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台上,行千里拥着风清水斜倚在了一张巨大的软榻上,看着观景台下碧绿的妖莲,以一只天青色的酒杯,盛了半杯酒慢慢的饮着,说不出的慵懒。
“不问?”风清水眯着眼睛看行千里饮酒,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宛若一副美景,怎么看都不会厌。
“为何要问?”行千里把酒杯中的半杯酒吸进嘴里,伸手,勾起风清水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把酒给她度了过去,叹了一句,“恩,古人诚不欺我,莲花酒,果然还是要于美人唇中品,方能尝到那淡雅天成的沁心之香,可笑我行千里自诩懂酒之人,却竟是白白浪费了数年的佳酿。”
“当然是分权的事了。”风清水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上面犹残留着莲花酒混合了行千里齿间萦香的美妙滋味,果然是清新淡雅的妙品,便是她这般不懂酒的人,亦会感到是难得的好酒。
“其实,早就该分了,再不分,云儿就该被活活累死了。”行千里浅浅一笑,伸手,抓起酒坛,往那只天青色的酒杯里又添了半杯莲花酒,拈起,送到了风清水的面前,“他与我们的娘亲不同,你亦与先王陛下不同,虽都是为妖王处理政事,但云儿要做的,却是远远要比我们的娘亲多得多,毕竟,那个时候,仙国还没有经历那场几近让仙国覆灭的战争,不会如现在这般千疮百孔,而先王陛下,亦不是如你这般什么都不知道。”
“你既知道,为何不帮他?”风清水伸手接过酒杯,放到鼻子前面轻轻的嗅了嗅,却是如水一般的没有香味,不禁好奇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是酒,跟刚刚被行千里度到了她嘴里的酒一样味道,仰头喝进了嘴里,推倒行千里,度到了她的嘴里。
“你不开口,他是不会应的。”行千里轻轻的咋了咋嘴,品着莲花酒的美味,一时竟有了些微醉意,“若是我提出来,只会伤了他的骄傲,或者,会比原本费上更多的心思也未可知。”
尚妖殿。
观景台前的软榻上,风清水斜倚在了行千里的怀里,伸手,从他的手里拈过了酒盅,把里面的半杯水酒,倒入了樱唇之中,“好酒。”
“你倒是会品,这可是我珍藏了许久的杏花酿。”行千里笑着抓住风清水的手,把那仅剩的半杯酒倒进了自己赤唇之中,酒水本就是带着淡淡的杏花香味,再染上风清水唇上的胭脂,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一时兴起,竟是自顾自的随口做了一首诗出来,“东篱青竹点点香,杏花美酒浅浅唱,如画佳人微微醉,一眸三声又何妨?”
“酒是好酒,诗是好诗,人,也是绝世佳人。”看着行千里略带醉意的绝美容颜,风清水只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微微的加速了起来,加之姿势也是暧昧,竟似本能的低下头去,吻上了他的唇,“千里哥哥,我答应过要给你一个庶子的,现在,要么?”
听了风清水的话,行千里的肩膀也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他本就不是因酒而醉,他醉的,是怀中的美人,而现在,风清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竟使得行千里突然幸福的觉得有些不真实了起来,伸手,小心翼翼的拂过她略带羞涩的脸颊,似是怕惊醒了这一场美梦。
“千里哥哥?”见行千里只是看着她,并不答话,不禁有些微微紧张了起来,以手撑着他的肩膀立起了身子,心道,难道,我说错了什么了?还是说,这种事情需要做什么提前的准备?难道说,不能饮酒?
“恩,我在。”行千里唇角微扬,翻身便是把风清水压在了身下,“那我们,便造一个庶子出来!”
“唔……你偷袭我……”
酒盅被丢到一边,两人的身子滚做了一团。
皇宫的正门之上,一抹紫色的身影正在吹着风饮酒,是血罂粟。
天色漆黑一片,再加上他的境界也是高绝,所以,偌大的一个皇宫,人来人往的经过宫门,竟是,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存在。
因着与行千里签下了主仆契约,他总能“情非得已”的感觉到一些行千里的情绪。
他此时,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冷静下来,多注意一些下面经过的人,而不要把心思,放在那时有时无的感觉上,徒增烦恼。
“终究是难捱的吧?”一抹黑色的袍影出现在了血罂粟的身侧,子夜拎着一坛酒,似是随意至极的坐了下来,“只喝酒,不怕醉了?”
“妖王只有一个,而后宫的男人们,却是为数众多。”血罂粟没有回答子夜的话,而是径自把酒灌了半坛进自己的喉咙,自言自语的说道,“她是我的天,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一切,可是,我却是不知,在她的心里,我是什么?一时新鲜的裙下之臣?亦或是,因为同情和怜悯,而收拢在身边的可怜虫?”
“你明明比我还清楚,以她的性子,绝不可能去做这种委屈自己的事。”子夜拍开酒坛上的泥封,把酒坛送到了血罂粟的面前,他自知酒品不济,所以,极少饮酒,很明显,他今日的这坛酒,是给血罂粟准备的,“何必要这般的自辱呢?你在她的心目中,是很重要的,你知道的,不是么?”
“可是……她却是从来都没有亲口说过……”
说罢,血罂粟不禁自嘲的笑了笑,他就是这么一个执拗的傻子,总想着,要听她说,有多么多么的在意自己,明明知道,她不是那种喜欢把****挂在嘴边的人,还是,忘不了执拗,“她是跟你说过,她爱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