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晚宴还早着呢!你们各自去你们母亲那里吧!朕也要批一会奏折,中午的时候就各自在你们母亲那里用膳吧!今天的晚宴不知道要开到什么时候,就都住在宫里吧!落儿,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落瑶和云清逸两人并肩从御书房走出来,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走到御花园中,两人屏退了一些下人留下各自的心腹,慢慢的散着步。
“今天早上为什么要那样问?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同?”云清逸转头看向眉宇间带着几分愁色的落瑶,终究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你不是也发现了一点异常了吗,只是我还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证实什么,但是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联系。我,见到风凌城主了。”落瑶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不隐瞒云清逸,她不希望他误会。
“风凌城主,风倾云吗?”云清逸淡淡的重复,又像是自言自语。“他跟你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你又觉得有什么不对?”
“云清逸,我可以相信你吗?我知道你可能猜到了许多,但那终究是猜测,你说,我可以全然的信任你吗?”落瑶突然停下脚步,目光灼灼的看向云清逸暗如星辰的黑眸,语声带着几分不确定。
“其实你心里是相信我的,落儿,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心呢!什么都会骗你,难道你的心也会骗你吗?我是怎样的人,你心里清楚。”落瑶的问话没有让云清逸怎样,他只是一瞬间的愕然,之后就明白了。
正如云清逸所说,即使他的母亲想要置她于死地,但是对待他落瑶还是无法冷淡。他为她做的事情落瑶心里明白,会这样问也只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而已。“那我就告诉你,事情是这样的……”
落瑶将这段时间自己在南宫家的事,还有和风倾云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云清逸听,当然那段风倾云吻她的事就忽略了。最后还将冬雪和自己说的猜测一并告诉给云清逸。“听了这些,你觉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云清逸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落瑶就是公子逍遥,也不惊讶她竟然胆子大到去偷宝贝,听完了落瑶说她在南宫家的事,云清逸没有什么表现,只是最后落瑶说出自己受了那一剑竟然十多天伤口都没有愈合。云清逸平淡的眸子染上了几分责备。“落儿,你要知道有很多人关心着你,你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算你觉得对南宫允有愧,也有很多方式可以报答他。如果他还是想要火焰石,在救了父皇之后我们就还给他就是了。”
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落瑶只是点了点头,希望还给他之后就会一切正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而且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准确的说是我需要你的配合。”
“你应该知道,我跟她并不熟,而且这十年来几乎没有什么联系,所以一时半会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不同。只是今天你问起的时候,我就是感觉似乎和以前不同所以才点头的。不过听你说风凌城的事情,让我也不得不怀疑一点。”云清逸拉着落瑶坐到御花园假山上的凉亭,坐在这里可以将整个御花园尽收眼底。
落瑶没有问,只是一双眸子期待的望向他,她猜得出来,云清逸一定是知道什么的。云清逸不负她所望的,将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据我所知,给父皇下的神寂灭并非慕容家原本就有的,而是丞相找到的。”
云清逸一脸淡淡的笑容,全然的一个温柔君子。眼中也含着几分笑意,却未达眼底。“丞相大人神通广大,不仅得到了神寂灭还找到了当年苗疆最厉害的烈炎蛊,就是当年下在你身上的那个。”
“你说我被种的是烈炎蛊而不是炎蛊?”落瑶一直都是能够很好收敛情绪的人,即使当年知道自己被人种了蛊也没有如今天这般的失态,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中的是炎蛊,没想到竟然是烈炎蛊。
烈炎蛊和神寂灭是同样等级的毒,相传烈炎蛊乃是苗疆最厉害的蛊。落瑶曾经在一本列国奇谭中看到过,据记载烈炎蛊的蛊虫是在火上高达千度的环境中孕育的,蛊虫出生后要用七名至阳男子的血温养三年。三年之后这只蛊虫就已经是半成品了,要想让它真正成长成烈炎蛊还有最后一步,那就是要寄存在一个至阴女子的体内,知道它将那女子的精血全部吸光成为一个干尸时,烈炎蛊才是真正的养成。
当然这虽然阴毒了一些还不至于如让人把它和神寂灭放到一起,真正的原因在于烈炎蛊只能寄宿在女性身体当中,它的霸道之处在于因为女体属于阴性所以在中下蛊后不会立即发作,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发作,它最厉害之处就在于它是最厉害的春药。
要想解毒必须与人交合,而且是同时与七个男人,每个月圆之夜发作一次,犹如烈火焚身。只是就算这样也不可能真正的解毒,因为毒会反噬身体,还会转嫁给与她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子,所以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字——死,而且是八个人一起死。
落瑶的脸色苍白如纸,她没想到自己中的竟然不知普通的蛊毒,她双眼呆滞地看向云清逸,眼中多了一丝沉重担忧,过了一会又释然了。“看来他们真的是不想我活的,冰晶果早就已经消失千年,根本就不可能解这个蛊。”
这一刻落瑶真的很想哭,为什么她重生到这样一片大陆,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过自己,连这样的东西都用上了,他们还真是不惜血本。想到这落瑶脸上扬起一丝自嘲的笑容,那笑容慢慢扩大,直到占据了整张绝色的容颜,笑着笑着落瑶眼中湿润起来。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对于生死她看得已经很淡了,只是她觉得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