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渊点了点头,把玉质小盒小心的放回了衣袖,就要转身出门,却被血罂粟一把拉住,“怎么来的,怎么回去,五十软鞭又不是什么好东西,非要挨了才舒服?”
“好。”没想到血罂粟会这么体恤下人,邪渊的眸子微微一颤,继而用出天狼族秘术,隐去了身形,离开了尊妖殿,一路走,一路想着,怪不得血罂粟殿下能这般得主子在意,这么细心,这么会照顾人的人,要让人不倾心,怕是也是难的吧!
回了谦妖殿,邪渊先是上了屋顶,悄悄的把那个玉质小盒放回了邪冥的身边,象征性的劝了他两句,才跳了下来,快步走到了邪鹰的身边,颇有些责怪的说道,“让你看着主子,你怎还给他酒!”
“放心,那酒里,我兑了八成的水进去。”邪鹰浅浅一笑,温文尔雅,眼中却尽是对邪渊的心疼,“血罂粟殿下没为难你吧?可是说了,什么时候让你去领刑?”
“让我隐了身形回来的,不用领刑了。”邪渊低头吻了吻邪鹰的唇角,把刚刚血罂粟给他的那个小瓶送到了他的手里,“还给了我治疗被亡灵仙术灼伤的药,许是一会儿就来看主子了,你先帮我上药吧!”
“好。”听邪渊说不用领刑了,邪鹰自然高兴,抬头看了一眼邪冥,觉得应不会有什么危险,仍是不放心的召唤出了四个亡灵兵甲,代替他和邪冥站在那里,提防邪冥醉酒后跌下来,才伸手扶了邪渊去了偏殿上药,一边走,一边嗔怪,“明知道主子喝醉了,还那么近前,就不怕主子一失手要了你的命!”
“不会的。”知邪鹰是心疼自己,邪渊忍不住浅浅一笑,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耍赖似的让他替自己承着大半个身子的重量,“主子的心是好的,只是性子急了些,等相处的日子再久一些,你就会知道,凡是他认定了的人,便是拼上一切,他也是会毫不犹豫的保护的,陛下是,血罂粟殿下是,希望,以后,我们也会是。”
“你尽乱讲!主子就是主子,我们怎么可以奢望主子的保护!”邪鹰笑着朝邪渊的胸口上捶了一下,嘴上虽是不肯认,心里却是已经有些信了。
来宫里这几日,邪鹰也隐隐的听影儿说起过,血罂粟殿下为了给他的仪官湘儿出气,不惜跟典录司起了争执的事,听说,是凭着陛下赐的妖王令,才没被典录司的人为难,最后,还把那个欺负湘儿的圣嬷嬷给打碎了全身骨头丢进了水牢去!想自家主子跟血罂粟殿下走的那么近,性子应也是有些类似才对!再想自己主子为了讨血罂粟殿下的欢心,竟不惜毁了两个亡灵兵甲做骨粉,更是让他感动的不行!
因为有了身子,不能着凉,血罂粟特意穿了厚袍子才出门,刚翻墙进了谦妖殿,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不禁微微拧紧了眉头。
听到声响,已经把眼睛哭成了核桃的影儿忙赶过来看,见是血罂粟,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快步上前,“血罂粟殿下,求您劝劝我家主子吧,他只听得进您说的话!”
“你去睡吧,他交给我。”
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朝影儿挥了挥手,便纵身跃上了屋顶,朝邪冥走去。
“啪……”
邪冥手里的酒坛被血罂粟抢走,然后重重的丢进了院子里,摔得粉碎。
“罂粟哥哥?”邪冥微微一愣,刚要发火,转头,见是血罂粟,不禁皱了皱眉头,使劲揉了揉眼睛,躺回了屋顶上,“唔,不可能,罂粟哥哥都不要我了,怎么可能来呢,一定是眼花了,恩,眼花了……”
看着邪冥醉猫一样,血罂粟不悦的皱了皱眉,俯身,把他拎了起来,从屋顶上跳下,一脚踹开浴房的门,拖着他走了进去。
没吩咐要沐浴,所以,浴房的水池中只有冷水,血罂粟转头睨了一眼一身酒气的邪冥,一扬手,把他丢了下去。
“唔,噗,咳咳……”
被丢进全是冷水的水池,灌了几口水,邪冥顿时醒了,挣扎着站起身,狼狈的样子,惨不忍睹。
咳嗽了两声,吐出了嘴里的水,邪冥有些愠怒的朝岸边看去,见是血罂粟站在那里,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手脚并用的从水池里爬了上来,蹭到血罂粟的身边,却又不敢扑到他身上,知他有了身子,不能受凉,生怕自己身上的冷水冰到他,“罂粟哥哥,真的是你?你来了?你不生我气了?”
看着邪冥小心翼翼的不敢靠近自己,血罂粟原本就剩得不多的责怪,也顿时烟消云散,伸手从旁边拎起一条毯子,打开,把他裹了起来,扯着手腕出了浴房,回了寝殿。
“罂粟哥哥?”跟着血罂粟进了寝殿,见他还是不跟自己说话,邪冥不禁又紧张了起来,轻轻的咽了口唾沫,低低的唤了一声。
血罂粟挥手关了寝殿的门,转头看向了邪冥,手指一动,便把他身上的衣服弄得粉碎,召出妖族植物,从软榻上拿了一条毯子过来,把他身上的水迹擦干净。
“恩……”邪冥发出了一声的沉吟,似是很享受血罂粟这般帮他擦拭。
水迹被擦拭干净,还不及邪冥说什么,突然,几株妖族植物冒了出来,束住了他的手臂和腰,引得他不禁一愣,颇有些不解朝血罂粟看去,“罂粟哥哥?”
激情过后,“你可曾想过,昨天,你这么对我,我会不会不开心?”血罂粟深深的吸了口气,扯了一个软垫过来,斜倚在了邪冥的身旁,声音已是软化了不少,“而且,还是被水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