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反正凌然是我的,谁都抢不走。”静芷狡猾的一笑,俯身,在凌然的脑门上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皮毛上蹭啊蹭,一脸的幸福,“啊,手感好好,化形什么的,其实无所谓啦!”
“真看不出来你已经十万岁了。”看着静芷一副小孩子的表情,风清水不禁嘴角抽抽,这个可怕的女人,她真的是把凌然当丈夫么,我怎么觉得不像呢……那种反应,更像主人和自家的宠物狗在一起吧……
从静芷和凌然的住处出来,风清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天气这么好,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这种感觉好不真实啊,自己的那些可爱的亲王们,今天怎么都这么乖乖的没来缠着自己?
“陛下,不得了,您快去看看吧,子夜殿下跟血罂粟大人要在第一演武场比武了!”灵儿急匆匆的从院子外边跑了进来,一脸的茫然无措,“听,听说还立下了什么生死不罪的约定了!”
“唉,看来我美好的平静时光又结束了。”风清水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筋骨,便随着灵儿往第一演武场的方向走去,“这些可恶的野蛮人,一天不打架,会死么?”
“回陛下的话,听子夜殿下和血罂粟大人的意思,这场比斗是在半年前就约定下的。”灵儿快步跟上风清水,小心地向她提供着自己知道的信息。
“半年之前?那不就是我刚回仙国的时候?”风清水皱了皱眉头,似乎蓦然想起自己刚刚来到仙国的时候,血罂粟的试探来,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刺客行刺,却只是出手把刺客丢向自己的利器打偏,难道,子夜跟他的约斗是因为那件事?
“诚如陛下所言,从子夜殿下和血罂粟大人约定的时间来看,正是那个时候。”灵儿认真的点头,主子们的事情,不是她这个小小的仪官可以妄加议论的,对于主子的询问,她只能知无不言,至于主子们会有什么想法,那想法是对还是错,她可不敢多嘴。
“罢了,看看再说吧,管他们是什么时候约好的,打架,就只是打架而已嘛!”风清水叹了口气,嘴上说着无所谓,脚下却本能的加快了速度,这个血罂粟,他到底想干什么!若不是知道隐卫是对王族绝对忠诚的,她还真就会把他当成是一个图谋不轨的家伙了!
见风清水来了,原本正准备动手的子夜和血罂粟顿时有些慌乱了起来,定生死不罪的约定,这在隐卫里也是极少的,除非是什么不可调节的生死之仇,不然,几乎没有人会随便定这种约定。
看了一眼缩在风清水身边的灵儿,血罂粟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看来又是这个讨厌的小仪官跑去告的状,少多一句嘴,会死么!
感觉到了血罂粟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眼神,灵儿本能的打了个哆嗦,小心翼翼地缩到了风清水的背后,低下了头,她何尝不知道这种告状的事情会招来血罂粟的仇视,可是,如果自己知情不报,让子夜殿下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重伤,陛下可是要生气的啊……
“东张西望的做什么?你的对手在那边呢!”风清水伸手把灵儿揽到了身后,睨了血罂粟一眼,目光中尽是对他的不满,“放心,我不是来阻止你们的,你们打你们的!”
伸手扫了扫衣袖,风清水看似随意的挥手,紧接着,一张石椅凭空的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打啊?怎么都不动手?”风清水往石椅上一坐,侧身倚在了扶手上,眯着眼睛,看向了第一演武场中的子夜和血罂粟,“我倒要看看,一个到了云之境初阶的人,是怎么跟一个天之境巅峰的人对决的!”
“陛下既然想看,就好好的看个清楚吧。”血罂粟的脸上漾出妖魅的笑容,转头,拔出腰间的鞭子,右手平举,以鞭身指向了子夜,“我让你三招。”
“不需要!”子夜冷脸盯着血罂粟,他也没想到风清水会来,但凡是男人,总是不希望自己在心仪的人面前出丑的,遑论是今天这种可能让她担心的碰撞,“输,我也会输的像个男人,你的怜悯,还是留给别人吧!”
“怜悯?啧啧,你在血罂粟的身上见过这种东西么?”血罂粟依然妖魅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却不知为何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我说让你三招,只是为了让你感觉一下,云之境和天之境巅峰的不同罢了,免得你不适应,一下子就受伤败下阵来,那我不是又要无聊了?”
子夜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拔剑便向血罂粟刺了过去,剑势狠戾,带起了一阵狂风。
“锵!”的一响,子夜的佩剑碰撞上了血罂粟鞭子的短柄,光芒闪烁,却是再无法前进半寸。
“把你真正的力量拿出来!只凭这点小把戏就想伤我,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血罂粟一挥手臂,把子夜摔了出去,说了几句什么,一丛丛的妖族植物便在他的身边突兀的涌现了出来,“还有两招。”
感觉到了刚才碰撞的力量,子夜似乎沉稳了许多,他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的感觉着环绕在自己身体周围的气息,闭目,凝神,收起了佩剑,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漆黑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一抹妖异的碧绿,嗜人心魄。
“不好,子夜殿下动真格的了!”跟在风清水身边的灵儿突然惊叫了一声,“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她是金狼族的,金狼族天生便有的“现”的天赋让她可以对一切的事物过目不忘,而久居皇宫,博览群书,更是让她比别人知道更多的各仙族的特征,所以,此刻见了子夜露出绿瞳,竟吓得腿都软了下来。