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景麒找了来,告诉他,那孩子的神魂,是风妖月轮回而来的……他便是,石化了……
许久,许久,都觉得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后来,看着风追影抓着风清水的小手,教她喊自己爹爹,他更是,彻底的崩溃了……
最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风清水丢给了蝶千舞带去人界,连抱带扛,把风追影带去了他自己用力量开辟而来的,天妖殿。
“那我们应该称呼他……”
从三人的对话里,莫如云也算是听出了一些端倪,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称呼银亦雪才好,他是妖神大人,是风清水的生父,可是,好像,风清水的前世,又是他的姐姐,这,这辈分,可真是有些太乱了……
“叫我银亦雪。”
银亦雪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一挥手,召唤出了一辆由四只雪白的独角兽拉着的马车出来,然后,从莫如云的怀里接过了风清水,把她放到了马车里面,拉下了帘子,“送她去天外天,天外天的灵气会净化她的身子,让她脱胎换骨,再临神阶,去往她的神殿的路,景麒是知道的。”
“她会……”
景麒的身子微微一愣,犹有些不信的看向了银亦雪。
“沉睡一百年。”
银亦雪浅浅一笑,转向成天仇,伸出手,露出了他掌心的一枚彼岸花种,“玲珑,这是你的真身,我一直帮你保存来的,以天外天的灵气,一百年,应该,足够你重塑身体了……介时,姐姐会不会接受你,就看你自己了……”
三日后,仙国和鬼府,并为一国,由莫如云所生的嫡长公主,风铭心,继承妖王之位,行千里所生的庶长子,风刻骨,继承大祭司之位,其他王族子嗣,亦各自封王,副隐卫长蝶千舞,被封为帝师,辅佐妖王。
又两日,一辆由十二人护送的车驾,在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离开了皇宫,向西,往天外天的方向而去。
“哥哥,你说,娘亲和爹爹们,为什么要偷偷的走?”
风铭心抱着一只跟她一般高的布玩偶,站在城墙上,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不解的问了一句。
“还不是怕你这个爱哭鬼撒娇打滚又哭又闹……”风刻骨悬浮着坐在半空里,伸手,揉了揉风铭心的额头,“以后,你就是妖王了,丫头,不能再动不动就哭了,知道么?”
“哥哥,那,如果遇到了坏人,铭心该怎么办呢?”风铭心鼓了鼓嘴,把在眼眶子里打转的眼泪,强忍了回去,爹爹说过的,娘亲不喜欢哭闹的孩子,她乖,她,不哭。
“笨蛋,这么简单的事情,当然是抓起来,交给仪君丫头了!”
风刻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把风铭心抱了起来,转身,往药王殿的方向而去,“走啦,天快亮了,如果让蝶婆婆发现,我们又天不亮偷偷溜出来了的话,就又要挨骂了!”
三年后。
地牢之中,风仪君和风天岚这两个恶魔丫头,兴高采烈的看着笼子里面。
“姐姐,你说,为什么那个女人的血,总也喝不干呢?”
风仪君轻轻的舔了舔樱唇,一边把玩着手里的一支小皮鞭,一边盯着被用铁镣锁在墙上的莫名月问道。
“因为,那个女人,每次都喝的很少啊。”风天岚抚摸着匍匐在她脚下的灵豹的颈毛,笑得邪恶,一双像极了文启言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她说的“那个女人”,当然,是文如梦,“不过,也好吧,一下子弄死了,就没有东西可玩了!”
“也对!”
风仪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把鞭子别回了腰里,从旁边搬过一本巨大的书,翻过了一页,“已经试完第三千七百六十四种刑罚了,唔,下一种是……啊!这里!往身体里放蛇!”
“好像很有趣呢!快!快!试试!试试!”
听风仪君把刑罚念完,风天岚顿时兴奋的瞪大了眼睛,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往旁边的刑具房跑去,找蛇去了。
“杀了我……求你们……杀了我……”
被用铁镣锁在墙上的莫名月痛苦的乞求,但是,回答她的,只有,文如梦不时的撕咬,是的,只要喝了她的血,伤,就会快速的痊愈,哪怕是,剥皮断指那样的刑罚,也,可以止血和止痛,她,绝不答应,让她的药,轻易死去……
一百年后。
位于天外天正中的宫殿,被漫山遍野的彼岸花环绕,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正俯身在花丛中,采下其中长得最美的花来,编成花环。
依着银亦雪所说的,今天,是风清水会醒来的日子,他,要做一个最美的花环给她,然后,趁着她心情好的时候,跟她道歉求饶。
“玲珑,你把花采下来的话,明日,它们就该枯死了……”
一个温软的声音,在红衣男子的背后响起,然后,一双带着凉意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红衣男子的身子微微滞愣了一下,手中编了一半的花环蓦然坠地,伸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捂住自己眼睛的手,薄唇微启,难以置信的吐出了两个字,“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