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瑶,你怎么可以对她说这些,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如果传出去你的形象要怎么办?你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这次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脚。”冥从夜幕中走了出来,看着遗世独立的落瑶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会这样做自然是有我的理由的,陈倩西现在还没有理清自己的想法,所以我相信她不可能对我做什么,等她想到要做什么的时候,云清逸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落瑶转身对他嫣然一笑。
“你这样做实在是有失考虑,其实你大可以跟她说清楚的,你不喜欢她就告诉她好了。”冥实在不懂落瑶的心思,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复杂?
“你想的太简单了,不管怎么样陈倩西都是一方首富,掌管着一个家族。她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别忘了她的外号,只要是她认定的事情也同样没有人可以改变,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堵住她的嘴。”落瑶带着几分无奈。
冥没有在说什么,落瑶做事自然是有她的考虑的。落瑶将身子靠在冥身上,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身体瞬间的僵硬,也只是一瞬间就有放松到原来的状态,伸出手将她环在怀中,右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落瑶闭上眼睛,“冥,明天宫彩衣会来清风寨,而我并不打算让她离开。”
“只要你觉得正确就去做,我一定会支持你的,从离开北滕世家的那天起,我与北滕世家就已经再也没有瓜葛了,而这个世界上我所要保护的只有你,只要你快乐就好。”冥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落瑶淡淡的笑了。
夜已经很深了,落瑶将自己的安排告诉给冥之后,就和玉竹一起去了古封为她准备的房间。清风寨虽然收入颇丰但毕竟只是山贼住的地方,十分的简陋,古封很担心落瑶是否能够接受,特意让人把床单被子等等都换了。落瑶见此只是笑笑,领了他的好意。
近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落瑶也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地休息了,这一睡竟然就睡到了日上三竿。“唔……睡得真舒服。玉竹,现在几时了,北滕世家的人来了吗?”
“主子醒了,现在已经是巳时了,主子要是再不醒,我也要把你叫醒了。北滕世家的人还没有来呢!主子可以吃过了午饭在过去,冥下山帮她主子取了衣服,还带了主子喜欢吃的小吃。”玉竹将落瑶的衣服交给她,然后端了水盆进来。
落瑶洗漱完毕,又吃了一点东西,然后就在玉竹的陪同下来到了清风寨大厅后面的一个小耳房里,这间房与大厅只是一帘之隔,坐在这里可以听到大厅里的对话,揭开帘子就能够看到里面的情形,很是方便。
落瑶刚坐下,玉竹为她端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落瑶的一杯茶还没有喝完,大厅里就有了动静。只见在古封的带领下,宫彩衣犹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在几个人的簇拥之下走进了大厅。古封礼貌的请她坐。
宫彩衣看了一眼那些普通而又破旧的椅子眼中闪过嫌恶,还故作大度的说:“清风寨主客气了,我们也不是什么外人,我也就不和寨主你客气了,这里是一万两黄金的金票,只要寨主将陈倩西交给我,这些就是你的了。”
古封看了一眼宫彩衣身后黑衣人呈上来的木盒,里面的确是厚厚的一打金票。古封脸上仍旧是礼貌而又疏离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这么多的金子而露出贪婪的表情,他的样子不像山贼倒像是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儒生。
“宫小姐才真是客气了,宫小姐还是先坐一下吧!我想我们需要再谈一谈。”没有理会宫彩衣的表情,古封自顾自的坐回了自己的竹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
宫彩衣耐着性子没有直接杀了古封,脸上带着笑容不情不愿的坐在了椅子上。“清风寨主,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今天我们来接陈倩西走,我们已经带了那一万两你是不是也要按照约定将陈倩西交给我们?”
古封对于宫彩衣的态度不以为意。“宫小姐,你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山贼,你不能要求我像个君子一般。不妨和你说了吧!我自己和陈倩西谈过了,她愿意给我两万两黄金换她自己的安全,而且我也没有杀凌漠轻,我可不想得罪凌漠北。”
“你说什么?你这个笨蛋。”宫彩衣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她指着古封大吼。后来又发现自己失态了,现在绝对不是和古封翻脸的时候。“清风寨主,你事先已经答应了我们,没有这样临时更改的道理。”
“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宫小姐,我可不是君子,更不是什么圣人,你那套道理在我面前根本就行不通,我所看重的只有金银,我可是要为我这一寨的兄弟们着想,我现在能够见你也是看在我们之前合作过得。”古封没有把她的出言不逊放在眼中,态度一如刚才。
宫彩衣眼中杀机一闪而逝,换上一副很友好的表情。“清风寨主,你也说了我们是先提出合作的,你不能为了那点黄金就背信弃义,这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也是不好的。”
古封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极为欢畅。“哈哈……”终于止了笑容,古封看着宫彩衣。“宫小姐,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就是一介强盗头子还能有什么名誉,宫小姐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
“你……清风寨主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吧!”古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宫彩衣本就不多的耐性很快就消耗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