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是仙妖殿那边送了消息过来,行殿下让灵儿代为询问一下,行百岳等一行人已经到了,陛下有何打算。”灵儿停顿了一下,见里面的人没有要询问的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大祭司殿下说,他跟行殿下都已经好好的反省过了,宫规也抄好了,请陛下御览。”
“还说什么了?”
风清水向后倚进了血罂粟的怀里,忍不住浅浅一笑,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出来,还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怕是,也只有莫如云能了,看来,这些年,他还真是没白跟那群老东西们斗,连脸皮,都磨得这般厚了。
“大祭司殿下还说,他昨儿一夜都未能睡好,全身酸疼的厉害,心情也是不好,请陛下帮他想想办法。”灵儿从仙妖殿来的小侍女手里接下了装盛宫规的盒子,交到候在一边的影儿手里,吩咐她收好,“陛下是不是示下几许,也好让来人回去复命?”
“行百岳都带了些什么歪瓜裂枣来?”
血罂粟唇角微扬,似是随意的询问了一句。
“回血罂粟殿下的话,锦儒公子位列其中。”知血罂粟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灵儿也不跟他绕弯子,一句话便是把他想知道说的清楚明白,“此时,正与行百岳一起在妖王殿门外静候陛下召见。”
“告诉行百岳,陛下正在跟本殿下‘忙’,还未起身,让他们候着吧!”听到莫锦儒的名字,血罂粟的手本能的紧了紧,似是要把他给捏成粉末犹不能解恨一般。
感觉到了血罂粟的话说的咬牙切齿,风清水不禁微微一愣,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便是笑着把目光转向了门的方向,对门那边的灵儿吩咐道,“去,告诉大祭司殿下和行殿下,让他们先去妖王殿接引一下,若是觉得无聊,便先下两句棋,喝几盏茶……嗯,那行百岳虽然不招人待见,但终究是他们娘亲的正夫,适当的礼仪,还是要的,别让人笑话朕把他们惯坏了……”
“哦,对了,那行百岳好歹也是嫁到了莫家的,至于,他带来的那些个人嘛,既然,是要送来给朕服侍的,也算不得是什么外人了,嗯,这些话,当着他们的面说就可以了,不用避讳,以免,显得生分。”感觉到血罂粟环着她的手臂传来了微微颤抖,风清水笑着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仿佛,这话,是跟他说的一半,“你也在那里陪着吧,免得他们心急问询朕的去向,大祭司殿下和行殿下答着尴尬。”
“是,陛下。”
灵儿恭敬的应了一句之后,便与仙妖殿来的小侍女一同回返,依着风清水的意思,去给行千里和莫如云回复去了。
待到外边的脚步声远了,血罂粟才突然翻身把风清水压到了身下,用力的吻上了她的唇,许久,直吻的风清水几乎要喘不上气了,才把她松了开来,柔声说道,“你连问都不问那个莫锦儒是什么人,就帮我找场子,就不怕,是我没理,先招惹的人家?”
“莫说你不是那种随意找人麻烦的主儿,就算,是你欺负的他,又如何?”风清水轻轻的舔了舔樱唇,对血罂粟的突然袭击没有任何的不悦,答得,更是理所当然,“你是我的人,我不帮你,难道还要帮外人不成!”
“你这般的护短,就不怕给人在背后议论长短,恩?”血罂粟的笑得妖娆,只觉得风清水说的这句话,甚是耐听,他是她的人,不管他对还是不对,她都会偏心着他,呵呵,不得不说,这种给人捧在手心儿里的感觉,还真是不错,“那样一来,我岂不是要成了迷乱君侧的祸水?”
“你本来就是祸水!我的魂儿都已经被你勾了去了!”
风清水笑得邪恶,翻身便把血罂粟从自己的身上掀了下去,然后,顺势骑在了她的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那美得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俯身,凑近他的脸,直到了与他仅剩半寸之隔的地方,才停了下来,樱唇微启,情话般的说道,“说吧,打算如何对我负责,嗯?”
“负责?为何是我负责,而不是你?”血罂粟微微仰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上了她的樱唇,佯作委屈的说道,“我才只是勾了你的魂儿而已,你却是狠心,不但把我魂儿勾去了,还连我的身子,我的心都给占了……你说,这账,咱们又该怎么算?”
“唔,这么说来,还真是笔糊涂账。”
风清水扬了扬眉,伸手,勾起了血罂粟的下巴,低头吻上了他的喉结,“嗯,反正,要算清楚,也怪麻烦,不如,就这般的一直糊涂下去好了,偶尔,收点儿利息吧……”
“那我现在就要先收一些利息!”
血罂粟坏笑着把风清水重新压到了身下,“冥,水儿要算利息,你要不要也一并来收一下你的那份?”
“神仙妹妹,这利息,是按着利滚利来算的么?”身上的青紫彻底消去,疼痛自然也是消失无踪了,所以,此时的邪冥,亦是恢复了无恙时的精神,掀掉自己身上的毯子,便蹭到了风清水的身边。
“以前时候,我只道是启言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干商,怎的就没发现,你也是跟他一路的货色?”听了邪冥的话,风清水不禁笑着调侃他一句,“不如,我把你也派去帮启言照管仙商的一应事宜,免得屈了你这大才?”
被风清水这么一调侃,邪冥顿时羞红了脸,虽然,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小贪心,但是,也不至于说他有女干商的潜质吧?
仙妖殿。
从灵儿的嘴里得了风清水的回复,行千里和莫如云都是不禁微微一愣,倒不是他们没想过风清水是会刁难行百岳一行人,而是,不曾想到,她会做的这么绝,这么狠!她,这是在给他们机会折辱刁难行百岳,是在给他们足够的时间,让他们把怨气,统统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