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明天也可以送回去了,没什么用,跟开始的那几本也差不多少的样子。”情云丢下手里的一本画册,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最后一小摞******,打了个哈欠,向后倚在靠背上,“等陛下来了,还是得问问她,她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秘藏的孤本之类的。”
“我就说我怎么老打喷嚏呢,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惦记我。”风清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门开,身着便装的风清水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轻轻一跳,坐到了书案上,眯着眼睛扫了一眼那一小摞被情云责令平儿明天送回去的******,便重新把目光落到了情云的身上,“怎么?我亲爱的平亲王殿下觉得这些看得不过瘾了?”
“陛下与情云殿下慢聊,平儿先行告退。”听着风清水那几乎诱惑的话,平儿忙不迭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若是耽误主子们的好事儿,挨了板子都是小事,依着自家主子的那脾气,若是不小心听到了不该她听到的话,保不准明儿就得被灭口了,她可不想死。
见平儿退了出去,情云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他表面虽是有些木讷,但内里却还是很容易害羞的,尤其是那种私房里的话,与自己的妻主说说也就罢了,可若是让别的人听去了,他还是会觉得无地自容。
“啧啧,我刚才好像听有位什么人说,这些******上画的没什么用,不知那说这话的人可是已经大成了?”风清水依然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笑,盯着情云的脸,眼里尽都是诱惑的味道。
语毕,室内旖旎一片。
“你这个坏东西,色狼,啊,不对,银蛇!”风清水的脸突然变得赤红,天呐,这个可恶的情云!
“经陛下这么一说,情云倒是突然想起来,以前好似是听行殿下随意的说过那么一句‘蛇性贪银’之类的,只不过当时未曾在意,想原来陛下也是知道这个典故的,可愿讲给情云听听?”听了风清水的话,再看着她那小女孩儿般羞涩的样子,情云不禁更是兴起。
“那个典故,还是让千里哥哥给你讲吧,呃,你们男人的故事,还是你们在一起讨论好些。”风清水当然知道“蛇性贪银”的典故讲的是什么,但是,像这种传说,在这种时候说出来,那不是往干柴里丢火苗,没事找事么!
“那好吧,说点别的。”情云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身子。
“平儿。”风清水冲着外边喊了一句。
“平儿在这里,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平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一如既往的带着软软的感觉。
“准备热水,我要沐浴。”风清水轻声吩咐了一句,便彻底的坐起了身来,眯起眼睛看向了情云。
情云此时亦睁着眼睛,眸若寒星般的明亮,只是表情微微有些奇怪,混合着愉悦和不甘,咬紧了嘴唇,紧紧的盯着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风清水。
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平儿凑近寝殿的门口,刚想敲门禀报,却听到了里面又传来了欢好的轻吟,忙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几步,恭敬的等里面的两位主子先忙。
准备好用来沐浴的一池热水因着时间的过去而开始冷却,平儿不得不命人用木桶从里面乘温水出来,再加新的热水进去,以调整温度,随时恭候着还在寝殿里面忙碌的两位主子,如此反复,又过了一小会儿,才见自家主子披了袍子,用毯子裹了风清水抱在怀里,从寝室里面出来,径直进了浴房。
仰起头看了看已经泛出微明的天色,平儿朝着浴房的方向投去了崇拜的目光,心道,还是我家主子厉害!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个小主子啊!都知道自家主子不喜吵闹,吓得这院子里人们,整天都没个人敢吱声,要是有个小主子,或许能变得稍微热闹一点吧?自家主子再脾气不好,对自己的子嗣,却是不能再这般整天不拘言笑的吧?
莫如云用一整夜的时间翻看了所有与风家被举谋反有关的卷宗,行千里亦坐在距离他只十步之遥的观景台上喝了一夜的酒,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都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参与此案的人,必不可饶,风家的损失,又当如何弥补,虽然风家原本只是一个沦落为不入流家族的仙术师家族,但是,此案若是不能好好处理,王族失掉的,将是人心。
“风将军,我行千里对不住你。”行千里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满脸愧疚的朝着即将落下的月亮举了举酒坛,倒了一些酒在地上,“你且再忍耐一些时候,最晚,天亮时候,我派去的人,就能救你出来了。”
通往天坠山的路上,一个乘骑着灵豹的黑衣人如电般的疾驰而过,他的目的地是天坠山,他要做的事,是去传达行千里的命令,调回几日前刚刚被押解至此,准备用于冲入运河开掘队伍的风家人,而这个传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仙国的隐卫长大人,妖王新封的智亲王,子夜。
灵豹载着子夜到达天坠山的时候,天还未亮,但是,子夜却丝毫没有要等天亮囚牢开门的意思,只伸手一拍灵豹的脖子,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别人听不懂的话,灵豹便后退了几步,助跑,蹭蹭蹭几下,借着大门旁边石壁的力窜上了大门正上,又轻轻一跃,便落在了院子里面。
“行殿下急令,看守牢房的头领出来!”子夜从灵豹的背上跳了下来,顾不得把灵豹收回灵兽球,就一边大声冲着他涌上来的狱卒喊着,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卷赤红色的锦帛,冲着他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