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之前,尹部单独问了李新徽刚才是怎么了,被她以时候未到拒绝了。尹部只好郁闷的钻进睡袋去找周公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尹部被人一脚踢了起来,睁眼一看,是卢迪,他一边收拾睡袋一边说:“快起来了,有任务。”
尹部应了一声,赶紧爬了起来。迈克尔还在那睡眼惺忪的嘟囔:“该死的,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这是把我们当牲口用么?”
玛利亚收拾利索了对着迈克尔说:“你要再不起来,队长就会操练的你真成了牲口。”
“奥,不……”迈克尔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了,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收拾东西。
三分钟后,“战斧”小队整装完毕,在90403号登陆艇外排成一排。蒋成从旅部跑了过来,看着手下说:“有新任务了。”队员们面容严肃的等着他往下说。
蒋成继续说道:“对于那个大虫穴的清理已经完成了大部分,但是在它的底部发现了一个隧道。里面有不知名的干扰,迄今为止已经损失了五台侦查机器人和三组侦查小队。”
卢迪问到:“报告!头儿,他们就没传回什么情报么?”
蒋成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情报都没有。我们连他们怎么损失的都不知道。”
李新徽迟疑的问:“头儿,旅部该不会……”
蒋成点了点头说:“你猜的没错,旅部要求我们下去侦查一下。这是一个志愿任务,不参加的可以继续休息,参加的人把遗书写好上传给旅部保存。”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不参加的人解散!”
过了半分钟,没有一个人动。蒋成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说:“很好!我们是谁?”
“战斧!”队员们大吼。
“见到虫子怎么办?”他又问。
“杀光它们!呼啊!”队员们群情激奋的吼道。
“很好!”蒋成很满意手下们的表现:“五分钟后出发!解散!”
二十分钟后,“战斧”小队乘坐的装甲运兵车沿着之前开辟的道路一路颠簸的到达了虫穴的底部。沿途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虫子的残肢、损坏的装备、等待转运的伤员等等,无不显示战斗的惨烈。
下车以后,在此等待已久的三营长走了过来。他和蒋成互相敬礼之后对队员们说:“你们终于来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听着,我不管下面有什么东西,都把他给我干掉!明白么!”
“明白!”我们大声回答。
他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十一台动力装甲说:“去吧。”
我们对他敬了个礼就跑到了动力装甲前,三营的战友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这些大家伙。
我们进入驾驶舱,连上脑波,调试好了系统。蒋成在通讯里问:“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完成!”我们回答。
蒋成命令道:“尹部、卢迪前出二十米,其他人战斗队形随后跟进,汪林断后。出发!”
“是!”我和卢迪答应一声,操控着动力装甲向着黑漆漆的隧道走去。
隧道呈不规则的半圆形,半径大概十米,足够四台动力装甲并排前进。里面漆黑、幽静,仿佛通向地狱的通道,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尹部的感知全开,一步一步小心的前进。
因为使用了夜视功能,周围的景象反馈到我们的眼里一片绿幽幽的,耳朵里听到的只有动力装甲迈步前进时的声音。
隧道的前三百米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尹部和卢迪却没有任何放松警惕。再向前走了几十米,卢迪突然在通讯频道里说:“报告,两点钟方向发现侦查机器人残骸!”
尹部将目光移过去后,看见十几米远的地上倒着一堆机械残骸。尹部有点惊讶,在自己的感知里并没有感知到它的存在。尹部没有时间细想,队友们已经赶了过来。
卢迪上前检查了一番,说道:“没错,是QZ -7型侦查机器人。破坏的很彻底,像是迅猛虫干的。”他又顿了一下,迟疑的说:“有点奇怪的是,迅猛虫的第一下攻击就击中了QZ -7的身躯正中,破坏了里面的光脑,这也是QZ -7没有发出任何信息的原因。不过,虫子怎么知道攻击这里的?”
蒋成说:“别考虑这个了,先将这个录下来,再找一下它的存储器。”
卢迪指了指脚下的一小堆碎末无奈的说:“不用找了,成灰了。”
蒋成叹了口气:“那算了,记录完毕后继续前进。”
片刻后,小队继续向隧道深处前进。不过QZ -7的残骸让每个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小队又小心的向前走了一百多米,卢迪又发现了第二具QZ-7的残骸,这一次尹部的感知也没有反应。这让他更加疑惑了,不过只能暂时将疑惑压在心底。
第二具残骸和第一具一样,都是被一下击中光脑,存储器被破坏成粉末。我们也只能记录下来后继续前进了。
随后,每隔大约一百米就有一具侦查机器人的残骸,一共五具,看来损失的侦查机器人全都被破坏殆尽了。
找到第五具机器人残骸时,小队已经深入隧道大概一千米了,前面还是黑漆漆的没有尽头。
小队的气氛有点压抑,通过机器人的残骸,大家已能想象的到损失的那三个小队的结局了。不过没有人开口,所有人都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能找到活着的战友。
记录完第五具残骸,尹部和卢迪继续前进。这次我们两个搜查的更仔细了,特别是尹部。连续五次没有感知到机器人残骸,让尹部意识到不能完全依靠感知,必要时还得用上侦查装备。
果然不出所料,又前进了二百多米,尹部发现了一个人影靠着隧道壁坐在地上,就立即报告:“十一点钟方向,发现人影!”然后小心的摸了过去。
当尹部走近的时候,发现确实是失踪的士兵,不过他已经牺牲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几乎斜着将他劈成两半。
我们默默地围在他的身边,敬了个庄严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