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儿?”文启言沉默了一小会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唤了一声。
“嗯,我在。”听了文启言的呼唤,原本已经有些要睡着了的风清水重新睁开了眼睛,仰起头看向了他,“怎么了?”
“那,那个,那只小野狼,除了会撒娇,还有,有什么好的?”文启言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似是仍有些不甘心。
“启言,你墨夕有什么旧怨么?为什么你总看他不顺呢?”风清水知文启言的心里定还是有疙瘩,若是不给他把这个疙瘩解开了,他以后还是会觉得不舒服,会不自觉的找风墨夕的麻烦,须知,其他人找麻烦,或许只能让风墨夕找自己哭上一阵子,而文启言嘛,以他的学识,恐怕,是会让风墨夕哭都哭不出来的,“以前,我怎也没觉得你有这么大的醋劲呢?”
“其他人都比我强,比我优秀,比我能给你更多,你宠他们,我自己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是,那只小野狼,有,有什么本事?”文启言声如蚊蝇,却是说的理直气壮,“武技没有,仙术已废,便是连昔日的境界,也是不如我的,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凭什么你就要宠着他……”
“这个嘛,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原来他还是有一个最大的好处的。”看着文启言一脸吃醋的表情,风清水忍不住哧哧的笑了起来,她从没见过他吃醋的样子,原来,竟是这么可爱的呢!
“什,什么好处?”文启言的肩膀猛的一抖,一把揽住了风清水的腰,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她的身上,生怕她下一刻就要走掉了一般。
“至少,他能让我的启言吃醋啊,别人,都是不能的呢!”风清水哧哧的笑,仰起头,吻了吻文启言的下巴。
“这,这个算什么好处,不算,不算。”文启言舒了一口气,孩子般的使劲摇了摇头。
“你既然这般较真,那我就让你试试。”风清水突然灵机一动,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手指微动,唤出妖族植物,把文启言的手脚绑缚了起来。
室内一片河蟹……
激情过后,风清水重新腻回了他的怀里入眠,在他泛着微凉的怀里,这堪堪入秋的夜晚,竟睡得分外踏实。
晨,天色已明,风清水扭动了一下身子,缓缓的醒来,她的身边,文启言还在沉沉的睡着。
“我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呼,大清早儿的,真是的。”风清水用力的摇了摇头,翻身下了床,赤着身子走到了书案旁边,捻起那一小摞手稿。
手稿上的字很漂亮,跟风清水那勉强算是能让人看懂的字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内容亦是全面,引经据典,条条都有出处,大到这种损伤了筋脉的暗伤的祛除步骤,小到暗伤祛除后的调养,一应俱全。
安静的看完了手稿,风清水也大抵对应如何医治风墨夕的暗伤有了个差不多的概念,看来,自己以前想的,用魔灵草来快速的愈合伤口并不是最好的,最好的,应是由自己使用生命之术来医治,虽然不及用魔灵草来的迅速,但贵在不需要消耗他身体里的妖气,须知他的身体里面虽然也有一些妖气,却并不是由他自己修习来的,而是基于丹药的作用,若是用魔灵草的话,以他身体上暗伤的数量,恐根本就不够坚持到最后。
“水儿,这么早就醒了?”文启言的声音在风清水的背后响起,紧接着,一个有些微凉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身体,“我把藏书山里所有跟有关祛除暗伤的书都看完了,只找到了这些,不过,从一些修行仙术的心得类的书上,我倒是发现了一种有趣的说法,恩,说是雪狼族的仙术本就是使用木之力的,若是能以花语者的生命之力为其医治伤患,将可以为其梳理经脉,更可以有助修为尽失的人筑基的妙用。”
“启言,你真傻。”风清水微微一笑,向后倚进了文启言的怀里,柔声说道,“明明那么讨厌他,可为了我,还是愿意这般的不辞劳苦,你明明知道,即便你什么都不做,我亦不会责怪你什么的。”
“我若是什么都不做,那我就不是文启言了。”文启言谦和的一笑,低头吻了吻风清水的颈子,“况且,我现在也不那么讨厌他了,至少,他能给你我给不了的。”
听了文启言的话,风清水的肩膀微微一颤,面对这个诸事都为自己考虑的他,自己竟不惜用出昨晚那样的下作手段,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无耻了呢?或者,把真相告诉他?不,不行,若是告诉他的话,他又要纠结同一件事了,罢了,还是瞒着吧,等日后从别处为他补回来。
沐浴穿衣之后,风清水亲手为文启言煮了早饭,陪他吃了之后,又口述了一些药膳的煮法给闻青衣,嘱咐他务必日日做了给文启言吃,还威胁道,若是误了给他调养身子,日后要的孩子体质弱,便拿他是问。
风清水的这种威胁明显的起到了应有的效果,一来,闻青衣因为惧怕,而对这些药膳的烹制细心到了连食材都要去亲选的程度,二来,近些日子以来,在皇宫里面风传的文启言会失宠的谣言不攻自破,三来,连文启言自己都对膳食开始上了心,满心欣喜的安排了自己的起居,连以前一看书就废寝忘食的习惯都改了。
离了金玉殿,径直往尚妖殿而去,昨晚的事情之后,她对庶子事情更生疑惑了,而能给她悉心解答这种傻问题的,似乎也只有行千里一人。
尚妖殿里,行千里正在院子里练剑,袖舞风华,繁花薿薿,剑锋所指之处,便是一片动魄惊心,身形所过之地,便是一袭绝色妖娆,一时,竟使得从来没见过行千里用剑的风清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