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小声叹了口气,只怕,这次莫颜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昭和宫。
“郡主到!”
通报的人喊了一声,等了许久的众人立马来了精神。
朱禅放下奏折,抬起了头。上一次见莫颜还是三年前的宴会上呢。
这些年来,关于莫颜的事情他可知道不少啊。所以他在会答应朱靖的要求写退婚书给莫颜。
“咳咳……”
人还没进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就传来了。
莫颜由小小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主仆二人颤巍巍的站到朱禅面前行礼。
何金华父子三人对视一眼,满眼疑惑,莫颜这幅样子好像真的命不久矣了。
太子打量着莫颜,沉默不言。
“咳咳……”莫颜又咳嗽起来。
“奴婢参见皇上,太子,何大人……”
“参见皇上……”
莫颜不知该如何行礼只能忐忑不安的学着电视里行礼。
朱禅抬手道“平身吧。”
莫颜这才被扶着虚弱无力的站了起来。
莫颜望向朱禅,与之对视,莫颜完全被朱禅眼中打量惊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小小给她拍着背,她连忙拿出手帕来捂住嘴咳嗽起来。
看的众人揪心的很。
不一会,莫颜咳嗽停了,她拿开手帕,手帕上赫然映着一团鲜血。
几人吃惊了,这下,他们真的相信莫颜的病是真的了。
“莫颜,你这病如此严重,你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下人”朱禅发话了。
“回皇上,小女之前也好好的啊,可是……”莫颜说着撇向何素欲言又止。
何素一下子慌了,连忙道:“看我干什么”
朱禅一看就明白了,沉声道:“无事,你说吧。”
莫颜这才继续道:“话还得四天前说起,咳咳……太子邀我去丞相家城外的小苑玩耍,夜里游湖时,何素小姐她突然对我发难,说我长的丑没有资格出来见人,我心想,我是太子邀出来的,她这么说不就是说太子不该带小女出去丢人现眼,她不就是在骂太子嘛!
我一时气极,和她起了争执,她落水上岸后叫婢女按住我狠狠的掌锢我,如果不是我师父来的及时,我的脸都要被她打没了。我推她下水,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何素小姐也不该这么欺负我啊。
第二天,我的伤还没好,何素小姐又不依不饶的找上府,说我欺负她,咳咳……我实在是气极了,然后我就觉得胸口憋闷,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皇上,您英明神武,您要为我做主啊……”
她的话刚说完,早已安耐不住的何素就站出来反驳莫颜道“皇上,她说谎!”
莫颜连忙后退了两步,一副怕极了何素的模样。
太子皱起眉头,莫颜这些话说的不仅把关系撇清了,把自己说成了受害者,最后还夸了皇上一句,让皇帝不为她说句公道话都不行。
朱禅转而问朱靖道:“太子,莫颜所说可是真的?”
朱靖回道:“父皇,的确是儿臣将她带去丞相府小苑的……”
朱禅点头,又问莫颜“莫颜,那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召你来?”
莫颜又咳了两声,才回道:“我知道,我不小心让何素小姐落了水。是我的错。皇上,大夫都说我命不久矣。我在此时又犯下这种错误。实在是罪大恶极。反正我都是将死之人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朱禅双眉一挑:“什么要求?”
莫颜道:“我想去我母亲城外的小苑居住养伤。”
众人大跌眼界,本以为她会要求些什么惩罚何素之类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会要求退出长安。
朱禅沉思了起来,莫颜这幅样子的确不像是装的,她去城外小苑居住也不是不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何金华父子却安耐不住了,他的女儿因为江战霆一事已经名声大噪,他得为女儿的名声作保证。不然,何素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皇上,您绝不能就这么轻饶了郡主啊!”
何素也跟着站出来哭诉道“皇上,您不能只听她一面之词啊,求您为小女做主!”
父女俩一唱一和的,朱禅皱起了眉头,本就因为江战霆一事他对佐部侍郎一家厌烦至极,如今在瞧着这强硬的态度,他更烦了。
“啪”朱禅拍案而起,怒道:“何素只是官宦之子,莫颜再怎么说也是郡主。她敢打莫颜,已经触犯了我朝律法,况且莫颜已经病成这样,你们还想让朕如何处罚”
莫颜不出声,她暗喜,没想到皇帝竟然会为她作主,这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然朱禅要是不答应,她连撒泼打滚的准备都做好了。
何金华父女惶恐当即跪了下来,连声道:“皇上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