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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相见成陌路

因为小阳一直没有给雪衣写信,时光流逝,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几年。这天又下起雪了,雪衣独自走到了当初和小阳一起种的桃树下,只是这次小阳并没有撑着伞来寻她。

雪衣在桃树下站了许久,喃喃自语到:“今天又下雪了,你那里下雪了吗?今年我又在桃花树下埋了自己酿的桃花酒。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再和我一起饮酒。你会告诉我,你闯荡江湖的故事吗?”雪衣看着天空的雪花,飘在脸上瞬间便化了,好像从未落下过雪花一般。

这几年小阳不在雪衣身边,雪衣经常带酒去河边,像以前一样静静呆着,任细雪落满眉目,只是没人抬袖去拂。

最终雪衣还是因为担心小阳,想要下山,去寻他,看他是否还好。雪衣心里在想“几年未见,不知道小阳到底现在怎么样呢?”决定好之后,雪衣不久之后便下山了,她记得小阳第一封信是从扬州寄过来的,所以下山之后也去了扬州,就在去往扬州的路上,常常能在酒肆闲谈时听起小阳的事迹,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曾是他的师傅。

这天雪衣在一家酒肆,远远看见一个人,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好像是小阳,“可是他好像瘦了,是因为没有吃好吗?还是没有照顾好自己吗?”雪衣一脸担心的想着。

这时见酒肆外有一群人在看热闹,雪衣也不不经的向外看去,只是听见了一个声音,语气和小阳七分熟识,这时雪衣心里有些紧张与害怕,雪衣不知道见到时应如何以什么作为开场。雪衣正想着的时候,看见小阳已经站在外面,离自己那么近,一抬头就可以视线相对,可是小阳并没有向里面看一眼,雪衣却一直注视着小阳。

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大家都喜欢看着英雄仗剑走天涯的侠气,也很少能遇见真正的大侠,所以这时大家都想看看,这位大侠要如何就被欺负的这个人。几个人围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避不开便唤人救命,可是这几个人是当地的恶霸,老百姓也不敢惹他们,这时被小阳听见了,小阳走过来便将那个姑娘护在身后,对着你个恶霸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等作出这样的事,竟敢调戏良家少女。”顿时二话不说,小阳几招就将几个恶霸打趴下。

几个恶霸见不敌,便纷纷跪在地下求饶:“求大侠饶命。”

“这次就饶过你们,若是让我下次再遇见你们作恶,定不饶恕。”小阳说着。几个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这时雪衣看着小阳的样子,手执长剑,意气风发,站在人群中依旧那么耀眼。被大家夸奖的英雄,果然很帅气。

这时被救的姑娘向小阳说着谢谢,小阳点头,未看那个姑娘,准备要走,可能是感觉到有人注视着他,可是小阳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谁,于是便在大家的一阵赞叹声中离去。

看见小阳离去,雪衣又些失神,于是笑问何方大侠姓名,我却竟不知,而雪衣脸上笑容多了些讽刺。终究他还是没有看见我,终究他还是会离去。刚才看见小阳离去的时候,雪衣便想追出去,好想好好看看他,好想再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可是当自己起身那一刻,往事涌上心头,又坐了下来。

雪衣一个人斟酒独酌,此时感觉外面的风雪好像清寒已然入骨,就像那日,寒风凛冽,大雪铺天盖地,漫山遍野一片白茫茫,这样的天气的寒冷却不及心中的寒意。雪衣自言自语到:“你回来了,还是离开了。”

雪衣这时想起才见到小阳的时候,小阳是那么胆小,黏着自己,让人想要保护。那时的小阳总是害怕自己丢下他一个人,所以小阳会躲在自己身后,扯着自己衣角。后来小阳长大一点,两人一起笑说雪融似泪珠。还记得那时拜师的那天。说的“俯首作揖谢师恩。我喝了你的茶就是你的师傅了。江湖险恶,我们师徒一心,同去同归。”曾经相伴相护说着初心不负。想起某一日陪你策马同游,想着这些,雪衣脸上露出了笑脸,就那么一瞬又被失落代替了。

雪衣想着“现在是我怕你丢下我一个人吧,你总是问我为什么不出去走走,我只是害怕我这一转身连你也不见了。”可是即使我追着你,你也没有停下脚步等我。

小阳离开后,总觉得刚才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只是人群中也没有看见一个熟悉的人。骑在马上的小阳,有些失神。那种感觉曾经好像有过,而且曾经很依赖过,被人注视着,被人保护着。这时小阳突然想起了雪衣。“你还好吗?你还是不愿意离开吗?你到底等的是谁,那天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小阳想着突然想要回去看看,或许自己离开太久了,只是最近小阳偶尔会做梦,梦中总闪过一些片段,那个人好像是雪衣,可是自己不记得曾经和她一起经历过这些,难道是自己对自己师傅有了。。。小阳不敢再想下去,于是骑着马在雪地里奔跑,寒冷的天气让小阳冷静了不少。不一会便恢复了正常。

雪衣没有过多久就离开了酒肆,她独自走在外面,看着外面冷清的街道,好像刚才的热闹都是梦一般。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看见了小阳那匹白马。当时的小马驹已经长大了,毛色纯正,看来小阳把它照顾得很好。原来自己对小阳的担心,只是多余的。小阳走出来,牵着马,迎面走来。雪衣低着头不敢去直视他,两人就这样走过。小阳丝毫没有注意到雪衣。等小阳走过了,雪衣抬头,想着“原来我们终将相见成陌路了吗?”

小阳走了一会,想着“刚才好像看见师傅了,是自己看错了吗?她说过她不会离开,她此刻应该还在观中吧,是否又坐在那里发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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