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文启言是上一次战争中留下的遗孤,这个被称为他的母亲的人,其实并不是他父亲正房妻子。”风清水坐在了行千里的膝上,把文启言的身世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他的父亲是替现在的金狼族族长挨了一剑才死的,他父亲的正妻无后,因为嫉恨他的母亲夺了她应受的宠爱,便在听说了他的父亲死了之后,硬把他们母子两人赶出了家门。”
“也算他们母子两人幸运,这个文启言天生便有在‘现’的方面的杰出天赋,再加上他的父亲是为了救族长而死,两人便得到了现在金狼族族长的收留。”风清水眯起眼睛,看了看那群正在忙碌的土人,继续说道,“早些时候,这金狼族族长身下无子,再加上感念旧情,对他们母子两人也算是甚好的,可后来,这金狼族族长陆续有了两个儿子,而这两个孩子的天赋还都不比这文启言差多少,再者十几年的时间一过,神马样的恩情也该消磨尽了,所以,这金狼族的族长便开始不怎么待见他们母子了,这次把他一并带了来参加选秀,便是为了把他留在皇宫里,一来为了甩开一个包袱,二来也是看他姿容不错,期许着他以后能得了宠,能给金狼族带去一些好处。”
“但是这个文启言偏偏又是个不懂事的主儿,在来之前便爱慕上了金狼族的二长老家的嫡女,而那个女人也精明的很,知道他这一来大多是有来无回,即便回去了,地位也将是大大的提高,加之他天赋出众,应选族长之位的资格便是有了,即便不成,做个长老却是不难的,便假意应承了他,若是他能回去,便嫁给他。”风清水说道这里,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嗯,忘了告诉你,那个嫡女也是个精明的,听灵儿查回来的资料看,那女子应了不下百人的婚事,都道是‘若是什么什么之后,莫忘了回去迎娶她’之类的,单是定情的信物,就挂满了一个密室的半面夹墙呢……”
“这么说来,这文启言也是那半面夹墙中的一个了?”听了风清水的话,行千里忍不住哧哧的笑了起来,“有趣,有趣,着实是有趣,恩,下一步,你准备做什么?”
“敲金狼族族长一笔竹杠,然后把文启言放回去。”风清水淡淡一笑,向后倚在了行千里的怀里,半是威胁他道,“以后你若是敢气我,我也弄那么一面密室的夹墙去,你气我一次,我就弄一个信物挂上去,气我两次,我就挂两个上去,挂满了一面夹墙,我就再建一面夹墙出来……唔……”
不等风清水的话说完,行千里便蛮横地吻上了她的唇,阻止她继续再说下去,直吻的风清水眼睛都要冒出金星了,才松开她来,妖异的一笑,“我争取让那面夹墙不存在,或者只挂着我给你的信物,恩,莫如云的不准挂,你挂一回,我便把你的墙拆掉一回。”
“那好吧,我弄一面单独的墙出来,用来挂你的。”风清水娇喘吁吁,突然把右手伸到了行千里的面前,“喏,信物拿来,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你可是一件东西都没送过我呢!”
“信物啊……”行千里伸手抓了抓耳朵,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着实找不出一点能用来送给风清水的东西,正为难着,突然看到了远处正在被土人们搬动的大树,不禁一笑,伸手朝着一棵大树一招手,大树便径直飞到了他的面前,行千里动了动手指,便硬从树干上挖下了一块木方来,又一挥手,那树便按照来时的路线飞了回去,“恩,让我想想,给你做个什么样的信物好呢……”
“随你,反正我是要带在身上的,你不怕被别人笑,你就尽管做的难看一些。”风清水哧哧的笑,眯着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儿。
“想好了。”行千里沉吟片刻,便蓦地睁开了眼睛,环着风清水的左手轻轻的松开,越过她的脖子,拿住了木方,右手又活动了一下,一柄金色的小刀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飞快的在木方上穿梭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那原本方方正正的木头便成了一根细长的簪子,簪子的顶端足有小孩子的手掌大小,栩栩如生的雕着两只相互偎依的狐狸,那姿势竟是跟此刻风清水腻在行千里的身上的样子无异。
行千里雕好了簪子上的花纹,稍微想了想,收起了金色的小刀,动了动手指,一支如婴儿胳膊那么粗的巨大的毛笔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笔锋在簪子上点了几下,那簪子便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光芒,而簪子顶端的雕花,则变成一边绿地上的一红,一金两只狐狸,看起来甚是精美。
“这个信物,看着可还入得了眼,我的宝贝水儿?”行千里故意加重了“我的”两字,眯着眼睛看着风清水的脸。
“嗯,喜欢倒是喜欢。”风清水哧哧的笑着,从行千里的手里接过簪子,仰起头看着他,“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行千里见风清水喜欢,却也高兴,伸手揽着她,低声在她的耳边问道。
“可惜只能当信物收着,却不能带出去。”风清水轻轻的抚摸着簪子,有些遗憾的说道,“不然,我这耳根可就又要不清净了。”
“带给我看就好。”行千里伸手从风清水的手里拿过簪子,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吻,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簪子别在了风清水的发上,“恩,好看,我的宝贝水儿带了,果然好看。”
“既然好看,就多带一会儿吧。”风清水笑着转头,看向了已经被小土人们清理干净的山腰,动了动手指,一个中式的园林模型便悬浮在了她的面前,“千里哥哥,你看,这宅子这么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