子从水袋垂到我们能够着的高度,有一个小小的开关。黑色的袋子会吸热,白天在里面充满水,太阳把水晒得热热的,晚上天黑了以后,就可以用来洗澡了。在天黑的时候洗澡,主要愿意是白天不方便。

在夏天意外的季节,因为天冷,就没有办法在家里澡了。要到很远的澡堂去,我印象非常清晰的是快要过年的时候,家人就会带着我们,约着街坊一起去澡堂子里洗澡。那个画面在我的脑海里非常的清晰:澡堂子的里间,一个大大的池子用来泡澡,如果一大早去的话,池子里的水是清的,如果晚去的话,里面就漂浮这香皂的泡沫和灰揪揪。因为很多的人会在大池子里边泡澡边搓灰,完全不顾及别人。大池子的周围是淋浴,姐姐告诉我如果人多不要进大池子,太脏不卫生,可是人太多的缘故,好几个人共用一个淋浴头,热的难受挤得难受,只想快点洗完出去。当然,不记得是多久以后,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澡堂里的女部不再有大池子了,全都是淋浴,应该就是考虑卫生问题。在澡堂的外间,用床板支起两排的通铺,用来堆放衣服,床下是密密麻麻的鞋子。因为人太多了,担心衣服分不清或者被别人拿走,所以每次一起去的人,就把衣服堆放在一起,找一个人看着,轮流洗澡。我还记得自己坐在一大堆衣服堆里,手扒拉着家人的衣服,看衣服的情景。衣服是被看住了,可是姐姐床下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穿走了,最后没办法,姐姐也穿了一双别人的鞋子走了。那时候,很不喜欢去澡堂洗澡,担心丢衣服鞋子,关键是里面人多、闷热、气温难闻。唯一让我开心的是,这个时候家人或者姐姐会给我买陀螺糖吃,彩色透明的硬糖果,可甜可甜啦。那个时候,好像大家都攒着、赶着到过年前的这几天去洗澡,干干净净的过年,好像是过年的一种仪式一样。

后来,等我上中学的时候,到了镇上上学,寄宿制学校。我和同学们就约着每个月抽晚自习的时间去镇上的澡堂里洗澡。人好像少了很多,我们也会在大池里的水不太脏的时候,去泡泡大池。几个同学在大池里嬉戏玩耍,有时候不小心把香皂掉进水池,几个人用脚在池子里踩着找着,滑溜溜的踩住又被滑掉,便哄堂大笑。洗完澡,我们回到乡镇的大街上吃一碗汤面,我记得好像是一块钱一碗,热乎乎的可好吃了。那时候的我们,洗澡的次数多了一些,条件也好了一些,那时候的我们特别容易满足。

再后来,家里又加盖了新房,我惊喜的发现,在大门口的地方,厨房的隔壁,多出了一间小屋子。原来,这就是我们家的洗澡间,虽然没有天然气,没有热水器,爸妈在房顶上装了太阳能,接上了自来水的管道。这样,一打开淋浴头,就可以调节水温了,虽然忽冷忽热很不好控制,但是已经觉得好的不得了。

长大了,我有了自己的家,不仅有洗澡间,还安装的有热水器、暖气、暖霸,安装着品牌的卫浴设施。洗澡的条件越来越好了,洗澡成了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了小时候洗澡的幸福感、满足感和仪式感。

洗澡,一件简单平凡的事情,却留下了满满的回忆,和时代的印记。

202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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