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也对柳龙呈道:“你看看,这两个女人果然有问题,一大早就出来会见她们的师兄,定是有阴谋,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抓住她们,交给王爷?”柳龙呈摇摇头,说:“我倒不担心她俩与田边白鹤会密谋什么,我担心的是她们在军营呆不下去了,已经有人在监视她俩。她俩也真是胆大,大摇大摆的走到军营外,岂不是故意招惹他人怀疑?”花蝴蝶道:“还有人在监视她俩,不是吧,谁派的人?”
柳龙呈摇摇头,说:“不好说。走,我们回大营,我要去见杜兄,向他解释在昆仑山的事。”花蝴蝶有些担心,说:“千万不要打架。”柳龙呈微笑说:“放心,他昨晚是喝醉了,现在酒已经醒了,料想不会再犯傻了。”
两人来到杜晓菲的大帐外,却见监视惠子姐妹俩的士兵从里面走出来,那士兵见到他们,立马大声道:“见过‘护龙将军’。”柳龙呈微微一笑,说:“杜兄起来了吗?”士兵不曾答话,里面的杜晓菲就开口了:“原来是柳兄来了,快快请进。”柳龙呈与花蝴蝶进入大帐,只见杜晓菲和李日天正在用餐。
杜晓菲笑说:“柳兄,花姑娘,一起吃饭吧。”
柳龙呈与花蝴蝶推辞说吃过了。柳龙呈道:“杜兄既然在吃饭,那我就不打扰了。”杜晓菲笑说:“柳兄还跟我客气?快快请坐,要喝茶可是要自己动手哟。”柳龙呈微微一笑,说:“杜兄,其实,我是想向你解释,你师父的死,我真的很抱歉。”
杜晓菲一愣,过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是被柳下惠子姐妹俩给蒙蔽了,你怎么会做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我一定会抓住柳下惠子姐妹俩的把柄,为柳兄伸冤昭雪,为师父报仇雪恨。”柳龙呈心中暗叹:“你还是在怪我。”道:“我也会不遗余力的找出杀害刀后前辈的凶手,还我一个清白,给杜兄一个交代。”杜晓菲笑说:“怎么能麻烦柳兄呢?你现在是大将军,日理万机,这些小事由我来做就好了。”
柳龙呈与花蝴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杜晓菲话中的火药味?柳龙呈解释道:“杜兄,你生我气是应该的,不过,我还想问一下李兄,刀后前辈死后有什么异样,这样也好调查。”杜晓菲大声道:“柳兄,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师父的死,我会处理好的,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请回吧。”言语甚是冲撞。
柳龙呈心中暗叹,花蝴蝶道:“杜大哥,你们还是应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谈,免得日后误会更加深了。”杜晓菲闻言,把手中的碗筷摔在桌子上,喝道:“师弟,把碗筷收起来,我吃饱了,要去训练士兵了,我虽然是小小的护卫,也有事情做,我可不是大将军,坐镇指挥就可以了。”柳龙呈暗叹道:“哎,还是在生我的气。”道:“既是如此,我们告辞了,杜兄保重。”杜晓菲一抱拳,略带傲慢,道:“两位慢走,不送了。”
待柳龙呈和花蝴蝶走远,李日天道:“师兄,我们现在虽然不能对柳龙呈怎么样,但是可以用计杀了柳下惠子姐妹俩,这样最起码为师父报了一半的仇。”杜晓菲点点头,说:“杀了那两个骚娘们儿也好,不过行事要小心,不能让柳龙呈找出破绽,再次救下她俩。”李日天微微一笑,道声放心,溜出了大帐。
柳龙呈叹道:“杜兄对我的意见真是太大了,你看看,他连昨晚的事提也不提,说明他感觉自己做的是对的,如此看来,昨晚他是故意借酒闹事。”花蝴蝶叫道:“对呀,肯定是的,现在怎么办?”柳龙呈道:“尽快的找出凶手,为自己洗刷冤屈。”花蝴蝶点点头,说:“只有如此了。走,我们去找柳姐姐和白姐姐吧,一起想办法,怎么样?”
柳龙呈点点头,不一会儿,就见到柳凤祥和白露浓两人在巨大的教练场上。蒋小文,姚广孝等人都在训练自己的士兵。柳龙呈和花蝴蝶来到点将台上,看着士兵的训练,柳龙呈心中豪情顿生,暗道:“有如此雄兵,何愁不定天下?”
柳凤祥早就留意柳龙呈和花蝴蝶来了,心生一计,大声道:“‘护龙将军’来了,我们快来拜见。”她内力悠长,说出的话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蒋小文等将领首先拜见柳龙呈,后面的士兵喊声更是震天。
柳龙呈道:“大家幸苦了,只要我们记住一点:‘我们在战场是杀敌的,不是被杀的’就可以了。”士兵闻言,大呼:“谢将军指点”。教练场正热闹间,朱棣和徐薇儿缓缓走来,柳龙呈等拜见之后。朱棣站在点将台上,说:“众将士听令,今天可以适当的休息,明早黎明启程,预计明天晚上便能到达石家庄二十里外,我们就驻扎在那里,我想石家庄的驻军定会望风披靡,不战而投降的。”士兵闻言大呼万岁。
待士兵安静一点后,朱棣继续道:“各位将领继续训练。”姚广孝,蒋小文等人道声是,又开始指挥士兵们训练起来。柳龙呈道:“王爷,我和杜兄之事,真是遗憾,不过我一定会找出真凶。”朱棣微微一笑,说:“柳兄呀,杜兄师父才死,心中自是郁闷,希望你也多多包含,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免得军心动荡。”柳龙呈抱拳道:“王爷尽管放心,一切我都会以大局为重的。”朱棣点点头。
还不到中午,柳凤祥等将领已将士兵解散,毕竟朱棣说过要稍微多休息一些。柳龙呈与花蝴蝶等一起回到柳凤祥的大帐,柳龙呈亲自为柳凤祥、白露浓沏茶,说:“香香,姐姐,你俩辛苦了,这训练士兵之事,以后还是交给我好了。”
白露浓笑说:“雪威他们都要学习枪法,你还是在一边歇歇好了。”柳龙呈道:“可是你……”白露浓微微笑说:“其实,昨晚我是胡说的,我是怕你寻短见才这么说的。”
柳龙呈惊愕,柳凤祥似有失望,说:“白妹妹,我是白高兴一场了?”白露浓羞涩的笑说:“总会有的。”柳凤祥抿嘴一笑,花蝴蝶睁着大眼睛盯着白露浓,说:“白姐姐,那我们看看谁先有,好不好?”
白露浓扑哧一笑,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要看小龙的了。”花蝴蝶也大笑说:“小白,你可要怒力了。”柳龙呈看一眼柳凤祥,故意岔开话题,说:“说实在的,当这个‘护龙将军’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柳凤祥呵呵笑说:“现在除了王爷之外,你可就是最大了,有什么不习惯的?过过就好了,我们帮助燕王,真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想。”
柳龙呈叹道:“王爷待我们不薄,可是陛下对我们也不错。怎奈是陛下先排挤王爷的,这就不妥,但他毕竟是皇帝,古人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照此说,王爷起兵倒是不对了。谁对谁错,我们难以说明白,可是我只知道,士为知己者死,王爷对我们都不错,还是帮助王爷吧,不管结果如何,怎样?”
柳凤祥点点头,说:“目前王爷占优势,是因为朝廷的大将耿炳文没有出马,只是一些跳梁小丑在乱弹琴,只怕我们南下的路会越来越艰难。”
花蝴蝶一挥手,说:“管他呢,只管冲,我们十几万人,难道还怕?”白露浓叹道:“花妹妹,十几万人算什么?朝廷之兵少则百万,要是真有得力的将领,我们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花蝴蝶吓得伸了一下舌头。
柳龙呈微笑说:“香香说的虽有些夸张,但也是事实,不过这样的话我们只能再私下说,若是让士兵听到了,这可就成了动乱军心了。”柳凤祥微微笑说:“弟弟,你现在倒真像一个将帅了,不错,就算情形再怎么危险,我们都要鼓励士兵,因为士兵的士气才是我们打胜仗的本钱。”
四人正在讨论领兵打仗之事,忽闻“杀了她们……”之言,声音之大,震彻一方。柳龙呈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说:“走,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四人循着声音,来到人群处。这里竟是烧饭的地方,有数千士兵围在一起,大声呼喊:“杀了她俩。”柳龙呈在人群外喝道:“呼喊什么?让开路来。”
士兵见柳龙呈到来,立马让开一条路。柳龙呈抬眼看去,只见惠子姐妹俩楚楚可怜的站在士兵中央,地上有十几个士兵躺着。杜晓菲李日天怒目而视她俩,士兵也是摩拳擦掌,准备上前揍她姐妹俩一顿。
柳龙呈抱拳道:“杜兄,这是怎么回事?”杜晓菲指着地上躺着的士兵,怒道:“柳将军请看这些士兵。”柳龙呈一见之下,只见士兵个个脸色铁青,是中毒无疑,惊道:“中毒了,怎么会?”李日天冷冷道:“怎么不会?有这两个东瀛女人在,一切都有可能。”
柳龙呈惊道:“杜兄你是怀疑她俩下毒?”
杜晓菲恨恨道:“不是怀疑,而是千真万确的事,这里士兵们的眼睛都是雪亮,他们都看到这两个贼女子来到此处后不久,这些士兵就死了。”柳龙呈自是不相信姐妹俩会下毒,问道:“惠子,惠梦,是怎么回事?”
柳下惠子道:“我和姐姐在帐中休息,忽然有士兵来告诉我们,说你要见我们姐妹,叫我们来此等候,我们哪会怀疑?就到此等候,可是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忽然听到伙房有士兵喊叫死人了,周围就上来好多士兵。
不一会儿,杜少侠李少侠也来了,他们认定是我们下毒,我们也无法。”她说至此,眼泪已快流了下来。柳下惠梦早已泪流满面。
杜晓菲喝道:“少在此装腔作势,你说有士兵叫你们来,你把那士兵叫出来对质,再说,你谎话都不会说。柳将军,你是否派士兵去叫过她姐妹俩?”柳龙呈自是不愿说谎,摇摇头,叹道:“我确实没有叫过,但是难保不会有人故意戏弄两位姑娘。”
杜晓菲闻言哈哈大笑,说:“柳将军,你也太看轻自己了吧?你在军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冒用你的名义去请她姐妹俩?”柳龙呈闻言,连连暗道自己口误,说:“可是,你们谁有证据证明是她俩下毒?”
忽然,人群中有两个伙夫冲上来,吼道:“我敢作证,这两个女人来到伙房,东摸摸,西摸摸,我当时就怀疑,没想到她俩竟是豺狼之心,下毒害人,要不是这十几个兄弟说饿了先吃饭,我们只怕都会死在这两个恶女人的手中。”
另一个伙夫怒道:“兄弟们,我们要为这十几个兄弟报仇,万万不能放过这两个外夷女子。”士兵们大举长矛,连连叫喝,形势万分危急。
柳龙呈大声道:“慢着,人命关天,你们说杀就杀,难道没有王法了?”李日天淡淡道:“她俩简直不是人,想毒杀我们,简直豺狼不如。”柳龙呈怒道:“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是两位姑娘下毒的?就你来以后,军营的事情就变得多了起来,我还怀疑是你从中捣鬼呢。”李日天见柳龙呈怒目梓言,吓了一跳,退到杜晓菲身后,说:“有我师兄在此,你难道想杀我灭口,是不是我说出了你在昆仑山的罪行,你看我不爽?”
柳龙呈听到李日天说起昆仑山之事,心中火起,向前走一步,吼道:“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说过,我会找出杀害刀后前辈的凶手,你要是再在此挑拨,别怪我翻脸无情。”杜晓菲也上前一步,说:“柳将军,你虽然是我的上级,可是李日天是我的师弟,你若是敢对他怎地,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柳龙呈心中苦叹。李日天冷冷道:“你说找出害我师父的凶手,我看只是推脱之词,你要是一辈子找不出来,难道我们还要等你一辈子?”柳龙呈道:“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也给你一个答复,在明年五月份的‘中原会盟’大会上,我会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出谁是真凶,若是说不出来,真凶不伏诛,我就自杀以谢刀后前辈,怎么样?”
李日天拍手道:“好,这可是你说的,现在恰好也是五月份,你还有整整一年时间,到时你若是说不出,请你履行诺言。”柳龙呈愤愤道:“我柳龙呈绝非食言而肥的小人。”
杜晓菲道:“柳将军,一年后,你是自杀也好,还是为我师父找到了凶手也好,那是你的事,现在的事是,我们要杀了柳下惠子姐妹俩,为这十几名士兵报仇,希望你让开。”柳龙呈道:“就算杜兄要杀她俩,也该先问问王爷吧,这里是军营,一切都要讲究军法,岂能私自用刑?”杜晓菲冷笑一下,说:“好呀,我正要奏明王爷,这姐妹俩是你领进军营的,她们杀人了,看你如何交代。”
柳龙呈无奈道:“杜兄定是要杀她们俩了?”杜晓菲淡淡道:“柳将军何苦明知故问?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疑问?”
柳下惠梦祈求道:“你们不就是想要我们姐妹离开军营吗?好,我们现在就走,希望你们不要再为难柳将军了,好吧?”杜晓菲冷笑说:“走?你认为这军营是菜栅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说现在你们杀人了,想活着离开军营,门儿都没有。”柳下惠子气急道:“杜晓菲,你何苦逼人太甚?”
杜晓菲转头不愿看楚楚动人的柳下惠子。李日天大声道:“你是自作孽,怪不得别人,抢我们秘籍,现又在此杀人,罪行之大,罄竹难书。”柳下惠梦看一眼柳下惠子,哭道:“妹妹,本想来到军营以后,就不会被欺负了,没想到还是到处受排挤,难道我们真的就不容于世上吗?”柳下惠子点点头,两人忽然拔刀,摸向自己的咽喉。
柳龙呈听到柳下惠梦的话,已知她俩有求死之意。在两姐妹的刀还在颈部一尺外时,就被柳龙呈双手抓住。柳龙呈叹道:“你们这是何苦呢?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留的地步。”人群外,朱棣大踏步走来,大声道:“何故围在一起?没事下去休息。”士兵见朱棣一脸严肃的走来,连忙退去,只留下柳龙呈,杜晓菲等人在此。
朱棣道:“柳兄,你带着她姐妹俩下去,妥善处理,我以后不希望看到她俩这副打扮出现在军营。”柳龙呈心知朱棣是在维护自己,此时她姐妹俩还是东瀛武士打扮,自然会引人注意,引起士兵不满,道声是,与柳凤祥等领着姐妹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