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刻骨把这些带兵之事,说的如此头头是道,行千里不禁得意的一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由衷的称赞了一句,“不愧是我行千里的儿子!乖儿子,待这场战事赢了,爹爹请你喝酒!”
对于行千里的“许诺”,风刻骨表面上笑得很开心,心里,却是在腹诽,待这场战事赢了,你“意外”发现,你珍藏的好酒都被我偷喝干净了,若还是能说得这般豪爽,我跟你姓……
另一边的书案上,文启言和文妖言两人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计算着什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时,两军对峙,这粮草补给,自然,更是重中之重,人吃马嚼,衣甲靴鞋,兵戈营帐,自然是,更要算的清楚,不可少,更不能浪费。
情云依旧是抓紧每时每刻的修行,邪冥亦是坐在墙角,分秒必争的改装他的亡灵兵甲,之前,意外的俘获了一些鬼府的鬼兽,通过研究这些鬼兽,他竟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让亡灵兵甲不怕光明类法术的法子,再比如,让亡灵兵甲通过改造结构,而实现新的功能的法子……
与其他人的忙碌不同,风墨夕一直都跪坐在还未醒来的风清水身边,细心的照顾着她,在她身子突然便烫的时候,打扇降温,突然变冷的时候,抱住她,用自己的身子帮她取暖,可以说,便是对风凡谨,也不曾这般的小心翼翼过。
“石天,你去……石天呢?”行千里放下了手中的笔,想要指派石天去做什么,却是蓦地发现,石天,竟是没在屋子里,不禁,微微一愣。
“他去兵营了。”血罂粟轻轻的拍了拍行千里的手臂,露出了妖魅的笑容,“他说,怕军心不稳,所以,要先去兵营里转一圈,激励士气。”
“他倒是想的周全。”
听了血罂粟的话,行千里不禁点了点头,石天这个家伙,平日里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上去无害的很,但是,真正了解他的人,才是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利器,杀人不一定要见血,借刀杀人,也不是上上之策,他擅长的,是玩转人心,让他想修理坑害的人,自己挖坑,自己跳进去。
同样,在他的特长被用于“正面”的时候,也是有效的很,“他能先我们一步想到,我就更是放心了。”
界城的夜市上,因为“碍事”而被赶出来玩的风铭心,一如既往的骑着她的“专用坐骑”,在一群灵兽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的溜达,右手几串糖葫芦,左手一条烤羊腿,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突然,一个卖灯笼的摊子,吸引了风铭心的注意!圆的,方的,各种形状的走马灯,顿时,让风铭心看花了眼!一丢手里的糖葫芦和烤羊腿,便是凑了上去。
“喂,你的灯笼,我全要了!”
反正有她的“启言爹爹”付账,风铭心毫不客气的伸手便扯了一个离她最近的灯笼下来,啧啧,可真漂亮,娘亲看到的话,想必,也会喜欢的。
风铭心自顾自的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卖灯笼的人,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的危险,以及,跟在她身边的灵兽,露出来的,敌意的反应。
“你一个小孩子,我怎么就能信,你拿得出钱来?”化妆成卖灯笼的人的文如梦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伸手,从风铭心的手里抢回了灯笼,然后,四下里看了看,“你家大人呢?你叫你家大人来给钱,才能拿走灯笼!”
“唔……我娘亲在睡觉,我爹爹们都在忙……”想到自己被赶出来玩的原因,风铭心不禁皱了皱,摸了摸自己已经被花空了的小荷包,又看了一眼那些漂亮的灯笼,舍不得放弃,“不如这样吧,你跟我回去拿,我娘亲和爹爹们就在城楼,到了,他们定是会给你钱的!”
见风铭心上钩了,文如梦不禁得意的一笑,“我跟你去了,我这摊子可怎么办呢?万一,我不在,东西被贼偷了去,可如何是好?”
“这还不好办!我让它们留下,帮你看摊子!”
一听有门,风铭心顿时来了精神,一个跃身,从灵豹的背上跳了下来,一指那个灯笼的摊子,对灵兽们下了个看着摊子的“命令”,便扯着文如梦,往城楼的方向而去,“走吧,走吧,姐姐,很快就回来的!”
待走出了灵兽们视线,文如梦才得以的一笑,伸手,把风铭心抱了起来,“是去城楼么?我知道一条近路,咱们走近路吧,也好早些回来。”
“近路么?嗯!走吧!”
风铭心不疑有它,忙点了点头,她可是比谁都着急要那些漂亮的灯笼的,既然有近路,那,又如何有不走的道理?
被文如梦抱着闪进了一条小巷,风铭心便觉得有些困了起来,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却是觉得,眼皮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抬不起来了,终于,小脑袋一歪,趴在文如梦的肩上,睡了过去。
看着趴在自己肩上睡着的风铭心,文如梦不禁露出了得意的坏笑,伸手,狠狠的在她的脸上泄愤般的捏了一把,才抱着她,闪身进入了暗处,只要把这丫头送去莫名月那里,她的脸,就有治了!
城楼中的几人,各忙各的,直到了夜半,才是发现,风铭心那丫头,还未回来。
“铭心丫头呢?”行千里微微凝眉,风铭心虽然性子野了些,贪玩了些,却还从未有过玩到这么玩,还未归的时候。
“我去找找吧,都这么晚了,夜市,也都该散了。”邪冥收起了最后一个改造好的亡灵兵甲,从地上爬了起来,活动了下肩膀,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可别是玩累了,在什么路边摊子上睡着了,染了风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