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行百岳那惶恐的模样,莫天笑本能的眯起了眼睛,用出了天赋里的读心术,尊重,只是对待那些值得尊重的人才有必要的,而至于说,那些自轻的人,却是完全没有资格,得到她的尊重,“责罚什么?”
通过读心术,她已然是看到,刚刚,行百岳的所为,乃是他嫁给她之后,唯一的一次对不起她,心里,不禁略微舒展了一下,“你既是觉得她好,我便放你自由,为何,还要跑来?洛溪曾说过一句话,我倒是觉得很对,爱一个人,便是可以为那人不惜一切,你既然后悔了一百三十年前的选择……”
“百岳从未后悔!”
听莫天笑又是提起了行洛溪,行百岳不禁神色再次暗淡了下来,那个男人,又是那个男人,明明都已经消失了二十几年了,为何,还是能这般的阴魂不散的影响着他的生活?莫天笑,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他,连分毫我的容身之地,都没有么!
“哦?从未后悔?那我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莫天笑微微扬眉,在行百岳的身上,她,还从未见过这般的反应,害怕,或者说是,畏惧,他,不从来都是骄傲的像只孔雀的么?今天怎得……这,还是行百岳么?
听莫天笑问起了刚才,行百岳不禁脸色蓦地变得惨白,很多事,都可以解释,唯独,这不贞之事,着实是,没法解释的,“百岳一时糊涂,受,受了二长老的魅惑,也,也曾有过反抗的,只是……”
行百岳吞吞吐吐的说着,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如果,当真是要反抗的话,这里,可是族长府,他只消喊一声,便会有无数人去救他,又如何会……
“你觉得,我会不会信,嗯?”
莫天笑浅浅一笑,都是火狐族,连身形都差不多,行百岳这惶恐瑟缩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像行洛溪,若非……说起来,还是她有错在先啊……二十几年,都不曾给过他,他,终究是个正常的男人,容易被人魅惑,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听着莫天笑的问询,行百岳的心不禁更是沉下了一分,她,不会原谅他的,这种丑事,他这刚刚被二长老沾过了的身子,她,终究是会觉得脏的吧?
本能的,又是缩了缩身子,未敢开口应答。
正是这个小动作,惹得莫天笑微微一滞,似是条件反射的说出了一句,“洛溪,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听了这句话,行百岳顿时捏紧了拳头,从刚才跟二长老撂下狠话,他便是有了办法的,不,确切的说,是从许多年前,他便是想到了这个法子,只是,出于他的骄傲,还从未,尝试过。
“既然族长大人,希望百岳是洛溪,那,百岳,就是洛溪。”
行百岳轻轻的咬了咬薄唇,缓缓的抬起头,脸上,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幻化成了行洛溪的模样,“只要族长大人不要赶百岳走,百岳,愿意丢弃所有的骄傲,愿意,永远都是族长大人的洛溪。”
看着那在梦中出现过了无数次的精致面容,莫天笑的肩膀微微一颤,伸手,把他从地上扯了起来,拖到了自己的怀里,“洛溪,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我,有多记挂你?”
“洛溪……知道……”
行百岳的眸子里,缓缓的溢满了泪水,他从来都不知道,向一个人低头,会这般的让他难过,明明,是他所憎恨的人啊,此时,他确实要,借着他的余荫,才能留在自己倾慕的人身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他只觉得,他昔日里的骄傲,此刻,全部都被他丢在了地上,踩的粉碎,可是,他,却丝毫不觉得后悔,有的,只是心痛。
听着行百岳的回答,莫天笑微微凝眉,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吻了上去,似是要把他吻的窒息,这种吻,却是她从来都没有给过行洛溪之外的人的,连行百岳这身为她的正夫的人,也没有过,她给过他的,至多,不过是吻手背,或者,额头。
“唔……族长大人……”
这般狂风骤雨般的吻,虽然,他知道,她只是把他当成行洛溪,虽然,他觉得耻辱,但是,面对自己倾慕的人的动情,他,也只是会如其他的寻常男子一般,没有任何的拒绝能力,“别……别……”
“乖,别乱动。”
莫天笑松开了他的唇,让他重新得到了空气,却是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对他的“宠爱”,一边吻着他的颈子,“洛溪,你这个可恶的小妖精,还不肯说实话,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
这许多的情话,却是行百岳嫁给了莫天笑一百三十余年,从来,都不曾听过的,在他的记忆里,她哪怕是在与他欢好的时候,也只是例行公事般得按部就班,没有情话,甚至是连调情都没有,只仿佛,那,只是在履行义务,身为一个妻主,对自己正夫的,义务。
“族,族长大人……”
终于,行百岳被丢到了书房的软榻上,一片旖旎。
“族,族长大人……”
激情过后,行百岳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变得酥软了,之前的一百三十余年,他,还从未如这次般的,与莫天笑欢好过,总是端着正夫的架子,生怕因为曾嫁过人,而被她看低了,今日,真真的纵情了。
“我好,还是她好,嗯?”莫天笑此时已是恢复了平日时的样子,却是并没有推开依旧是黏在她怀里的行百岳,问出来的话,更是,让行百岳险些咬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