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深当张辰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心中焦急无比的想着:这下劫数难逃了的时候,“破”,远处只传这一个简单的一个字。
那道罩在张辰身上强横无比的刀气一下就给散去,张辰全身上下的压力一下就不见了。抬头一看,一柄平淡无奇的七星剑,生生的将“天罡刀”给逼了回去。
那人回首收回长刀,竟哈哈大笑,道:“张深,你终于来了。我萧二可是在这里等你多时了。”
张辰心头一震,心道,原来,这个用刀的人竟是萧家七兄弟中的萧二,修真界中没有一点关于萧二的传闻,想不到他竟然这样利害,自己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张深师兄来得快,只怕自己就交待在这个里了。
张辰连忙赶到张深身边,叫道:“大师兄!”心中已是无比的感激,同是宗主亲传弟子,张辰入门时日不短,但修炼速度,与张深比,那就是不值一提了,不知当时,张一凡是怎么将他选为亲传弟子的。
张深点点,回了句:“三师弟。”便不再说话。手中的七星剑,已是还剑归归鞘,平静的站在那里。他像是凭空出现在那里一样。一身毫不起眼的青衣,脸上留着短短胡渣,一眼看着与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无异。谁又能想得到,他竟是天师宗宗主的亲传大弟子,闻名修真界的通明公子张深呢?
过了好一会,他的身后才赶来了十多个天师宗的弟子。
张深同样想不到这人是萧家的老二,刀法有竟如此修为,比起萧无忧,只怕也不差几分。同时,知道自己此次前来,只怕对方已经知道并有所准备了。于是道:“原来是萧家二兄弟啊,不知,你在这里等我何意呢。不过,你倒是好隐藏,要不是我来得快一点,只怕三师弟已然着了你的道了。”
萧二狂笑道:“那是他武艺太差,可不怪我啊。哈哈哈。。废话少说,想进去,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让我看看传说的通明公子,是不是浪得虚名。”
张深道:“那就请萧兄弟你多多指教了。”说罢,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身上真元运转,再次拔出七星剑。
萧二手持戒刀,看了看张深的七星剑,突然收起笑容,问张深,道:“张深,你手中之剑,可有名字。”
张深道“当然,我自修真以来,它就一直伴着我,它叫‘星痕’。”
萧二望着张深,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道:“你比萧一慢了一步。”
张深道:“他到了那步?”
“到了。”
“你也到了?”
“我没到。”
“就是到了,也可比一比,谁胜谁负还是要打过才知道。”
“正合我意!看来,你叫通明公子,倒也没叫错。呵呵呵。”
“那还说什么,打吧。”
“好。开打。”
众人不明白他们的对话,听得云里云雾里来,根本不知两所言是何事。什么到了,没到?究竟是何事。
其实,他们说的到了,指的是修真境界,张深与萧二,都是通玄境,而萧无忧,竟然突破通玄,到了化神境了。
他们说到了,就是问是不是到了化神境的意思。还有就是,只有到了化神境,才能修炼自己的法宝,也是修真界的入门级别的玄级法宝。
像张深的“星痕”,它从一柄普通的七星剑,到现在已修出了剑胎,随着张深有朝一日突破入圣,到了通玄,他的‘星痕’剑通过进一步与张深心血相通,自然就修炼成玄级法宝了。威力与不入级的法宝,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还有萧二,他灵根与众不同,乃是修真界少见的魔元灵根,所以,他修炼的其实是有魔性的“天罡魔刀诀”。还有,他手中所拿,同样只是一把普通的戒刀而已。萧二管叫它作“黑山”。
萧二就如同活在萧无忧身后影子,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听都没听过。就如同一个隐藏的人一样。
萧二说“开打”两字,就连人带刀飞身而起,立在半空之中,念法诀,推动身上真元,手中‘黑山刀’上再次变大,一道黑紫色的刀影出现在他的身后,这阵势比起刚才对付张辰的时候,不知要利害几倍。萧二似乎要将功力推到极至,周围的空气像是要凝固了一样。
就在这时候,萧二大喝一声:“天罡魔刀,给我杀!”。一刹之间,他手中的‘黑山’脱手,带着巨大的的刀影,朝张深直劈而去!
张深神色如常,脚步一动,踏了一个北斗七星步,说声:“开阳剑”。手中的‘星痕’同样脱手而出,化作一团巨大的红光,然后“轰”的一声巨响,红光中变出一柄放大了数十倍的剑身,在剑的后面,还带着六把小的七星剑,大剑在前,小剑在后,对着萧二的“天罡魔刀”撞了上去。
张深所修,同样是“玄光北斗剑诀”,但他已有所成,“玄光北斗剑诀”,是天师宗的宗主一脉的镇山之宝,此剑诀一共分为七招,分别是“天枢剑”“天璇剑”“天玑剑”“天权剑”“玉衡剑”“开阳剑”“瑶光剑”,这七招剑法全部以北斗七星命名。每修出一剑,其威力就增强一倍。传闻,宗主张一凡已经将这七剑全部修成,还差最后一步七剑合一,若能七剑合一,想必连化神境的高手也要退避三分了。
张深呢,以他区区通玄境,竟将“北斗剑诀”中七剑的其中四剑全部修炼成功,不得不说,修真,就是修命,天生的天赋真的是很重要的。
张深所用不过是修真界普普通能的七星剑,施展出的“玄光北斗剑诀”,已然是无比的利害了,若是有一把上了级别的修真法宝,所施展出来的剑诀,恐怕还要强上数倍。
萧二对张深的剑招,不以为意,他的修为同样到了通玄境。所修的“天罡魔刀”修真界少见,信心那是满满的。只见他的“黑山”幻化出的刀影越来越浓,由紫变黑,与张深红色的的“开阳剑”正好相反,一红一黑,一刀一剑猛烈的冲撞到一起,发出一声巨响,天空中的空气被两人的刀剑碰撞,发出数道强烈的空爆声。
张深想不到萧二的“天罡魔刀”竟能与自己的“开阳剑”硬对几个回合,也毫无落败之像,暗道:“这萧二,竟与萧无忧一样强,不知他是从那里学来这样的招法。自己的“开阳剑”本是至刚之剑,想不到,竟然被他的“天罡魔刀”给压住一筹,得另想办法才对付他才行啊。
张深心念一动,随即运动真元,剑招已然改变。身前的“开阳剑”已然不见,随即使出的是“玉衡剑”。那把红色巨大的“开阳剑”剑气散去,包围后面的六把小剑,由红变黄,化作一团黄色的剑阵,这时萧二的“天罡魔刀”已然冲过来,正好落入当中张深的剑阵之中,七把一模一样黄色七星剑紧紧的将萧二的“黑山”吸住,‘黑山’黑色的刀影在张深的‘星痕’剑阵中不停的抖动,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萧二脸色已然从原来的轻视变得凝重,身法已是慢了下来。
张深一招见效,自然乘胜追击,再次出手,“玉衡剑”突然发难,一下将萧二‘黑山’刀击落,萧二想飞身接刀,谁知,“天罡魔刀”刀气反噬,从“玉衡剑”中挣脱的黑色刀影,重重的打在他自己的身上,萧二被打得退出数丈之外,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这才稍稍的稳住脚步,将‘黑山’刀收入手中,可脸上还是一副不服的表情,于是立即运起真元,想要挥刀与张深再战。
“老二,住手。”原来是萧无忧从洞中出来了,见到萧二受伤吐血,连忙叫他住手。陆明、陈如、萧六,还有一些皇极宗的弟子,也都冲了出来,双方混战的弟子,也都全部停了下。
萧六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问萧无忧:“老大,这真的是二哥。”心道,终于见到这个如同隐形人一样神秘的老二了,不知他为什么那么不想见人呢。
萧无忧点点头。
萧二见萧无忧到了,道:“既然你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罢了,身形一恍,已然离开了。
萧六大叫:“二哥,二哥,你去哪里?”可是哪里还有萧二的影踪。
“张兄,好久不见。不知你大驾光临,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老二多有得罪,还请张兄你见谅。”萧无忧见萧二离开,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他不再管萧二,只身上前与张深打招呼。
张深对萧无道:“萧兄,你太客气了,我与令二弟,不过是一时兴起,相互切磋切磋一下武艺而已。”
陆明一听,眼前的青衣中年人竟是宗主的亲传大弟子张深,不由得心头一震,看来,萧无忧所言不假,两派现已开始开战。
只是碍于礼数,只能与陈如一道上前躬身对张深道:“灵草园内门弟子陆明,见过张师兄。”
陈如在一边也道:“炼丹堂内门弟子陈如,见过张师兄。”
张深对陆明与陈如两人之事,一无所知,只是无意中听到过有人提起两人的名了。现在见到两人身上还穿着天师宗服饰,却又与萧无忧走在一起,已是心中有了疑问。并且,两人明显没有被挟持的迹象。可是,又不能当着萧无忧他们的面子,问个明白,只好道:“两位师弟,师妹,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天师宗,除了亲传弟子与几位长老堂主,张深想要记得的人真的不多,就像陆明与陈如,在这届弟子之中,也算是有点名声之人,可是,他们还真入了不他的眼内。
陆明听到张深这样问,正想着如何回答,在张深一旁边的张辰道:“大师兄,还用多问吗?哼哼,他们很显然已然背叛天师宗,与皇极宗的人走到了一处。还有,这个陆明,竟然与萧无忧结拜拜成兄弟,变成他们的老八。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的。”
陆明张张嘴,想说话,又一下子不知如何争辩。
萧无忧替他解围道:“不错,陆明现在就是我们萧家的老八。至于他是不是背叛你们天师宗,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没有加入我们皇极宗。还有这位陈如姑娘,也不是我们皇极宗之人。我们走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皇极宗的朋友,因为他们的发现,帮助我们找到了七公主。而眼前说话的这位张三,当日也是和我们在一起的,不知为何竟然现在打起我们皇极宗的人来了,奇怪,奇怪。张三,你说说,你又为何对我们皇极宗大打出手,莫不是,这几日与我们同行,我们没给你吃骨头么?”
张辰被人说是狗,本已是一肚怒火,现在更是火上烧油,仗着张深在这里就要出剑,被张深拦住了,“三师弟,不可乱来。”
张辰急道:“大师兄,你在等什么。”
张深不再理会他,却对萧无忧道:“萧兄早知我会到此?”
“张兄客气,我那会早知你会到这里呢?我们只不过在寻找我家七公主,刚好,来到这里而已。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张三啊,他可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呢?真的,像我养的那条大黄一样跟着,不然,张兄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张三?”
萧无忧这翻话,引得皇极宗众人一阵大笑,萧六更是笑得大声无比,连连咐和。
张辰气得脸都发青了,无奈不是人家的对手,想动手更是不敢。只好愤愤的道:“一会再收拾你们。”
张深好像听了过自己无关的事一样,平静的道:“原来是这样。萧一,看来,我们又得与三年前一样,比上一比了。”
张深怎么听不到萧无忧言语之中的嘲讽,听这话,分明就是在这里等着自己找上门来的。张深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然无法隐藏了。说话,也就不再客气,直呼萧无忧之名,反正,眼下这一战,还有与皇极宗之间的争斗,已是无可避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