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笑,就让他笑去,我还没记恨他偷听我跟我的妻主的墙角儿呢,他还敢笑话我,恩?”血罂粟贪心的吻着风清水的樱唇,那美妙滋味,真个是让他忍不住想要一尝再尝,“若是没被我听到,便是算他幸运,若是让我听到了,哼,我便让他永远都再也笑话不了人!”
永远都再也笑话不了人,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成了没资格笑人的人,要么,成了,死人,这两种可能,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明明是笑靥如花的妖娆灿烂,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只觉得动魄惊心,这一点,倒是跟风清水有着极大的相似,或者说,是风清水跟他学了这样的心境,也是贴切,万事不惊心,才能在处置的时候,做到从容和睿智,作为妖王,或者说,作为上位者,这种心境,是极难得,同时,也是极珍贵的。
“不跟你斗嘴了,起身沐浴。”风清水笑着掐了掐血罂粟的脸,“甩人的面子,也不能一下子从云顶儿上砸到地下十丈,得一点点的给那被甩面子的人一些适应的时间才好。”
“水儿,你倒是越来越像个妖王了。”血罂粟由衷的称赞了一句,便坐起身来,环住了风清水的身子,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冲着门外喊了一句,“影儿,准备沐浴用的水,陛下要沐浴。”
伸手戳了戳已经疲倦的毫无形象的睡过去的邪冥,见没有希望把他叫醒了,风清水便是重新把目光转向了血罂粟,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罂粟哥哥,冥的身子,还未从帮我挡雷劫时的虚弱恢复过来么?我记得以前的时候……唔……”
“不是冥的身子没恢复,是你自进入了云之境的巅峰之后,更强了。”不及风清水把话说完,便是被血罂粟的吻堵了回去,又是一番纵情缠棉。
妖王殿。
所有的门窗都被打开,地上的地毯和行礼时的垫子,也都被撤了下去,除了正位上的两把椅子和小桌,真可谓是“干干净净”。
灵儿满面笑意的把行百岳一行人领进了妖王殿,然后,很是“歉意”的告诉众人,因为昨天行百岳的前来,言谈之间,质疑了血罂粟服侍陛下的“本事”,所以,此时,血罂粟正在依着行百岳的训诫,“好好”的弥补亏欠了陛下的愉悦,而大祭司殿下和行殿下,亦是刚刚抄完被罚的宫规,需要梳洗整理一下,才能来见,让众人安心等待。
一句话,半真半假,但是,就是这种半真半假的话,才能让人听了信服!
莫锦儒跟血罂粟的关系有多么不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而作为莫锦儒的生父,又是从来都对他护短异常的,这一点,从他纵容莫锦儒对血罂粟的百般折辱,便能看的出来,所以,由此想来,灵儿所说的,昨日,行百岳的“训诫”,定然是难听至极的!而血罂粟现在把风清水缠在了身边,把他们凉在了妖王殿里,便是,对行百岳的打击报复,只不过,其他人,都是跟着他一同倒了霉罢了。
有了这样的念头,所有人,甚至是莫锦儒都对行百岳心生出了不满,明明知道血罂粟现在是最最得宠的人,还这般的与他顶撞,这不是摆明了要他给他们这些人小鞋儿穿么?看看这让他们等候的妖王殿,地毯撤了,跪垫没了,没有取暖的炭火也就罢了,十六扇窗户,两扇门,竟也都一个不拉的大开着,这大冬天的,外边本就是够冷的了,可是现在,这妖王殿的前殿里,却是因为穿通风,而比外边更冷了几分!
这,根本就是血罂粟在报复他,他们,都是因为他的嘴欠,跟着倒霉的!跟个得宠的人较劲的什么意思?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看么?要自己找难看,也别拖累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啊!
一时间,所有看向行百岳的目光,都隐隐的有了怨怼的意思,直看得他锋芒在背,本是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多拉拢几个家族对他的支持的,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因为血罂粟那个狡猾的小子,而彻底的泡了汤……
在比冰窖还要寒冷的妖王殿前殿里站着等了一个多时辰,直到众人都觉得自己呀被冻的周身麻木了,才有几个侍女从外边快步走了进来,关窗户的关窗户,点火盆的点火盆,甚至是连正位上的两个椅子上,都铺上了软垫,两个椅子之间的桌子上,亦是,被放上了一个黑色的棋盘。
看情景,应是莫如云和行千里要来了。
关了窗门,又燃起了几盆炭火,刚刚还冷的比冰窖更甚几分的妖王殿,顿时便温暖了起来。
被行百岳带来的,冻得周身麻木的众人心微微一松,这里,毕竟是后宫,他们,好歹也是被送来服侍妖王的,加之各自背后又都有家族作为依仗,想来,无论是莫如云这正室亲王,还是陛下的其他侧室,就算是跟行百岳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也都是要对他们有所顾忌的,弄伤他们,害死他们的手段,断不敢随意使出。
而灵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又对行百岳满心愤怒了起来。
陛下吩咐,行将军虽是大祭司殿下和行殿下的亲族,但,礼不可偏废,为了自家子嗣的名声,想来,行将军这么识大体的人,应是不会心存不满才是。
一句话,又是语带双关!
莫如云和行千里不是行百岳所生,这件事,可谓众人皆知,而自幼,这行百岳是如何待他们的,大家,亦是心知肚明,这所谓的亲族一说,看似是在说他跟莫如云和行千里之间的关系,但实际上,却是在说莫锦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