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了一应事宜,两人便一起回到了金玉殿。
待风清水跟众人宣布完了,要派遣邪冥代她巡视天狼族边境防务,莫如云看向邪冥的目光,便带出了不悦,在他想来,一定又是邪冥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才说服了风清水让他回天狼族一趟去的,什么巡视边境防务,根本就是一个幌子!
“如云哥哥,你是在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么?”
早就料到莫如云会有这样的反应,风清水不禁轻轻的叹了口气,迎上了他的目光,如果她现在不给邪冥撑腰,那么,以后,莫如云怕是真就要给邪冥小鞋穿了,“如果边境的防务没有出什么问题,鬼府的人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进来,就算是会隐匿身形的法子,若不是有什么密道或者内应,也绝不可能逃过边境的天罗地网,我只是不希望今次的事情再发生一次罢了,不然,代价,谁都承担不起。”
言外之意,莫如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而对别人总是抱有成见,他是正室亲王,护佑妖王的所有子嗣,都是他的责任。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突然罢了。”感觉到了风清水的不喜,莫如云忙心虚的收回了目光,就如风清水所说的那样,他是妖王的正室亲王,护佑妖王的所有子嗣,都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对待其他人,他也应该是大度能容的,“什么时候出发?我让人准备。”
嘴上虽是不再刁难,心里却是对邪冥恨得牙痒,该死的东西,就知道勾引他的水儿,到底是何德何能,竟能让他的水儿这般的袒护!
“本想让你去的,但是,这眼见的已经入冬了。”知莫如云心里定还是不高兴,现在的模样,都是装出来,风清水却是并不说破,而是拿了另外一件更能哄他高兴的事情出来,“也该好好的调养下身子了,不是说,要要一个孩子的么?”
经风清水这么一说,原本还满是不高兴的莫如云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件事,他当然不会忘,但是,自那次说过了之后,风清水就再也没有提过了他还当是她后悔了,不想跟他要一个孩子了呢!这才是对其他已经有了孩子的人,满是羡慕嫉妒和防范,如果,他也跟她生了一个嫡子出来,巩固了地位,那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水儿,你是说……”
莫如云本能的看向了风清水的肚子,如果是生育嫡子的话,这孩子,是应该由她来生的,她,该不会为了不让自己与邪冥为难,而拿来哄自己的吧?
“怎得?觉得我生不出来?难道说,你想找别人帮你生一个?”风清水微微扬眉,她认识了莫如云十九年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与其认真的应答,让他猜忌,倒不如用撒娇来让他服软!
“我的身子很好,不用调养!我要女儿!”
莫如云微微一愣,继而,猛的抱住了风清水,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一样,整日里看着别人带着孩子在他的眼前晃,虽然,那些带着孩子在他眼前晃的人,并不是有意,但在莫如云看来,那就是在跟他示威和炫耀,他们都有,而他,这个正室的亲王,却没有!现在,风清水说要准备跟他要一个孩子了,他还如何能平静镇定的下来?要不是这一群人在这里,他真是恨不能马上进行他们的造人计划!
“你的身子也叫很好?”
风清水微微扬眉,盯着莫如云脸上的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撇了撇唇角,虽说跟这几天的紧张防备不无关系,但是,莫如云的身子,便是在以前,也根本算不得好的,十几年如一日的帮她处理仙国的大小事务,日夜操劳不说,还要想方设法的压制各仙族因为妖王迟迟没有即位,而滋生出来的野心,可以说,若不是天赋强过他人,外加一身的仙术撑着,他的身子,早就垮了,若说好,也只是在风清水把他手里的各项权力分了一大半出去之后,才能稍稍有闲暇调养了,但距离“好”,还是有许多差距的。
感觉风清水只是在心疼自己,莫如云也是心里微微一暖,“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的。”
“不行。”风清水微微挑眉,对莫如云的坚持毫不退让,她知道,他只是在害怕自己会像他的娘亲那样,因为看中了别人,而要改立正夫,将他弃之不顾,虽然,在他那边,要被立为正夫的人,本应是他们的父亲,“这些时日,我都要看着你,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可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有什么先天的不足。”
虽然说是看着,但言外之意,却是说,在生育孩子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她都会与他在一起,同食,同寝!
听风清水竟是这般答应莫如云,其他人,除了血罂粟,皆是不悦了起来,天知道莫如云的身子什么时候能调养的好,如果,一直都需要调养,那他们不是要一直都沾不得风清水的身了?她是他们所有人的妻主,不是他莫如云一个人的!当然,血罂粟没有表现出不悦,并不是因为他不想要风清水,而是,他已经习惯了,做不让她有任何为难的事情。
但是,即便是大家都感到不悦,也不能,确切的说,是不敢出言抗议,莫如云可是正室的亲王,是风清水唯一合法的夫,她要跟他生育的孩子,如果是女儿的话,那就是嫡长女,只要是不出什么意外,以后,就是仙国的下一任妖王,再怎么细心周到,都不过分。
“回去把你的仙妖殿整理一下,明日,送走了冥,我便去你那里。”虽是看到了其他人不悦,风清水也只能佯装未见,只要能把莫如云哄好了,以后,再哄他们也不迟,须知,莫如云,可是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难对付的,当然,哄归哄,风清水却是不会忘了已经答应了文妖言,今晚去他那里的事情,“可不要让我看到,遍地满桌都是书和卷宗,我看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