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水有了身子,总共,也不过是一月有余,怎么可能摸得出来?但是,莫如云却是乐此不疲的摸了又摸,摸不出来,便索性俯下身去,把耳朵贴了上去,很是幼稚的嘟囔道,“铭心,我的宝贝铭心,你什么时候,才能会叫爹爹呢?”
听着莫如云说的幼稚话语,看着他可爱至极的动作和表情,行千里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都道是,有了身子的男人会像个小孩子,可是,莫如云……这明明是没有身子啊,怎得,也跟个小孩子似的……
听行千里笑他,莫如云这才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幼稚,脸上一红,抱住风清水的腰,便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到了她的小腹上,“笑什么笑,你有刻骨的时候,还不是撒娇的天天让水儿喂你吃东西!我,我就是摸一摸,听一听,有,有什么好笑的……”
“你都说了,那是,我有刻骨的时候。”行千里嗤嗤的笑,伸手,揉了揉莫如云的后脑,“现在,有了身子的,可是水儿,不是你,你怎得,也变幼稚了?”
莫如云的腿没事了,他也是高兴,虽然,看起来,还需要养一些时候,才能完好如初,但,终究是,不会留下遗憾了,“水儿,现在,应该你跟他撒娇才对,你可不能错过了机会,饶过了他。”
“我便是没有身子,跟你们撒娇,你们,还能不依不成?”
风清水轻轻的环住莫如云的肩膀,俯身,吻了吻他的耳根,为了她,他受苦了,此时,她多宠溺他一些,也是为了在心理上,对自己有个交代,对莫如云,有点补偿,“如云哥哥,等你的腿好起来了,就跟着千里哥哥修习一点武技之类的吧,一来,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二来,也让自己多一点应变的本事,你的仙术天赋,都是防御性的,若是遇到了危险,又得不到援救,那,就……”
“我已经在看了!”
不及风清水把话说完,莫如云便是打断了她,之前,遇到了事情,对他的触动很大,那一日,如果,不是他,而是行千里的话,他相信,哪怕是中了剧毒,行千里也能护得风清水周全,安然的带着她下山的,她根本就不要越阶用出仙术,以坠入虚空为代价,为他求得生机!
他所中的毒,虽然,很烈,但是,若不是拖延的时间太久的话,以他的本事,要祛除,还是不难的……
“我发誓,我绝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水儿,我一定会成为一个,能保护好你和铭心的人!”
莫如云信誓旦旦的说着,起身,郑重其事的,吻上了风清水的额头,“相信我,好么?”
“我信。”风清水点了点头,腻进了莫如云的怀里,柔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活动了一下自己腿,感觉原本麻痹的筋骨皮肉,都已经开始了恢复,莫如云浅浅一笑,柔声对风清水说道,“水儿,去看看冥吧,血罂粟这几日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也不见他退烧和醒来,或许,你去跟他说说话,会好一些,也未可知。”
“是了,水儿,他的昏迷,虽是因为透支了体力,但,血罂粟却是说,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没了求生的念头……”
行千里也是点了点头,对莫如云所说的,表示赞同,那一日,看到他脸色苍白的质问雪狐族七长老,他便是担心,他会出事,果不其然,还真是被他料中了,他那一昏迷,还真就是,一直,都不醒了。
听了两人对邪冥此时状况的看法,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昔日里,他们两个,不是都对邪冥满是敌意的么?正常的话,应是死乞白赖的缠着她,不让她走才是,今天,这是怎么了?怎得,这么反常?难道是,邪冥的情况,真的,很糟?
这般想着,便是觉得胸口隐隐一痛,站起了身来,“好,我这就去看他,千里哥哥,你照顾好如云哥哥,这几日,奏章我来批,让他好好休息。”
尊妖殿,寝殿。
风清水的突然到来,惹得血罂粟微微一愣,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站起了身来,“水儿?”
“冥怎么样了?”看着血罂粟泛着红的眼睛和明显消瘦了不少的身子,风清水不禁一阵心疼,上前一步,扶了他的手臂,让他重新在软凳上坐了下来,“怎得连你也这般的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嗯?可是觉得,让我不放心的人太少了?”
“一直在发烧,药也用了,就是不见好。”
血罂粟摇了摇头,伸手,拉着风清水坐到了他的怀里,“邪渊他们,被他留在了南地,继续巡查防务,他的封殿里,能信得着的人,就剩下了一个影儿,他这般一直发着烧,要经常用烈酒擦身子降温……就算撇去了我跟他的交情不谈,他,也好歹也是你的亲王……”
听了血罂粟的话,风清水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了,如果,是要经常用烈酒擦拭身子的话,的确,是不合适交给旁人照顾的,且不说,不能让旁的女子看到他不着寸缕的身子,便是她的其他亲王们,也是不适合做这件事的。
“你睡一会儿吧,我来照顾他。”
深深的吸了口气,风清水从床的一边,扯过了一条干净的毯子,然后,扯着血罂粟的手,到了软榻的旁边,把他按倒在了上面,盖上了毯子,“其他的事情,等你睡一觉起来再说。”
知自己不可能执拗的过风清水,血罂粟只得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这几日,他可真是累坏了,睡觉,真真是一种奢侈……所以,这眼睛才闭上不久,便是发出轻轻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