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娘亲给零花钱了,快拿着!”风凡谨还是未孵化出来的凤卵,自然没法接金票,灵机一动,飞到了白怜的背后,把她推到了风清水的面前,开心的说道。
看着白怜扯着悬浮在半空里的凤卵的襁褓一角远去的身影,风府门口的一众人等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几日之后,风凡谨的名字怕就要传遍整个仙国了,还没被孵化出来,就用花言巧语骗回了一个媳妇的王子,啧啧,这名声,还真是不怎么好听。
“跟着吧,两个孩子能拿得动多少东西!”风清水轻轻的叹了口气,对一直候在一边等吩咐的三十名隐卫说道,“实在拿不下了,就找辆马车。”
“是,陛下。”三十名隐卫齐齐应声后,行礼消失。
“风将军,凡谨这孩子淘气,让你费神了。”风清水缓缓转身,看向了松了一口气的风西岳,“虽说是要成亲了,可哺喂还是要的,烦劳你挑几个称心的人出来,三日后,跟着婚娶的仪仗一并回皇宫。”
“陛下放心,老臣定好生挑选。”风西岳朝风清水恭敬的行了一礼,答得认真。
谦妖殿中,邪冥反复比划着血罂粟刚刚教他的几下剑招,已经颇有些样子了。
血罂粟本是要教他一套剑术,怎奈才只教了十几招,便收到了隐卫营的急召,不得不丢下他一人,匆忙离去。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走得这么急!”邪冥又比划了几遍血罂粟教过了的剑招,无聊的停了下来,在院子里的绑了软垫的石凳上坐了,伏在了石桌上,“罂粟哥哥都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应该多休息才是,怎能让他去执行什么任务嘛!真是的!”
“你是心疼粟,还是不甘心一个人被留下?”行千里带着戏谑的声音在邪冥的背后响起,犹带着丝丝不悦。
刚刚他特意带了催生出来的妖莲卵去尊妖殿送给血罂粟,却被湘儿告知,血罂粟一夜未回,宿在了尊妖殿,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心道,昨儿晌午的时候,不是还不肯见那个臭小子么?怎得晚上就又睡在一起了!
于是,把妖莲卵丢给了湘儿之后,行千里便以最快的速度往谦妖殿来了,动手抢血罂粟回去,怕血罂粟生气,不敢,但恶心一下邪冥,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我跟罂粟哥哥的事情,跟你有关系么?”
听行千里故意出言恶心自己,邪冥也孩子气的放声恶心回去,心道,要比恶心人,谁怕谁,反正这里是我的封殿,有本事你大可跟我对骂,骂完了,自有人把你那丢人现眼的样子去告诉神仙妹妹,到时候,看你怎么在神仙妹妹面前抬起头来!
“哼,倒是伶牙俐齿!总有一天,我给你把那一嘴狼牙都拔下来串成项链挂脖子上!”每每遇到邪冥的时候,淡定睿智的行千里的智商都会被无下限拉低,当然,这次也不例外,此时说出的话,竟也跟邪冥一样幼稚了起来。
“我还说,总有一天,扒了你的狐狸皮,做褥子呢!”邪冥毫不示弱,一句比行千里更幼稚的威胁回了回去。
“你这只小狼崽子,可是又欠揍了!”行千里一边说着,一边运起了仙术,似是要等邪冥准备好。
“你才是欠揍了呢!上次,我可是比你多吐了一口唾沫!”邪冥也一边说着,一边召出了亡灵兵甲,准备与行千里硬碰硬。
“行殿下,主子,宫规第三百八十二条说,在封殿里动手,是要被罚抄宫规百遍的。”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邪渊适时的出现在了通往偏殿的小院门口,含笑提醒道,“上次的抄的宫规,陛下许是繁忙,未曾细看,这一次,许就未必了……须知,子夜殿下是写不出两种不同的笔迹来的……”
“你也是跟子夜要的?”两人异口同声。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是异口同声。
“不跟你一般见识!”依然是异口同声。
“行殿下且与我家主子慢聊,臣下这就去备茶点。”知两人打不起来,邪渊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跟邪鹰忙了半天,才指挥着人把这谦妖殿整理的有模有样,若是让这两位主子在这里动手打了起来,他们可就又要有的忙了!
两人怒目而视的坐了一会儿,却是越看越觉得相看两生厌,未见血罂粟出现,行千里也不想就这么走,幼稚的想道,好歹,我也得把送了妖莲卵去他封殿的事儿告诉他不是,不能这么走,坚决不走,打死都不走!
“喂,你的尚妖殿没有茶点么?干嘛赖在我这里不走?”见行千里一副打定了主意不肯走的样子,邪冥很是没形象的抽了抽唇角,激他道。
“谁稀罕你这里的狗食!”行千里一撇嘴,直接把邪冥有刚才骂的狼崽子降级成了狗,“我是想看看,你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把粟勾在你这里的!”
“你才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呢!昨儿晚上,罂粟哥哥是自己来的!哪似某人,恬着脸蹭到人家封殿去装可怜!”被行千里这么一恶心,邪冥顿时脾气上来了,什么叫他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什么叫“勾”?当他是楚馆的妓子么!一边顺口的恶心着行千里,竟忘了,自己当时是跟行千里一同出现的。
“我才没去装可怜呢!我是去给粟送东西的!”行千里脸色微红,其实,他当时还真就是想着,若是血罂粟见了种子还不允他进去,他就索性装装可怜,卖卖乖来着,“说是去装可怜,也是你去装可怜的!”
“哼!”两人近乎同时的发出一声冷哼,别过了头去,懒得多看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